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看你来省城不少时间了呀?”年画假意微笑着,和车夫搭话。
“对呀,来省城好几年了,也没赚到什么钱。”
年画继续:“看来你对省城应该很熟悉了,对城里每一条路都这么清楚,叔,咱们现在走的应该是近道吧。”
年画的计划,就是先要麻痹这个车夫,让他以为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自己先假装傻傻的给他找个理由,他应该会对自己放松警惕吧。
车夫哈哈一笑:“当然是近道了,我们做人力车夫的,别的不需要多了解,但是每一条路都必须要清清楚楚,要不然怎么拉人呀?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呀,是一条废弃的小路,老早就不用了。”
车夫继续解释:“但是从这里走,能省不少路程。”
废弃的小路?真当我年画是傻子不成,我看是通向贼窝的路,方便他下手的路!
在跟车夫搭话的同时,年画也在注意着周边的地形,都是一些树林草丛,就算是跳下车去,溜走的机会也不大呀。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年画在身边仔细寻找着,想找一点像样的武器,如果能在后面先出其不意的攻击,应该可以把这个车夫拿下吧。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任何趁手的武器,唯一引起年画注意的,就是包裹里面那几根大玉米棒子。
年画挑了最大的一根,掂量着拿在手里,思考着上前给他一棒子敲晕他的可能性。
这一下必须要快准狠,机会只有这一次,要是打偏了或者力道不够没晕,那接下来倒霉的就是年画自己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年画的心里面也越来越着急,手拿着玉米棒子都有点颤抖。
“姑娘啊,我在省城几年了,其实最后发现,省城也没什么好的,你说为什么好些人都要往省城赶呢?这要是一不小心死在外面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听了这话,年画的心都吊到嗓子眼儿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什么吗?
难道他准备要动手了吗?
年画忽然想起了书中原身的结局——被卖去偏远山村,成为祖孙三代共用的媳妇儿。
要是这个车夫也这么干,想想就害怕,难道自己穿越过来都不能改变原身的命运吗?
想到这里,年画手上一紧,目光一凝。
拼了!
深吸一口气,年画猛地站起来,举着玉米棒子就砸向车夫的脑袋。
“好了,出了这条小路距离人民医院就近多了!”
随着车夫的话,年画才看到小路果然到了尽头,外面大路上人来人往的身影也多了起来。
卧槽!
这不会真的是一条废弃的小路吧?
那之前的一切,就都是自己吓自己,臆想出来的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有够尴尬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年画拼了命地把玉米棒子往回收,这要真把车夫打伤了,自己怕不是要去派出所过夜了。
好在年画收手收的及时,玉米棒子都到车夫脑后跟上了,又撤了回来。
年画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在了座位上,猛地一个摇晃。
“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车夫关切地询问。
年画越发愧疚,自己怎么能把这么好心的大叔当成坏人呢?
“大叔,没事,我就是刚来省城,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