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六道之内敢扯魔皇头发的人这就只有她了,倘若被别人看见这一幕还不跌破眼珠子。
被扯的头皮微疼的魔皇大人拍拍轩辕娆的头,“小家伙到进屋了。”
拉下大氅轩辕娆便闻见一股刺鼻的夹杂着药味,血腥味,还有……腐臭味的污浊气息扑面而来。
轩辕娆立刻捂住鼻子打了几个喷嚏,闷闷道:“真的难闻。”
她从阡陌辰怀里跳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往床前走。
看到床上的人那一刻,轩辕娆愣住了……
床上一个月前刚还明艳动人,人见人爱的风谣,此刻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皮肤像是年迈的老妪一样,头发像枯草一样暗淡无光,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和腥臭。
这样的风谣哪里还能看出半点漂亮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这就是风谣,轩辕娆会以为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轩辕娆虽然早料到风谣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是没想到她的情况会这么糟糕。
风谣眼睛紧闭,身体在颤抖,口中一直说着听不清的胡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诅咒轩辕娆的话。
她锁骨下的那两处伤口几乎没有一刻不疼,好多次她都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起轩辕娆,仇恨便支撑她活下去。
如今,风谣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和理由全部都来自于对轩辕娆的恨,刻骨铭心的恨。
她不甘心就这么废了,她要报仇,要把轩辕娆给她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给她。
看着现在这个模样的风谣,轩辕娆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眼睛里仍旧是一片冰冷。
她不会因为看见风谣如今下场凄惨就觉得她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不是白说的.
倘若不是风谣自己心生鬼胎。暗害于她,她又怎么可能穿了她的琵琶骨。
如果那一次真让风谣得逞,她轩辕娆现在只怕早就在阴曹地府里呆着了。
哼,说到底还是风谣自己咎由自取,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没有谁能够逃过惩罚,自己种的恶果自然要自己尝。
轩辕娆看一眼始终站在她身旁的阡陌辰,问:“会不会觉得我下手狠毒,我穿了她的琵琶骨,又在她伤口上撒了让伤口不能愈合的药。她如今这副样子全拜我所赐。”
阡陌辰抬起轩辕娆的下颚,让她的眼睛看着他:“不管你做什么,就算是你把天捅破。本皇都不会觉得你下手狠。”
他可以纵容她做什么事,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任性刁钻……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放纵她去做,他可以宠她无度。没有……原则。
阡陌辰的眼睛是深紫色的,夜色中看去美的惊人,诡异,像是一双无底深潭,带着柔软到极致的光芒,看进去就再也出来。
轩辕娆被看的心中慢慢软下来。她脸皮微红,有些羞赧地道:“瞎说什么,我哪有把天捅破的本事。”
阡陌辰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没有。我有,只要你想做的事论是什么,本皇都能帮你做。”
轩辕娆没说话,她心口有些堵的慌,说不清的难受。
她眼睛里泛起一层水光。潋滟动人。
过了很久才道:“阡陌辰,你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要随随便便就承诺。承诺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魔皇陛下郑重的点头:“本皇当然知道……”
这些话是他几十万年来第一次说,你说这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的吗?
这些话除了面对一个轩辕娆可以说出来,还能有谁可以让他说出这种话?
两人之间的缠绕着若隐若现的,在深夜的病房营造出淡淡的温馨。
只是……
床上的风谣忽然惊声大叫:“轩辕娆……轩辕娆……”
尖利的叫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轩辕娆闷闷笑出声:“你看她对我多挂念……”
阡陌辰厌恶地看着抽搐中的风谣,该死的爬虫,居然敢破坏他的好事。
“这种东西还要留着吗?”言下之意还是杀了她眼不见为净,弄死她一千次他都不觉得解恨。
轩辕娆摇摇头:“不杀她,现在让她活着比死了痛苦,吓吓她就好,我就是让她明明见到我却报不了仇,日日受痛苦和仇恨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阡陌辰点了一下轩辕娆的脑袋:“你啊,还是心软了点。”
轩辕娆额头上黑线,好吧,第一次有人说她心软,听起来还真是有点别扭.
她不杀风谣不是心软好不好,只是觉得让她活着可以更好的折磨她,这明明是心肠歹毒。
轩辕娆从掏出一个药瓶,到处一些白色的药粉在手心,然后往风谣脸上吹了一口。
不一会,风谣幽幽睁开双眼……
此刻的风谣觉得自己很清醒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像此刻这样意志清楚过了,自从受了伤她多半的时间都是呈办昏迷的状态。
可是这样的清醒,让她愈发能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忽然,她听见耳边一道好听的笑声:“哟,醒了……”
风谣艰难的转过头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几秒钟之后,她看见了站在床边笑靥如花的少女,在夜色中那么动人,那一袭黑衣勾勒的她身形愈发窈窕.
她身后站在一个风华无双男子,任何笔墨都写不出他一分耀眼,他正用一种完全保护占有的姿势将她护在他怀里。
他们两个看起来那么温馨和谐,宛若璧人,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大抵这样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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