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粗,这还真冲对了陆羽的胃口。
他不想引起注意,这的确没错,毕竟这座城镇的人口太多,难保不会给什么人盯上了。
比如其他宗派过往的历练弟子,或是外门弟子。
这种城镇,刚好是他们最喜欢的途经之地。
何况,天知道这两个小妞在修行界,究竟闹了多大的乱子,但是他很清楚,以巫寒为首的三名剑修吃了大亏,估计不会就这么作数,怕不准是回去搬救兵了。
当然他不知巫寒已死。
只是这半个多月,他受够了。
他不敢冲二女发火,却不介意找其他人泄愤,尤其是像这些主动送上门的。
既然灰衣少女叫他处理,招人注意是避免不了了,既然如此,那刚好能让他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爽。
一见这蒋老爷的四个手下围拢上来,陆羽即刻就有了打算。
“不动粗也可以,你对我们蒋老爷无礼,赔礼道歉是少不了的吧。”一名手下狞笑,伸出双手将拳骨捏得一阵啪啪作响。
看他这个架势,哪怕陆羽现在道歉,一顿皮肉之苦也是在所难免。
而再看其他三名手下,也是磨拳霍霍,明显是准备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这本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又难得遇上这种事,就不可能放过一个出可以风头的机会。
陆羽后退了两步,说道,“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不过你们动手前要考虑好了,万一栽在了我的手里,你们这饭碗可就丢了。”
“栽在你手里”
四名手下齐齐一愣,继而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连蒋老爷,也是忍不住捋了两下八字胡,耐人寻味地望着陆羽,透着轻蔑之色。
“这么直接开打,没有什么意思。”陆羽想了想,笑道,“要不,我们就添一个彩头如何”
蒋老爷眉毛一动。
这双方较量,直接决胜负是最为常见。
要说到决斗还有彩头,这就有点意思了。
那名手下沉吟少倾,眼中亦是露出古怪之意,“彩头你倒是说说添一个什么彩头。”
“哈哈,小子,要不你输了,就轮流舔我们的脚底板,敢不敢”另一名手下不怀好意地挑唆道。
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不长眼的愣头青,当然是要穷尽折辱之能。
蒋老爷微微一怔,自是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年轻人难免心高气傲,稍微教训一下没问题,舔脚底就说不过去了,也实在太过分了些。
他刚要开口阻止,谁知陆羽先他一步应承了下来。
“你这意思,这是不是说,万一你们输了,也得轮流着舔我的脚底”
“我们怎么可能会输,还是等你赢了再说吧”
“这么说是你们不敢答应了”陆羽笑笑,眼中也带上了两分看不起的意思。
果不其然,这激将法立即就起了效果。
“什么叫不敢那就这么说好了。”
四名手下对视一眼,纷纷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终究是年轻人,心性实在冲动了些,做事没有大局观,注定是要吃亏的。
没错,他们是答应下来了,谁输就谁舔脚底。
可是他们难道就没想到万一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年轻人都不可能赢,因为他们有四个人,也没说过不可以车轮战。
这不算无赖,因为双方都没有既定的规则,而这年轻人方才的语气,使人听起来明摆着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这年轻人要挑战他们四个。
然而,这时酒肆的掌柜却不愿意了。
一见即将动手,他也再顾不了这么多,连忙离开柜台,满头大汗地小跑过来。
“蒋老爷,四位好汉,我这酒肆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你们这番折腾啊”掌柜哭丧着脸说道。
这镇上的人,谁不知道蒋老爷的府上高手如云。
一打起来,无论谁输谁赢,蒙受损失的除了他还有谁。
尽管没有直说,掌柜的意思却很明显:要打可以,不要在我的店里动手啊
蒋老爷笑着挥了挥手,说道,“掌柜的,你就放心吧,打烂了东西,我照价赔偿是了。”
他这么说,是认为这场较量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为何他这么笃定因为,曾几何时,他也是某个门派,触犯门规而被遗弃在世俗界的内门弟子。
他这四名手下,也是不同宗派的外门弟子。
否则没有这层背景,又怎么可能成为这座城镇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也看出来了,这年轻人同样是修行者。
自陆羽起身,直至走到面前,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陆羽身上。
步伐稳健,却略显冗长。
仅仅是一眼,他就大概估摸出了陆羽的实力。
最多,不过是三步,真气化液,丹田化海之境。
而他四个手下,也是同一境界,四对一,毫无悬念。
这座城镇,规模算是中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经常有历练弟子往来,驻留。
那些历练弟子在来之前,或是来了之后,都会很快得悉他蒋老爷的名号。
再早二三十年,他被逐出师门,就在留在了这里发展,得地理的优势,又是在他有意之下,曾招待过不少各门各派的弟子,他靠着豪爽和仗义,获得了不少修行界的人脉。
如今过去了那么久,他招待过的那些人,如今大多也都为人师表。
撇去这种种关系,他的眼界也不是寻常修行者相比得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