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回来吗?你不是在骗我吧?”羊冠宇有些不信的问道。
钟向阳耸了耸肩,又摇摇头:“这事我哪知道,我只是听说而已,所以他到底回不回来也不取决于你我,取决于他自己,如果真的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即便坐牢,还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坐几年牢就出来了,还是一样可以在我们自己家乡生活,所以他到底怎么想的,不太好说。”
赵汉良看着钟向阳的表演,如果说刚刚钟向阳提到陈涛敏所犯罪名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那么现在再看到羊冠宇的表现,他就更加笃定如果想让羊冠宇心甘情愿的把笔记交出来,就必须利用陈涛敏这颗棋子。
钟向阳看着羊冠宇的表现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点到为止,如果说的过于详细,就好像自己亲身参与一样,那样反而是会让对方觉得这是一个局,有些话说的模棱两可模模糊糊才能起到让对方多疑的作用,所以话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钟向阳说完这些话之后,看向羊冠宇,羊冠宇也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一眼,没有下文了,事情谈到这里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羊冠宇一时半刻是不会拿出来笔记了,更不会承认笔记内容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所以省里的那一幕幕还会再发生,可是那关自己什么事儿呢,坐山观虎斗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行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等着你”。赵汉良看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说道。
于是羊冠宇起身向赵汉良微微鞠躬,然后扭头就走,钟向阳跟着他的后面,打算把他送出门儿去,但是走到了那五米长的走廊的时候,羊冠宇向外面指了指,示意钟向阳把自己送出去。
两个人出了房间,门在他们后面咣当一声关上了,走了几步就是电梯,于是两个人站在电梯旁,羊冠宇向紧闭的门看了一眼,小声问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有时间再联系吧”。钟向阳说完,指了指电梯,然后就回身走向了房门,因为这个时候电梯也来了,他担心赵汉良如果在门后面看到这一幕,自己和羊冠宇谈的时间太长的话会引起他的怀疑。
羊冠宇点了点头走进电梯的时候,他还朝着外面挥了挥手,尽管此时钟向阳已经打开门进入了房间。
当钟向阳进入房间的时候并没有觉察到赵汉良会在门口偷窥他们,因为他此刻正在接一个电话,钟向阳是等他接完电话之后才回到客厅的。
“他走了?”赵汉良问道。
“对,走了,不过他刚刚说想约我私下见个面,不知道有什么事儿”。钟向阳实话实说道。
如果将来有机会和羊冠宇见面儿,没有向赵汉良报备的话,赵汉良知道了肯定会找他问见面的内容,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主动承认。
见面的事情可以告诉赵汉良,但是至于见面后谈的什么内容,自己就可以有所取舍,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那就是羊冠宇和赵汉良之间已经有了间隙,他们两个互相不会再信任对方了。
“这个羊冠宇和他爹一样精明狡猾,不见兔子不撒鹰”。赵汉良叹道。
“赵书记,那我怎么办?要和他见面吗?”钟向阳明知故问道。
“当然要和他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觉得刚刚你说到陈涛敏的时候,他已经害怕了,如果真的把陈涛敏放回来,陈涛敏恨不得杀了他,到那个时候他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了”。赵汉良说道。
“我也是信口胡扯,陈涛敏回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他现在混的怎么样,而且又被澳门赌场的人给阉了,回来之后也没脸见人”。钟向阳笑了笑说道。
“向阳啊,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原来没有考虑到陈涛敏,现在想来陈涛敏倒是一步好棋,这事就交给你了,回去之后你问一下许局长,看看能不能把陈涛敏的案底给消了,算了,这事我亲自给她打电话吧”。赵汉良可能觉得钟向阳的力度不够,不足以让许欢把陈涛敏的案底给消了,又或者是怕这件事情办得太慢,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但是不管钟向阳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给自己提供了另外一个思路,那就是让陈涛敏裘媛以及羊冠宇他们三个狗咬狗,利用他们三个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先咬起来,最后自己渔翁得利。
从这一点上来说,赵汉良倒是有些佩服钟向阳的脑子了,想问题快,拓展的思路也广,如果让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到这一点呢,但是很明显陈涛敏和羊冠宇之间肯定已经决裂了。
“县里的事情很多,我先回去了,你留在这里和羊冠宇见个面,回去之后向我汇报”。赵汉良说道。
“赵书记,您不参与我和他见面吗?”钟向阳故作惊讶的问道。
“刚刚我们不是见过面了吗?你看他那个样子,只要我在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既然他能主动邀请你见面,那就意味着她还是想说点东西的,你把他说的东西记下来,回头告诉我”。赵汉良说道。
赵汉良不是不想留下来,而是县里又出了其他的事情,就在刚刚他接到了省委王副书记的电话,王副书记要来云山县一趟,说是视察工作,其实想干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你走的时候退一下房间就可以”。钟向阳把赵汉良送到了楼下,赵汉良上了自己的车,落下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