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在场的人除了楚平自信不疑之外,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慌张,虽然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但多数人还是希望楚平家中出事的,毕竟仇富这种心理,不论何时都是存在的,曾经一个视自己为蝼蚁的人如今跪倒在了自己脚下,这种爽快,说不出来。
当然,其中也有一人神色看不出什么端倪,这人就是杨老了,他为什么如此胸有成竹,谁也不清楚。
不过张大春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猜测的,毕竟自信是需要底气的,杨老终归不是青头愣子,注定手中是有一些底牌的。
大约半个时辰已经过去。
楚平依旧神色如初,好像香料对他根本起不了丝毫左勇。
他不屑的对正堂之上的左元道:“左大人,这都多久了我还是没有出事,楚家香料是没有问题的,你为什么不承认呢?难道……是你想让我出什么事?”
左元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对他身侧的老人说道:“杨老,您看,这香料”
“无妨,再来半个时辰,楚公子若真是没事,那就是我老眼昏花的,到时候我自当谢罪,在全凤临府的人面前澄清,这样,你看可行?楚公子?”
楚平心想,杨老是凤临府名德重望的老前辈,若要是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做一个陈述,或许会让楚家香料名声大噪,这倒也算一种意外之喜了。
既然这样,他便对身侧老人说道:“好!杨老的话我还是信得过的,到那时我召集全府之人,希望杨老不要缺席。”
听得楚平这般神气,好像已经看到了那幅画面。
“如你所愿。”
杨老自然知晓楚平是想将自己作为楚家香料的跳板,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这等晚节不保之事,又怎么可能会发生他身上呢?
此刻已经快接近一个小时了,楚平心中虽然不屑于杨老的说法,可他的身子却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越来越软,愈来愈支撑不住。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是因为先前的二十多杖才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但楚平心中跟明镜儿一样,身体是疼痛的,但意识却在逐渐丧失。
他抬头望了一眼杨老,可凑巧触碰到了杨老的眼神,他从自己愈发沉重的眼皮子底下看到杨老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这是一种奇怪的状态,他想开口骂他两句老不死的,糟老头子,可无论怎么开口,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使劲的睁着眼,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该合上的眼皮还是要合上的。
他闭眼的提后一个画面是一群人围到了他身边各个位置,像观赏稀奇物件一样的看着他,每个人都眼露微笑,好似目的得逞一般。
待楚平真正昏迷之后,这群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这时左元再也抑制不住的,他哈哈大笑,好像想到的什么,笑声又戛然而止。
他对杨老道:“杨老,什么时候给他解药?”
“不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吧。”
左元点点头,他心中猜测,这一定不是简单的昏迷,很可能会伴随着强烈的痛苦。
其实左元对错各占一半,这确实不是简单的昏迷,楚家香料本就没有问题,是杨老昨日彻夜研究,然后才找到几味药材,能在不改变香料味道的同时具备将人迷倒的功效,但迷倒却不是最终目的,目的是昏迷后身体的各种感受。
虽是杨老找遍药材才制作出来,但功效却多了这项他想都没有想过的。
昏迷的人虽无意识,但就好像活在梦里一样,他能感受身体一直在落空,好像从万丈深渊之上不断掉落,可无论怎么掉,都掉不到崖底,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绝望的。
他也是偶然之中才知道这个功效的,mí_yào成型之后,自己变成了第一实验对象,他让他的小徒弟在身旁候着,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若还醒不来,小徒弟便为他服了解药。
可他不曾想,这一入梦中,传来的却是这种要命的感觉。
本来很短的一盏茶功夫,却度日如年,他在不断降落之中好像又经历了一辈子的时光,难熬至极。
当他醒来之后,对此香料避之甚远,在有生之年里,他再不想体验这种感觉。
当杨老转头看向楚平的时候,他发现楚平也应该处于自己那时的状态了,只见他眉头紧锁,两只手掌虽不能动弹,但手指头不断扣着地面,看起来便十分痛苦。
张大春心中暗道时机已到!
他冲到杨老身边,在杨老错愕的眼神之下,一下便跪到了地上。
他哭诉道:“杨老,救命呀,救命呀,您行行好,一定要救救我苦命的妻子呀!”
张大春还想再说什么,杨老已经阻止住了他,只听杨老道:“放心吧,今日之后,你妻子的病一定会好的。”
张大春泪眼婆娑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别人不清楚,但他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在这种场合说这句话合适吗?
难道真不怕有心之人听到吗?
其实张大春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首先,在场众人只会理解这句话是杨老医治你妻子的意思,其中深意,根本不可能知晓。
再者来说,这里有心人也只有左元一个,他就算听明白了,也不会大肆宣扬,更不会改变这场审判的结果,他与钟逸是同一阵营的人,至少在楚家没完之前是这样的。
不过这件事钟逸自然没有对张大春提起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杨老终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