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非常忌讳宫女和白焱接触,生怕有人勾引他,所以两人年幼时并没有交集。
记得是她十八岁考女官的那年,两人算是有了接触,距离现在还有六年呢。
现在白焱怎么就对自己满脸关切,还亲热的叫自己冉冉?
真是有病啊。
安冉最清楚,白焱很会利用一切对他有利的人。
他城府极深,表里不一,否则,一个无娘无根基的皇子,怎会成功篡位夺权成功呢?
他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皇后身边大部分宫女都被他用高贵、温柔和美貌攻略了,很多人暗地里为他通风报信、甚至暗中保护他。
这家伙不知道碎了多少宫女的芳心呢。
哼,狗皇帝其实很渣。
管他玩什么花招,她只要按照前世的步伐,保住自己小命,在她25岁时准许放出宫便好。
不一会儿,宛月端了一碗药赶回来。
喝完药,心情舒畅的安冉盖上被子美美的睡了一整晚。
翌日,安冉倍感精神气爽。
刚梳好头,门就被推开。
宛月提着食盒,怀抱一个小盒子笑眯眯的进来。
“安冉姐姐,皇后娘娘听闻姐姐醒了,一大早就赐了赏呢。”
安冉放下碗,走过去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两对蓝色绒花,十朵宫花,三对艳丽的陶瓷镶银耳琅。
“哇,好漂亮的耳琅。宫花是最新款呢。”宛月满眼羡慕。
“你喜欢就挑一半去带。”
前世成为二品昭淑尚宫后,执掌皇后事宜,什么宝物没见过,这种东西都是打发她们这种低等宫女的。
安冉打开食盒,捏了一块绿豆蛋黄酥放进嘴里嚼着,笑mī_mī的看着兴奋的宛月对着铜镜试带耳琅。
“安冉,你偷懒偷够了啊!”宛玉傲慢的声音传来。
宛月慌忙要取下耳琅,门呯的被推开,吓得慌忙用手捂住耳朵。
宛玉眼睛一亮,盯着宛月的耳朵尖叫,“宛月,你个小贱人,你竟然偷戴皇后赏赐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就是试试。”宛月吓坏了。
“试试?你有什么资格带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
安冉小贱人常将皇后赏赐分给姐妹们,就是没给过她。
宛玉越想越气,伸手就去扯宛月耳朵上的耳琅。
宛月痛得哇哇大叫。
竟然被硬生生的扯下来一只耳琅,宛月的耳朵顿时鲜血淋淋。
可宛玉还没停手,继续去抓宛月另一只耳朵。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惊住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安冉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她们,两人吓了一跳。
“你……你……你是谁……”安冉满眼恐惧,抖着手指着宛玉身旁。
宛玉顿时觉得有股阴风飕飕在耳边吹来吹去,吓得她松开宛月,紧张的转了一大圈,“你……你……你胡说……什么?你看到……谁了?”
宛月嗖的一下子串到安冉身边,死死抓住安冉的手臂,“哪、哪、哪里有人?”
安冉哇的一声哭了。
“哇啊啊,你、你为什么身上挂着水草,还翻着白眼,啊啊啊,宛玉,她身上的水草要去缠住你的脚啊,好吓人啊……”
“妈呀,有鬼啊,救命啊!”宛月吓哭了。
宛玉:“!!!”
她顿时脸上煞白。
想跑,可脚如灌铅,抬不起来了,跑不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