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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澜跟在伊爻和俊哥身后,谨慎地朝着不远处的医院走去。
“小澜,你的样子看起来太可疑了,”伊爻看着小澜的样子,没忍住,笑道,“放松一点。”
“啊?我看起来很紧张吗?”小澜被问得一头雾水。
“是很紧张……”小孔一个劲地打量小澜,“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企图吧……”
“小孔,别乱说话,”俊哥皱着眉头打断了小孔的话,“小澜是来帮我们的。”
倒……倒也不全是。
小澜在心里悄悄抹汗,表面上还得谦虚地点头。
几人从正门走进了医院,俊哥到问诊台询问了一下,就带着几人朝着右侧的电梯走去。
当小澜第三次盯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发呆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点紧张。
是因为那个突然扣在自己头上的监视的任务?
还是……因为自己要见到桥末钦本人了?
小澜抖了抖肩膀,呼了一口气。
这就是高手的威严吗?自己光是想到要同他见面,就已经有些慌了呢。
“伊叔叔,”小澜问道,“那个桥……桥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呀……”伊爻仰头寻思了起来,“他是一位非常不凡的人。”
这算是什么形容词?难道有什么人是“凡”的吗?
“这个词,确实很适合我们天元,”俊哥说道,“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天元的话,不凡,应该是最好的词。”
“为什么?”
“很难形容……”伊爻说道,“对了,茉莉没有同你说过老桥的事情吗?”
小澜如实摇头,“没有呢……但我知道桥爷爷很厉害。”
“那……想必你应该也没有听说过老桥舍身成梵天的事情吧?”伊爻问道。
“舍身成梵天?”这几个字对于小澜来讲确实十分陌生,“没有听说过诶……”
电梯到达了五楼,几人走出电梯,伊爻走在安静的病房走廊上,小声讲述了起来。
“许多许多年前,老桥还只是一位醮天,那时的五更天不像今日这般繁盛,全派只有一位醮天和一位梵天,然而,当时的梵天宁末知突破天堑失败,最终死在了成为御天的路上,因此,偌大的五更天,就只剩下老桥一个人在苦苦支撑了……”
“后来,”俊哥接过伊爻的话说了下去,“当时的五更天一落成为九派中最为弱小的,虎视眈眈的眼睛自然也多得很,那个时候,各派之间的联络还没有现在这般方便,几派的关系也没有这般紧密,再加上世事纷乱,各派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有工夫帮助五更天,就这样,我们五更天在一次规模巨大的进攻中,几乎全数覆灭,当时的天元虽然尚稚嫩,却已是五更天唯一的支柱了,但入侵者的实力实在是无法抵抗,天元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牺牲自己,他独自御起我派中所有法器,以无数刀剑器械加上他一具肉身,只身挡住王鸾城门,只为其余的人能够有机会逃离……但好在老天开眼,抱着必死决心的天元数剑穿身,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却反被敌人的攻击引出了潜在的灵能,于是他凭借着那最后一丝灵潮,突破醮天,升至梵天,最终借着强大的梵天之力,击退了进犯的仇敌,为我们五更天保下了生存的火源。”
俊哥这番话说完之后,众人已经走进了桥末钦所在的病房,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多人长时间探视,于是几人只能隔着一扇门,透过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看向躺在病房正中央的桥末钦。
俊哥注视着他的天元,眼中尽是崇敬与担忧,结合他刚才讲述的故事,就连小澜都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似乎过于轻浮了。
桥末钦须发尽白,他合着双眼平躺在雪白的床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孱弱老人。
自己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厉害的爷爷,现在看来,这还是一个伟大的爷爷。
怪不得茉莉这么喜欢他。
小澜忽然觉得自己不再紧张了。
自己也要喜欢这个爷爷才行。
“目前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了,对吧?”伊爻问道。
俊哥沉默着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醒过来了。”
“其他人有清醒过来的吗?”伊爻问道。
俊哥揉了揉眼睛,吸吸鼻子,终于把目光从桥末钦身上挪开了。
“似乎有了……小孔,你那边有消息吗?”
小孔也正眼泪汪汪地瞅着门里的桥末钦,听到俊哥的问题,他红着眼睛看了看手机,说道,“好像已经有几个人醒来了,似乎也在附近的病房。”
“这样甚好,”伊爻松了一口气,“既然大家都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样吧,俊兄,我先带着小澜去瞧瞧其他兄弟,你和小孔就在这边照顾老桥如何?”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伊爻领着还没太反应过来的小澜,扭身走出了病房,“分别是哪几间病房?”
“出了电梯的前两间,里面都是我们的兄弟,”俊哥说道,“他们似乎都已经醒了。”
“好的,”伊爻出门之前,比了个“ok”的手势,“你们忙吧,我们去了。”
小澜一脸懵逼地跟着伊爻出了病房,出门之后,伊爻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唉……我最见不得他们师兄弟之间谈感情了,”伊爻看着小澜那双写满了疑惑的大眼睛,笑道,“你是不知道,他们五更天内部啊,对于老桥的崇拜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