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五人继续深入,对于他们来说,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自然再没有回头的机会,哪怕前路有阴谋陷进,他们都要闯过去,因为最终得到的利益能够让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保持安稳的生活,他们早已厌倦这番打打杀杀,能有此次机会,当然要把握。
为首之人脑子里已经深刻印下这间府宅各个院落的位置,他们经过长廊之后,前走二百米,再向右拐,经过一间院子,再数五十步的距离,就能够找到府宅主人家人所在。
可越往后走,他们五人的心绪越发难以宁静,其中一位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咱们闯入了一间鬼府不成?哪有一处正常的府宅会在这个时辰一个人看不到呢?”
“住口!”为首之人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接着为首者朝四周恭敬拱拳,之后才又对那人道:”大半夜说的什么话,有些东西不能不避讳。“
对于鬼神一事,他们这种人从来都是尊敬的,正因为生与死见多了,所以越发敬畏,也只有保持敬畏之人的心才能够长远走下去,如若一个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那不论深处怎样的环境,多避免不了自身灭亡,人之所以为人,不仅是能力的有限,更是因为清楚自己斤两不会膨胀,若反其道行之,是何结果不必多说。
“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个地方,就不得放弃,吴俊明的手段你们是清楚的,一旦他交代的事完不成,了后果可想而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唯有一条路走到黑才行。”为首之人又对他们进行开导,不过这番话同样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现在同样忐忑不已,从踏上这条路开始,他从来没见过今日这样的情景,虽然他明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有很大可能是陷进,但同样不能回头,正如他所说,事情一旦办砸,吴俊明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的。
身后四人皆说道:“我们都明白,放心走下去吧。”
互相壮了壮胆,又沿着道路往下走,为首之人嘴里念念有词,一直在数着脚下的步数,等到正好五十的时候,面前果然出现了一间院子。
但不同于先前见到的所有院落,无论是从围墙的修建还是从细节的装饰来看,都要比之前院子更加气派,最主要的是大上许多。
身后一人对为首者压低声音道:“这间院子很明显先前不同,看来府宅的主子们应该就是住在这里了。”
他点点头:“没错。”
五人皆是身着黑衣,浓厚的夜色连带黑布将他们的真实样貌完全隐藏。
“里面似乎有亮光!”另一人观察到这一情况后立马对为首者道。
为首者细致观望后发现他没有看错,他皱眉思索片刻:“看这样子,里面应该是有人,不过他们到底是不是吴俊明想要控制的人呢?”
“管他是谁呢!进去看一看就明白了!“这样的氛围下让人们的情绪更加容易冲动暴怒。
不过这样听起来鲁莽的举动并没有遭到拒绝,因为他们迟早要迈出这一步:“听我命令动手。”
为首者只身一人进去,小心翼翼连走十步,院内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情况,他这才对院外同伙道:“动手!”
四人动作很快,一瞬之间全都冲了进去,不过让人诧异的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响动,这样轻盈的动作,看来他们身上也是有些身后的。
五人从五个方位前行,目标直指燃着蜡烛的那间屋子,随着他们的深入,与屋子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身着黑衣这五人屏住呼吸,脚步声如同蚊子一般细小,就算在他们身边,都难以听到。
就在他们到达屋子前,刚刚准备破门而入时。
忽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涌出黑压压一片的人,这些人不禁封锁了他们来时的路,更是连四面的围墙,头上屋顶,全都占住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五人中一位心里承受里稍弱一些的已经被这个阵仗吓到腿软,他急切的想从为首者嘴里得到接下来的破局之法。
为首者神色阴晴不定,脸上唯一露出的眉头紧皱着,一双眼睛中虽无恐惧,但却有深深的绝望,现在的情况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他们中计了,而且并无破解的方法。
“你你们别别不说话,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他他们是什么人?咱们能逃出去吗?”他又一次开口问道,但声音却颤抖不已。
“我们是什么人?看看随身衣物还不明白?”这次回答他的不是自己人,而是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对手。
经他这么一说,这才让五人打量起对面的衣物,可看到飞鱼袍子时,所有人是同样的绝望,但凡在京师生活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身衣物,谁都知道他们这身皮代表着什么,身后那座庞然大物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为首之人心乱了。
锦衣卫?
为什么会是锦衣卫?
锦衣卫为什么会在这里?吴俊明的消息难道被人掉了包?
又或者说这便是吴俊明的计谋。
但吴俊明为什么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一个个问题冲入他的脑海,让他头疼不已,但眼下的环境哪里让他有思考的空暇。
“你们自己束手就擒吧,免得不必要的伤亡。”锦衣卫中看起来是位头领的人对他们说道。
可他的话没有一人会听,因为被抓抓的结果可想而知,就算锦衣卫不杀他们,吴俊明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也要杀他们灭口。
现如今唯一的生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