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打量了铜棺片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对轩辕天歌道:“还尚未祭成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轩辕天歌冷笑,话音还未落,就猛地出手,将铜棺四周的咒钉给全部拔除,再轰地一声推开了棺盖。
沉重的棺盖砸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听着这声巨响声,毛若锦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总觉得待会儿会出现什么十分惨不忍睹的事情。
果然!
轩辕天歌下一秒就朝棺内探头看去,盯着棺中宛如沉睡中的人,用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声音冷笑道:“晔方。”
棺中躺着的正是般若的七王将之一晔方,看年纪也最多不过二三十岁,容貌虽然平平,可这家伙当年的恶名却一点儿都亚于问昊,若说七王将中她最厌恶的是谁,非晔方莫属。
轩辕天歌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连祁渊都为之惊讶,因为即便是从前的凤凰,都很少会对人露出这么明显的厌恶。
“怎么了?”祁渊好奇地问道:“这家伙令你不痛快过?”
轩辕天歌神色冷漠,淡淡道:“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痛快的事情。”
“为什么?”祁渊闻言更加好奇了,因此忍不住仔细打量着棺中的人。
“这家伙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变态。”轩辕天歌神色厌恶,目光不善地盯着棺中的人,冷声道:“当年在洪荒初时,就属他最贪婪。仗着噬魂族的特性,恨不得将天地万物都吞噬干净,甚至为了壮大自己,他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
一听这话,祁渊瞬间就明白了,一个连自己的族人都狠得下心吞噬的家伙,也难怪凤凰会这么厌恶这个烨方。
而轩辕天歌仿佛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所以连看都不想再看见他一眼般,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只听轰地一声,她掌心中瞬间升腾起了一簇金色的净世火。
“早就死了的东西,没必要再活过来了。”
轩辕天歌右手的五指轻轻一动,掌心里拢着的净世火瞬间分出十数缕的火线,而后倏地朝棺中的烨方飞射了过去。
‘嗡————-!’
也就在这时,空间陡然一震。
一股黑雾从抖动的空间里卷了出来,飞快地拦截住了那些火线,堪堪护住了棺中的烨方。
上次在落仙山上被般若就走的问昊突然掠了出来,紧随他之后的还有另外两个黑衣男子。
然而却在下一瞬,问昊三人刚刚出现,一直站在轩辕天歌身边的祁渊却突然出手,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人出来救人,不过是眨眼间而已,那柄黑色弯镰就已经出现,而后电光火石般地朝着掠出来的三人就横空一斩。
问昊他们出现的突然,本就是为了来个奇袭,也没有料到迎接他们的是如此迅速的一击。
三人同时色变,想要分散避开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黑镰带着一股凌厉的破风声,直接“对着三人横扫而过,只听噗噗三声,问昊三人差点被一次腰斩。
祁渊一击之后并没有收手,而是身形一闪,鬼魅般地逼近三人,一手持着黑镰,一手却对着伤得最重的问昊虚空一点,薄唇轻启,如情人间的呢喃般,轻缓道:“鬼道——-十方俱灭!”
‘轰————-!’
一束幽光自祁渊的指尖瞬间射出,在这股幽光出现的瞬间,四周的空间都仿佛扭曲了起来。
而问昊躲避不及,正面受到了这一击,当即一口血喷了出来,再然后倒飞而出,直直砸在了不远处的山壁上。
“卧槽————!”
祭坛下早已经看得目瞪狗呆的毛若锦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玉清子也同样一脸的呆滞地看着祁渊,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人满脸的问号,皆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懵逼神色。
自问昊三人出现,祁渊突然出手,其实不过只有须臾数秒而已,别说毛若锦和玉清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站在祁渊身旁的轩辕天歌都懵逼了一瞬。
短短数秒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祁渊就动手连伤三人,甚至还重伤了问昊。
轩辕天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同情问昊了。
而比起在场懵逼的几人,祁渊却很是从容,还淡淡地笑了,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就连眼角下的那颗红色泪痣都显得格外的惑人。
“我就知道你们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口铜棺被毁了的。”祁渊漫不经心地笑道:“只是没太想到你们居然这么能忍,一直到凤凰要烧了铜棺里的人时才跑出来,我真是等得又心急又心焦了啊。”
问昊原本就吐了一口血,听完他这话后,捂着心口又咳了一口血出来。
而方才差点被一镰腰斩的二人也捂着伤,飞快地过去扶住了问昊,三人同时将怨毒的目光瞪向了笑吟吟的祁渊。
轩辕天歌一手按在铜棺边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唏嘘。
在b市那晚地府折损了百名勾魂使,祁渊正心气儿不顺呢,如今可好了,这口气总算是能出了。
问昊反手抹掉自己嘴边的血迹,阴冷地瞪着祁渊,冷笑了起来:“不愧是鬼族的少帝,看来我族一直以来的确是小瞧你了。”
话落,他缓缓推开身边扶着自己的二人,问昊的目光却转向了轩辕天歌,眼中的阴冷神色不改,接着道:“你倒是找了一个好对象,难怪当年一向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