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的手微颤,轻轻解下了皇上手上的绷带。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伤口似是划伤,只是划得有点长,有些深。舒娥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色,低声说道:“皇上这伤……如此之重。”
皇上反手握住舒娥的手,注视着舒娥的双眼说道:“你为何要为我挡那一箭?”
舒娥双颊微晕,心问自己,为什么?舒娥亦曾不止一次地告诉过自己,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大宋社稷之所系,是大宋万千生民之所望。自己这一挡,是理所应当。
可是此刻皇上亲口问了出来,舒娥却反而默然。在她内心深处亦有隐隐的一个念头,无关江山社稷,无关君王百姓,那一刻,舒娥知道自己是心之所甘。
皇上的话不可不答,可是舒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垂首沉默。
舒娥轻轻在皇上的伤口周围按了按,说道:“御医处置的十分妥当,周围也没有溃脓发炎的迹象。”说完将细棉布在清水,轻轻擦拭伤口周围,待得晾干,方才将自己的伤药给皇上敷上,小心帮皇上包好了伤口。
自始至终,皇上只是默然微笑,静静地着舒娥。舒娥的眼光也始终微垂,偶尔与皇上的目光相接,脸上便有红晕滚过。
皇上握着舒娥的手,默然良久,问道:“舒娥,你累了吗?”
舒娥点了点头,说道:“有一点,只是此时却没有睡意。皇上难道不累吗?”
“我给你换了药就走。”皇上微笑说道。
舒娥忙起身福了一福,说道:“舒娥的话不是……不是不愿让皇上留在这里。”
皇上笑道:“那我留下陪你。”
舒娥又羞又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皇上……”
皇上拉舒娥坐下,柔声说道:“你解开衣襟,我你的伤。”
舒娥满脸红晕,却嗫喏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听皇上忽然低声笑道:“羞容敛翠,嫩脸匀红。西京留守欧阳永叔词怎及舒娥你此刻的羞态动人心魄。”
舒娥抬起头来,着烛光下皇上的眼波,轻声问道:“西京留守欧阳永叔?”
“他的。”皇上微笑道,“你可曾听过?”
舒娥摇了摇头:“舒娥孤陋寡闻,不曾听见。”
皇上一笑:“我念给你听。”
“见羞容敛翠,嫩脸匀红,素腰袅娜。红药阑边,恼不教伊过。半掩娇羞,语声低颤,问道有人知么。强整罗裙,偷回波眼,佯行佯坐。”皇上着舒娥,含笑念道。
舒娥更加垂下头去,说道:“这样的词,皇上怎么知道?”顿了一顿,又说道:“这是醉蓬莱的格律吧,怎么只有半阙?”
皇上笑道:“下半阙我也忘了,什么时候记起,再告诉你。”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忽然又轻微的敲门声。舒娥说道:“想是有什么事,我去问问。”
皇上拉起舒娥的手,握了一握,低声说道:“扰了你的好觉,我这就回去,你快点睡吧。”
舒娥心气,随即却是不舍,低声说道:“皇上也早些安睡。”
一时开了门,果然是华芙转那内侍的话,请皇上回宫。舒娥起身要送,皇上却执意不肯,只得让林公公和华芙等人送了出去。
红烛过半,夜已深沉。
舒娥留了一支烛,罩上灯罩,解下了绣榻的帷幕,望着帘幕之外虚幻的烛光,恍恍惚惚,渐渐进入睡乡。
一夕浅睡,来来回回都是相似的梦境。
四月十四乾元节,在苦竹林次那样近的到皇上。只是那一次的见面那样短暂,如今想来,脑晕。
初夏时节,舒娥漫步到了苦竹林随意走去,不意皇上竟然也在,仿佛是约定好了一样。梦温柔的声音,“舒娥”。
舒娥第一次到了皇上的御房,只见皇上的背影静立在窗边,窗外的光影映得皇上的影子狭长。舒娥不敢出声打扰皇上,只待皇上转身过来,到自己的时候,欣喜喊道:“舒娥。”
再后来,见到皇上的时候便多了些,那些常在皇上房的日子,皇上总是轻轻喊道:“舒娥。”
相别一月,党项边界的黄土地上,舒娥一眼在千军之。那一刻挡在皇上的身前,舒娥恍惚个声音:“舒娥。”这是舒娥听到的,最深挚、最迫切的一声呼唤。
这**的梦境,来来去去都是皇上的影子,来来去去也都是皇上在叫自己,舒娥,舒娥。听到窗下的脚步声时,舒娥忽然醒来,心又有些止不住地惊,有关皇上的事情,原来自己也记得这样清楚。
起身之后,华芙便来回报,晋封为美人,理应去向皇后请安行礼,听皇后的训导。
坤宁殿建在皇上居住的福宁殿之后,四围亦是大红的宫墙。
因为是一清早起,皇后还在内室。听到皇后请见,舒娥缓步跟着宫女展曦走了进去。还未走到内室,舒娥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凉苦之气。
上次在玉津园里,舒娥曾见到过皇后的寝殿景福殿的内室里。那时候皇后正在用花露浸着双手,满室都是清淡的香气,带着淡淡的凉苦气息。
舒娥本以为这种略带凉苦之意的香,是夏日里特意用来消暑清凉的熏香,没想到到了秋季,皇后的殿里还是飘着这样的香味,是一种让人一闻之下,顿时可以觉得头脑清凉的香味。
这一次,皇后却没有在悠闲浸手,而是手么东西,桌上还放着一叠纸,似是在抄录什么的样子。
到舒娥进门,皇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