白非衿想起那“屈辱”的一天。
那天安暖走
时,顺便问她要跟林双打官司的律师费,帛宁在一旁见白非衿静默不语,就很隐秘地表示自己身为白非衿的直属上司及特殊boss,会为白非衿提供所有的、包括私人的费用,并直接拿出两张卡,一张递给安暖,一张递给白非衿。
帛宁微微一笑:“如果安律师在这件case上有什么麻烦,欢迎随时来找我。我相信林秀只是一时糊涂,为了文少控告非衿,未免有些大题小做。况且非衿是我的下属,她受到欺负,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白非衿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敢当面对着帛宁叫嚣,自己低声腹诽:“叫谁非衿呀……”什么时候他俩的关系这么亲密了?她可不承认!
见钱眼开的安暖立刻喜上眉梢,忘了白非衿处于水深火热中,不仅没有救她,还及时加水添火:“非衿,其实帛总监是个很不错的人,大气仗义,明白事理,为他做事,你真该烧高香拜佛了!你放心,作为你最亲密的闺蜜,同样作为金牌律师,我一定为你拿下这单官司!”
白非衿瞪圆了眼,按住安暖拿卡的手:“现在想起咱俩是闺蜜了?你忘了是谁用拜金主义的嘴脸告诉我,没钱不要打官司的?是你!安暖!”
安暖拨开她的手:“你想不想赢?”
“废话!”
“那不就行了!”安暖抓住卡,一边往包包里装,一边小声说:“我不是为钱,我是为你的将来做准备!你放心,这钱我不用,等你将来跑路的时候,再拿给你!”
“跑路?……你在说什么啊?”白非衿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帛宁,发现他并没有在意这边的小动作。
“难道你真得想待在这里给他做三年的女佣秘书?”安暖做了个夸张地惊讶表情,修长的眉毛扬的高高的:“你不是这么乖的人啊?”
“你还说!我是让你来帮我逃脱的,结果你反而帮着他把我留在这里,说,你是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白非衿一招锁喉!
安暖垂下睫毛,很无辜:“不是,我是想从长计议,总之今天你是回不去的,不如留在这里,静观其变,等将来我想出办法,再把你救出去。”
“那这段日子我怎么过啊?”
“聪明如你,一定能想出办法的!”安暖握住她的双手,貌似在给予力量,实际上是把她推开:“帛总监,看非衿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回去了。”
“带我走!”
白非衿欲哭无泪地望着自己的损友,企图做最后的努力。
安暖听到她的声音带着七分悲伤三分愤怒,忍不住站住,回看着她,陷入两难的境地。此刻帛宁站了起来,面带笑容,跟安暖说了几句话,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外走。
白非衿跟着走了几步,却被人拦了下来。
“非衿,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你别担心。”安暖最后对她说。
人生长恨水长东,白非衿看到送客归来的帛宁,突然想起这句话。
男人站在她面前,笑意从那双黑眸中滚滚溢出,面容无比英俊,胸口前的领带夹是暗金色的,耀眼的光华。
正如此刻,白非衿想一头撞死在树上时,眼光扫到站在不远处的帛宁一样。
“做梦吧,他不是去公司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白非衿揉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