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手段也太低端了些。
“我就是个俗人,也不知道薛二姑娘哪儿听的消息,倒是抬高了我。看账打算盘我还行,这要是琴棋书画,我便不能和姑娘们比较了。”权柔对这个倒是不在意。
她也不爱这些。
薛倾宁像是扳回了一城,脸上的笑都真诚了一些,“是吗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抿了一口茶水,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权柔当然看出来了,没什么想生气的,只觉得这位薛二姑娘,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些。
也不知道她那位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否也是如此
“听闻夫人这次没带薛大姑娘来”权柔方才刺了她半天,发现这人压根没那个脑子,也就歇了跟她绕弯的心思。
至于刚刚她听到了多少,权柔有的是法子不让她往外说。
有了这点打算,权柔便抓着薛倾宁问起了自己比较想知道的事儿。
与其跟她绕弯子浪费自己的时间,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撬撬看,从这位脑子不怎么好使的血而姑娘嘴巴里能不能套出点什么东西来。
毕竟这世家大族啊,盘根错节的,你也说不清楚谁和谁就是有联系的。
薛倾宁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权柔这是说不过自己,被自己给戳了痛脚,便想办法转了个话题来说。
这在薛倾宁看来就是应该的。
权柔是个什么家世,她们今儿在场的也都清楚。
尤其是薛倾宁,在来侯府之前,薛陈氏就拉着她说了好多次,绝对不能被权柔给压下去。
薛倾宁当时是不放在眼底的,在她看来,一个商家女有什么可值得自己费心思的于是她今儿来的时候,刻意多磨了一会儿,压着点进来的,想的就是给权柔一个没脸。
没想到她的到来没有乳往常一般引起大家的夸赞,特意请人裁的马面裙也没引起什么风波。
薛倾宁当时就憋了火气,后来压着脾气找了王舫说话,这才从那边听说了这个权柔的事情。
“呀,那位权大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王舫坐在那儿,保持着自己一贯的贵女风范,笑容不多不少的,待谁都亲切的很。
薛倾宁本就在京都与她关系紧密一些,自然更信她的话。
“喏,宴姐儿对面那个,头上戴着老式凤冠的那位,”王舫指给薛倾宁瞧着,一边叹气一边道,“所以说,这东西都是挑人的,不是不好看了,只是咱们戴的人,戴不出那种感觉来。你瞧,她戴着的花样款式都旧了,却也好看的紧。”
“是挺标致的美人儿,”薛倾宁扯着嘴角笑了一会儿,“她是给宴姐儿打下手吗”
今儿这场宴席,怎么想都不是权柔能够出席的。
在薛倾宁看来,汇安郡主喜欢她,也顶多是叫她给陆十七打下手了,毕竟谁能放着自家侄女不用,反而叫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帮着待客呢
王舫瞥了她一眼,轻声道,“宴姐儿这是给她打下手的呢,这侯府里的丫头,都听她的,喏,那个,穿个鹅黄比甲的,叫鸳鸯,是汇安郡主身边的一等丫头,前头几个都嫁出去了,就这个年纪小,所以郡主多留了两年,这都派给权大姑娘了,可见汇安郡主这是挺看重的。”
薛倾宁差点把手里头的帕子给揪坏了,脸上还得挂着笑,“郡主怎么这般看重她”
“说是长得好看,合了郡主的心意,便留在府里陪着郡主了。”王舫幽幽地说着话,“你瞧那模样长得,我要是长辈瞧见了,我也喜欢。”
长得好看的孩子就是容易得到长辈的喜欢的。
薛倾宁是那时候才好好儿地看了权柔几眼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容貌是顶尖的。
不过从小到大,有两个人给她带来了冲击。
一个是小时候的江小侯爷,那位简直比女孩子都还漂亮。现在又是这个权柔。
这两人说起来还都是和靖安侯府有关系的。
难道靖安侯府和陈家的人是真的命里头不对付吗
薛倾宁在那时候,忽然理解了母亲一直对汇安郡主这么多年的不甘心从何而来了。
轻轻易易就得到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然后又一脸不屑的丢开,这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啊。
“这权大姑娘,可算是熬出头了啊,”王舫的话回荡在薛倾宁耳边,跟权柔的话重合起来,叫她心头的烦躁越来越盛。
“我长姐不爱出门,”她扯了个笑容,“说起来,今儿权大姑娘的父亲会来吗”
权柔挑了挑眉,合着这位以为自己是在戳她呢,这抓机会反驳了
可是这未免也太笨了。
权柔和权系的关系,只要知道的人,都不会拿权系来为难权柔的。
这父女俩就是个陌生人,拿一个人去刺痛另一个人,也未免太可笑了。
权柔可不吃这一套的。
“我与我父亲不和,”权柔端茶抿了一口,丢下这句话,便不再开口了。
薛倾宁闹了个红脸,心底把权柔骂了许多次,不就是得了汇安郡主的喜爱,便这么得意
这边憋着一口气,那边权柔瞧见有人带了一个丫头快速往这边走过来。
“那是薛二姑娘的丫头吗”权柔放了茶盏,指着那边被人带过来的丫头给薛倾宁看。
薛倾宁正好就被权柔给憋得不想继续说话了,这也给她一个借口,立马站起身来要走,“是墨棋,打扰权大姑娘了,我便先进去了。”
“诶,”权柔喊了她一声,“薛二姑娘何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