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年画卖了个关子。
“猜不到。”
谁知梁寄洲一点情趣都没有,转就要走。
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转过身来,年画还以为他猜到了什么,结果梁寄洲只是跟她说:“空了去收拾下你原来的房间,你这浑身的味儿有点特别,等什么时候没那些动物的味道了,我的床和我的人都欢迎你。”
干。
居然被梁寄洲这个狗给嫌弃了!
搞得好像她很愿意跟他睡一张床上似的!
啊啊啊,气死了,她想咬死他。
“年画,你收鸭毛鹅毛干啥呢?”
梁寄洲刚走,叶子梅就从厨房出来了。
年画可不敢跟叶子梅说“你猜”,那样多半会被打死,只好从实招来。
“妈,我这打算做衣服呢,这棉袄冬天里不抗冻,还整得人行动不便!”
叶子梅从没听说过鸭毛鹅毛能用来做衣服的,眼神中满是惊讶。
“这鹅毛鸭毛怎么做衣服?你这孩子,净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不切实际?
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将来就让你膜拜不已。
等我的羽绒服做出来了,估计你们就要真香警告了。
吃完晚饭,年画回到房间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房间里面非常暖和。
梁寄洲坐在书桌前看书,年画进来他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视线继续回归书上。
年画走到他身后,弯腰探头“寄洲哥哥,这么刻苦?还不休息?”
“你好像走错房间了!”
“你认真的?”年画反问,梁寄洲这个狗不会真的这么小气吧?
“给你准备了热水,先去洗澡吧!”
年画向里面一看,果然看到一大桶热水。
梁寄洲啥时候准备的?
年画双手抱胸,一脸警惕之色:“你不会是想对我有什么企图啊?”
梁寄洲盯着年画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语气中带着揶揄:“那你说说看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我怎么知道?这当然要问你自己了。”年画一时词穷,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梁寄洲只是看着她,并没有接话,空气中充斥着尴尬地安静氛围。终于,梁寄洲起身走到门口:“我先出去,水快凉了抓紧时间洗澡,我还等着睡觉!”
梁寄洲走出去,带上了门。
年画立刻打上了门栓。
梁寄洲这是啥意思呀?
让她洗白白了等着他睡?
年画甩甩脑子,完全想不明白。
不过梁寄洲还是很周到的,靠着水桶的两个炭炉子烧的正旺。
反正一天下来,年画为了多收点鹅毛鸭毛走了不少路流了不少汗,她也想洗个澡。
在农村洗澡还真是个麻烦事,尤其是在冬天里。
脱掉臃肿的棉袄和内衣,年画钻进了热水桶里面。
果然很舒服呀!
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洗完澡年画就钻进了被窝里面,梁寄洲听见房间里面的水声停了,就走到了门口。
“你洗好了没有?”
“洗完了。”
“把自己收拾好了没有?”
“好了。”
“嗯,那我进来了。”
梁寄洲伸手去开门,才发现打不开。
“年画,你把门栓扣上了?”
年画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把门栓扣上了,钻出被窝小跑去打开。
梁寄洲一进门就看到她的小背影滴溜溜地跑回床重新钻进了被窝。
“回你自己的房间睡。”
“我不,我舍不得这刚捂好的热被窝。”年画说着卷了卷被窝。
梁寄洲踱步到床边,脱去外衣上床盖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寄洲哥哥你不是嫌弃我身上有味道吗?”
梁寄洲闭着眼睛淡淡地说:“嗯,所以我在洗澡桶里放了半块肥皂。”
年画提起手腕用力嗅了嗅,身上果然有股香香的肥皂味,这时她想到一个问题,她没有用清水再过一遍全身。
这一夜梁寄洲好梦到天明。
而年画被自己该死的强迫症差点逼死了。
总感觉自己身上没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