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安郡主被几位贵妇围坐中央,戏台上的人才刚刚开腔,这边就有人报了,权柔和陆十七进来了。
“瞧着,才一说,人就来了,”边上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汇安郡主便转了视线往这边看过来,见了权柔两个,汇安郡主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来。
“柔丫头,小十七,快些来,”汇安郡主朝着两个人招了招手,海棠便立马的搬了矮凳子过来,就放在汇安郡主边上,权柔和陆十七联袂而来,两个人给汇安郡主服了服身子。
“怎么去厢房拿个东西还这么久”汇安郡主有些嗔怪地点了点她们二人,话里确实帮他们开脱的意思。
边上的鸳鸯搭了句话,“可不是的郡主叫姑娘们去找东西,谁知道郡主自己也忘了放哪儿去,叫姑娘们一通好找,”
“是我,是我,年纪大了总也忘记自己放哪儿了,”汇安郡主自己揽了过错过去,这别人就不好开口了。
毕竟权柔和陆十七是得了汇安郡主的命令才出去这么久的,没回来也是因为没找到东西,所以旁人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果然,其他几家的夫人在听了汇安郡主的话以后便都把嘴边原本的话都咽下去了。
姑娘们先前时候便过来了,各家的姑娘都找了自己家的人,把先前时候在绿皖那边几家姑娘们重点都讲了什么事儿给说了一遍。
今天来之前,各家都知道了汇安郡主这边是找了权家的大姑娘来帮着待客,来之前倒是都给了自家姑娘交代的,因此各家姑娘们便是心里头不舒服,也就是不上去和权柔说话,其他的都憋在了心底。
虽然不说话,但是实际上该看的事情他们还是都一字不漏的看进去了,回来以后就挑着那些重要的都给自家的长辈说了,便算是完成一个任务。
这种世家大族的宴会,便是这样子的,你来我往,好像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姑娘们聚在一处,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不关什么事儿,但是实际上每句话都透露着危险。
每句话都是陷阱,遇到个不让人省心的,那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别人的坑里,被人套了话都不怎么知道。
所以每次这种宴会,便是各家后宅们勾心斗角的时候。
今儿虽然靖安侯府请的人没有那么广泛,但是说起来,还要更加危险一些。
各个都不是简单的心思。
只看着薛倾宁虽然没脑子了些,却极为懂得审时度势,瞧着权柔不好惹,便也只好把心里头的话都咽下去了。
权柔这边来坐下,笑着给在场的几位夫人都问了安。
她和陆十七两个坐到了席位的最中央来,夹在一群有些年纪的夫人身边,本来就显眼些,加上权柔长得确实出色,便更加显眼了。
汇安郡主边上一位夫人只盯着权柔看,那眼神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权柔当然也注意到了,还不止那一位是如此的。好几位,在一开始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不可谓是不精彩的。
有几位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都不用多说了,权柔也知道,这大概还是因为自己的娘亲谢韵。
也不知道谢韵当初究竟做了什么,人都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能把这么多世家的夫人给吓到。
权柔心底无奈,面上却装作一副温婉的样子,轻声给汇安郡主说着话,“我和宴姐儿都找了找,没找到郡主要的东西,想来,是鸳鸯记错了地方”
她也不能说是郡主记错了地方,只能把这个话说道鸳鸯头上去了。
好在鸳鸯也是个心善的,当然知道现在应该怎么说话,“奴婢这些天忙乱了阵脚,一时半会的记忆也不是那么清楚,连累了两位姑娘了,”
说着,笑盈盈地服了服身子算是认错。
权柔本也就是拿鸳鸯来开脱而已,现在当然不让她行礼,这边伸手去扶了一把。
陆十七也跟在边上笑吟吟地道,“瞧鸳鸯姐姐这么忙,姑姑该好好奖励了才是,一个人干那么多活儿,可是了得。”
汇安郡主瞧了他们一眼,满眼都是笑意,“这还用你说的我的丫头,我自然是有好赏赐,”
“那宴姐儿今天替姑姑跑腿,是不是也该有点赏赐了”陆十七在人前,一贯都是他那楚王府嫡女那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只有在汇安郡主跟前,才摆出来了点小辈的姿态来撒娇。
“瞧瞧宴丫头,先前是什么都不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汇安郡主这么一说话,满脸都是开心的样子,边上几家夫人才敢接了汇安郡主的话往下说。
现在就没人敢揪着权柔两个离开的问题了,只敢顺着汇安郡主的话往下说着,夸着陆十七如何如何的。
权柔听了这边没人提起自己,心下也松了口气,悄悄给边上的鸳鸯投去感激的一眼。
先前定是鸳鸯给汇安郡主这边说了的。
这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权柔也不用担心这些夫人们给自己下套了,这边默默地端茶喝了一口,听着这些夫人们讨好地夸着陆十七。
边上的另一桌,王舫和自己家娘亲做了一桌,边上还有曾夫人和严歌。
严歌一回来便缠着曾夫人说话,她和王舫那是玩不到一处去的,两个人干脆就不说话了,生的一个人听不懂,一个人想太多。
王夫人姓薛,便是薛家的上辈里行十的嫡女,嫁过来以后添了王栩这个未来王家的支柱,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