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儿说起来可就奇怪了。
又不是因为伺候的不好,那是因为什么尔雅顿时起了警惕的心思,反手抓住了桃栖的手,迎上她那双慌乱的眼睛,严肃地问道,“桃栖,你到底做了什么”
按道理来说,权柔不是那种抓着人不放的。同样的,尔雅也从来不认为桃栖是会因为一小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便这么慌张的人。
这几日里,尔雅也能看出来桃栖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偶尔和她说话,她都是在走神。之前尔雅也没往心里头去,只当做是她这几日忙多了累了而已。
现下看着桃栖这么慌乱,尔雅心底不想怀疑也不行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人,边上那间屋子也是空出来的,但即便如此,尔雅在说话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儿,那声音轻得微乎其微了。
哪怕是知道周围没人,可是尔雅还是很害怕。
说这种话的时候,要是被人听去了任何一句,她和桃栖两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桃栖也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放低了声音,“我我什么都没做。”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只是尔雅听着却是不相信的。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的”尔雅和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对于桃栖自然是理解的不得了的了。
听她这么一说话,心底便又沉了沉。两只手握住了桃栖的双手,微微躬身下去,抬头看着她,“桃栖,你得说出来,我才能知道要怎么帮你。”
她们的父母都是楚王府的人,两个人都是家生子。所以尔雅从来不担心桃栖会做什么对王府不好的事情。毕竟一个人的问题便可能要了这一家子的命了。
桃栖虽然不爱和人交流了些,但是也没有到脑子有病的地步。事情轻重缓急,想来也该是清楚的。
只是尔雅但系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权柔的事情。
这侯府里的人,其实对于权家那位大姑娘,都还是蛮好奇的。汇安郡主怎么突然间就那么喜欢这位权家大姑娘了带回来以后,当亲生的女儿养在清霜殿里,吃的用的,无一不是最好的。
而且郡主和侯爷的赏赐都没断过,甚至是楚王府的表姑娘们来了,也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声姐姐。
这种待遇放在一个小小的扬州首富家的姑娘身上,可不是那么正常的事儿。
所以大家猜测的方面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说,权大姑娘要和江小侯爷定亲了。
但是总归也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大家也就是私底下猜测一下。心底也都有了数,不会轻易招惹权柔。
只是桃栖这人有些木讷,你有时候从她这里都讨不到什么好处,尔雅担心这人是不是得罪了权柔了。
她睁大眼睛望着桃栖。
桃栖只是抵着脑袋不停地摇头,“我没有”
她连声的否认,可是却是把尔雅心底的一点点信任都给磨光了。“好姐姐你怎么就不懂呢如今郡主宠她,坊间到处都是她即将和小侯爷定亲的传闻。你若是得罪了她去,便赶紧的赔礼道歉认错。我瞧着那权姑娘也不像是个心眼儿小的,你乖乖地认错道歉,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要是僵着,万一权柔什么时候和郡主那边提上一嘴。可真就是要了桃栖的命了。
本来桃栖也不会伺候人,更不会说话。巧言令色的事儿她也做不来。
汇安郡主对桃栖的映像,可能也就停留在她针线活做的好上了,可是这又不像是鸳鸯茉莉那几个一样,是汇安郡主用惯了的人,不会轻易换掉。
这要找出几个比桃栖针线好的丫头来,说难也难,可是说不难也不难。
也就是桃栖并不是无可代替的。
这么耗下去,到时候权柔真的去郡主面前说两句话,难过的可就是桃栖了
尔雅只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见桃栖不说话,更是害怕的不行,“我的好姐姐,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事儿了方才你看见什么了怎么突然间折回来”
尔雅瞬间抓出了什么一样,坐直了身子,手上一使劲儿,逼迫得对面的桃栖不得不抬眼看着自己,“你见到什么了”
见到什么了桃栖脑子里盘旋着这句话,浮现出来的是那后窗底下一闪而过的身影。
旁人她或许看不出来。
但是那人身上的香囊是她亲手绣的啊金线锦缎配的流光蚕丝线,月色底下倒是显眼。
侯府里主子们都喜欢她的绣工,所以汇安郡主也叫她给小侯爷等人都绣了东西。别的她可能会认错。但是自己绣的东西,又怎么能认错呢
更何况那东西还是她和海棠一道送过去的。
想想,桃栖都觉得后怕。
“我看到了,小侯爷。”桃栖手心里一直在冒汗,她顾不上许多,只想把心底的恐惧倾泻而出。
“小侯爷”尔雅登时不能冷静了,“你在”
这昭月轩住了汇安郡主,边上的跨院清霜殿住的是权家姑娘。另外一处小院子里住着楚王府的十七姑娘。
尔雅脑子里把昭月轩的地形图过了一遍,而后颤着声音问她,“清霜殿那位”
桃栖整个人都抖了个机灵,“对,是清霜殿,我亲眼见着小侯爷从后窗跳出来的。”
这尔雅心下是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的。她心底想的是,这就江小侯爷和权大姑娘莫不是私相授受了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被盖过去,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