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若锦安安静静地摸着锦囊上的绣字,听着隔壁小厨房里传来的细微动静,好半晌才似自言自语地用着一种呢喃般的声音轻轻地道:“非你不可”
大概是先前吃饭时的气氛太过微妙,等李静山洗完碗回来后,毛若锦反常地没有跟他说话或者开玩笑。
连陇山这一片就只有守山人住在这里,附近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再加上李静山的家里什么家电都没有,一到了晚上就显得十分的安静沉默,往常还有毛若锦这个话多又活泼的人来活跃气氛,可今晚毛若锦大概是不高兴了,所以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不开口说话,李静山本来就是个闷性子,自然也不会开口说完,明明屋里有两个人,却安安静静地跟没人似的。
眼瞅着李静山坐在小凳子上埋着头又开始擦拭他那把老式的古董猎木仓,毛若锦无声地低咒了一句什么后,黑着脸就往里屋走。
直到听到他上坑的声音后,李静山才抬头朝里屋看了一眼。
李静山的家就只有一间卧房,在毛若锦刚来这里时,李静山本想是把土炕让给他,自己就在外屋里打个地铺算了,可毛若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刚认识的第一天就说可以两个人一起睡。
他俩都是大男人,睡一张炕也没什么,李静山没有多想,反而还觉得这位毛队长人很好,居然没有城里人的那种娇气。
结果今儿这么一出之后,李静山就觉得不好了。
毛队长方才明显是生气了,他到底还进不进去跟他睡一张炕呢?
就在李静山默默地为难的时候,里屋的毛若锦就冷声喊道:“老李,你准备在外面坐一晚上还是擦一晚上的老古董?”
李静山闻言默了默,立刻把自己的老古董猎木仓给挂墙上去了。
他迟疑地撩开帘子,只见毛若锦拉长着一张俊脸,正冷冷地瞅着他,原本还想进去的李静山也顿在了门口。
“你就准备这么睡了?”毛若锦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道。
李静山一头雾水:“”
不然呢?
“你下午进山去打了杀鸡的。”毛若锦没好气地提醒,“那睡觉之前是不是也该去洗个澡啊?”
“”被提醒的李静山这才想了起来,他也不在意毛若锦的冷言冷语,冲着他咧嘴一笑,点头道:“我给搞忘了。”说完,居然老老实实地转身去澡屋了。
听着外面李静山的脚步声,坐在炕上的毛若锦翻了一个大白眼,小声骂道:“糙老爷们,几辈子都改不好!”
骂完之后还是气儿不顺,毛四队长跟吃了毒蘑菇似的,双腿用力地在炕上使劲蹬了好几下,方才长出一口气儿,然后往后倒了下去。
结果
嘭地一声闷响,毛四队长没掌握好距离,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炕头上。
“草————!”
这一撞把毛四队长给撞得眼冒金星,疼得他立刻双手抱头,然后才炕上卷成了一只大虾米。
估摸是撞狠了些,毛队长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卷在炕上也没有动一下。
直到李静山用冷水洗完澡回来,一进屋就瞧见了大虾米状的毛队长,被吓了好大一跳,“毛队长,怎么了这事儿?”
李静山丢了毛巾上了炕,一把将毛若锦给转了过来。
毛若锦疼得眼泪汪汪,“撞炕头上了。”
李静山看了一眼自家那结实的炕头,土炕的炕头边上似乎有了一个小缺口。
李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