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白九思很是感慨,江小侯爷若是在学堂里能拿出这种精神学习,那何愁不考个状元回来
当然,这事儿也只能想想,江小侯爷依旧骂的欢快,都已经骂上了人家祖宗十八代了。
江忱骂累了,喝了一口茶水,又抓过来一块白二夫人做的点心狠狠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你拿我跟傅年比小爷我好歹做的都是人事,他傅年,做的压根就不是人事”
白九思有些嫌弃的往后坐了坐,“你把它咽下去再与我说话,也不怕喷出来。”
江小侯爷就瞪着自己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他,“说真的,你待会一定要控制住我,我要是掐死那小子,长安公主估计也不会放过我。”
他娘千交代万交代千万不能闯祸,江忱也不傻,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比谁都看得清楚。只是他真的害怕自己脾气上来了,直接掐死傅年,那可就不得了了。
对于江忱的担心,白九思丝毫不介意地道,“我感觉你掐不死他。傅二公子据说已经上过多次战场了,功夫了得,”他一边说着,视线一边扫过江忱漂亮的像个仙人一般的面容。
江忱顿时跳起来,“白九思你什么意思”
坐在车外头的四六听得里头噼里啪啦的动静,一下窜起来就要进去,“爷”
白九思身边的小厮青竹一把拦住他,对那车夫道,“快点儿”
他们家公子交代了,要是里头小侯爷闹起来,只管快点到地方就是了
这马车是白家的,车夫当然听白二爷身边的小厮的话,当下便扬起马鞭抽下去,这马车顿时飞奔起来。
好在这几条路上住的都是富贵人家,不会有什么人在外走动。
车子唰的加快了,里头两个人各自倒开,这车内做的精致,刚刚那么一下也没让他们撞到头。
白九思拍了拍自己的领口,瞥了江忱一眼,“郡主就知道你是这么个脾气,所以才让我跟出来。”
活活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江忱瘫在那儿没好气地道,“那是你没见过傅年那厮,你要是见了你就觉得我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算什么浪荡,他才是真正的小人”
江忱说到后面,几乎都是从牙根子处往外一个一个地蹦字儿。
白九思摸摸鼻子,他还真没见过傅年,所以打算暂时不说话了。
江忱对傅年的那点子怨念从何而起他也不甚清楚,他和江忱都是七八岁往上才在一处玩耍的,而且因着白家要避嫌的缘故,明面上还不能装熟悉。
这两个人的恩怨,白九思是半点儿都不知情。
他在琢磨着待会三个人要是见了面要怎么打招呼,江忱在琢磨着要是见了面要不要先揍他一顿
两个人各怀心思,马车里一时间倒是安静下来。
直到马车忽然被撞了一下,江忱和白九思这才从各自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儿”江忱稳住了身子,率先问了一句。
外头四六和青竹忙进来,“禀小侯爷,公子,外头一马车不识道儿,和咱们撞了。”
说话的是青竹,四六早已经着急忙慌地道江忱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忱有没有伤到了。
白九思和江忱对视一眼,便听得外头有人说话。
“青竹,你去看看。”
青竹得了吩咐出去,江忱也嫌弃四六在自己跟前念叨,吩咐他去外头跟着青竹,四六抽抽搭搭地跟出去了。
“这怎么会被撞”江忱有些想不通,这路不窄,而且这片住的都是熟人,大家看了马车标识,难道不会避开一些吗
白九思也有这个疑惑。
白家在金陵是大族,白家的马车出行,旁人肯定是要避让的。
但是方才青竹说那马车不识路,“难不成不是金陵人”
江忱点点头,“不是金陵人倒有可能。”
两个人猜测了一番,外头青竹已经进来回话,“小侯爷、公子,那车夫说他们公子这是第一次来金陵,不识路,冲撞了小侯爷和公子,想要亲自给您二位赔罪。”
江忱和白九思对视一眼,还真不是金陵人
“怎么说”白九思问江忱。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大的道路你偏偏来撞我的马车江忱可不信这么巧的事儿。他微微一扬唇,“那咱们就下去看看呗。”
白九思看了眼沙漏,“距离说好的时间可只有一炷香了。”
傅年还在等他们。
江忱已经站起来笑的满面桃花,“那感情好,我最是乐于助人,既然有人在金陵迷路了,我这个小侯爷当然要好好帮帮他”
正好让傅年吃个难堪。
江小侯爷一掀帘子自己先跳下去了。
车内的白九思摇了摇头,只好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
两辆马车就这么堵在这儿也不好看,白九思吩咐两个车夫把车子都挪开,然后和江忱站在不远处一棵光秃秃的柳树底下。
那青布顶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外头罩着灰鼠缂丝的披风,里面隐隐能看见他的青衫涌动。
他朝着这边走过来,头顶的玉冠熠熠生辉,手上折扇轻摇。
“栩见过二位公子,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公子见谅。”来人正是王栩。
白九思和江忱回了一礼。
江忱上下把王栩打量了一遍,“我看你好生眼熟。”
白九思也这么想。
王栩摇着他的折扇,清秀的五官上挂着温和的笑,“栩全名王栩,京都王家人。只是我从小身子不好,不多见外客,只我与家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