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钟向阳说要去省城财政厅找秦铭阳申请一些项目车米刚是相信的,但是钟向阳说还要去看看顾庭长,这个顾庭长当然就是省卫生厅厅长顾海鹰。
钟向阳和顾海鹰扯上关系,当然是因为自己,这一点车米刚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车米刚觉得自己如果再掺和下去很可能会惹得一身骚,所以就没有再继续关注他们关系到底如何,但是听说后来闹得很不愉快,但是现在钟向阳居然说要去看看顾海鹰,这让车米刚有些意外。
“你是说要去看看顾海鹰厅长,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吗?我听说你们后来闹得很不愉快,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啊?”车米刚明知故问道。
“还不是因为我和顾小希的事儿,不过这事后来都解决了,顾小希也从省立医院辞职去美国了,现在我们还在联系,嗯,对了,我们还在合作一个项目,所以我和顾家的关系反倒是比以前融洽多了”。钟向阳笑了笑,解释道。
十几分钟之后钟向阳和车米刚之间的谈话结束了,他也基本上把这段时间自己和顾家以及秦铭阳的关系大致的说了一下,所以当钟向阳再次说要去省城的看望他,车米刚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之后,车米刚看着手机怔了好长时间。
“谁的电话呀?打这么长时间”。车米刚的老伴儿问道。
“钟向阳,你还记得他吗?”
“钟向阳?我怎么不记得他,我当然记得他了,我当时就和你说这孩子不错,这几年跟着你读研究生累死累活,把我们家收拾的井井有条,啥事都没有缺你的,最后你给人家来了这么一出,车米刚,我告诉你,在钟向阳的事上你就是丧良心”。如果钟向阳听到师母这么为他说话,一定会感到非常欣慰。
“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校长找我,校长上面还有卫生厅厅长,你让我怎么办?我如果顶住压力把钟向阳拱到省立医院,你觉得他就能有好日子过吗?”车米刚非常不忿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但是我觉得当时你确实是不仗义,自己的学生都照顾不好,反倒是把自己的学生拿出去做利益交换,我觉得这事你做的确实够没劲的……”
“你个娘们儿家家的懂什么啊,我当时要不这么做,现在的实验室也保不住,有可能学校就把我边缘化了,我这个副院长能当得上吗?简直是笑话,再说了,钟向阳这也是因祸得福,现在他混的也不错呀,已经在镇上当镇长了,而且他的老领导是财政厅的秦铭阳,现在又和卫生厅厅长顾海鹰打得火热,将来的仕途还能差了?”车米刚白了他一眼说道。
“都已经当镇长了呀?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有前途,无论交给他啥事从来就没有错过,都给你处理的好好的,你再看看你现在这些学生,交给他们点儿啥事儿,不是拖就是办不到,哪一样比得过钟向阳,咱家要是有个闺女啊,我当时就想把孩子嫁给他”。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过几天钟向阳到家里来看我,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
钟向阳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的事情,他的老师和师母在家里进行了一场小型的唇枪舌战。
在和车米刚通完电话之后,钟向阳又联系了陈文明,把自己这边工作的进展和他说了一下,他也听说了自己的导师现在是副院长,但只是一个学院的副院长,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是既然陈文明把这事交代给自己了,有什么进展都要及时向他通报,这样既能说明这事自己一直放在心上,一直在努力往前推进,而不能做了什么事情不让领导知道,等领导问你的时候你说办不到,但是领导也没有看到你的努力,这样的话很可能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白做。
“向阳,辛苦了……”
“陈书记,这辛苦啥啊,就是打个电话的事,不过我已经和我的导师说好了,过几天我就去省城找他,等植树节过去之后吧……”
“行,我知道了,植树节过去之后你去省城一趟,面对面的和你导师谈一谈,找一找关系,如果需要花钱的话,你直接和我说,到时候花多少钱我先打给你……”陈文明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在这种事情上,陈文明比钟向阳要老练得多,所以当钟向阳说要去省城找他的导师活动的时候,陈文明就直接说了,花钱的事情别吝啬,需要花多少钱你直接告诉我,我先打给你,那意思就是说跑关系的事情你来做,但是花钱的事你直接说,我不会让你垫钱。
“那行,陈书记,我到时候看看情况吧,随机应变,如果真需要花钱的话,我会告诉你”。钟向阳也没有客气,直接答应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有钱的人为怎么花钱而烦恼,没钱的人为怎么捞钱而烦恼,就像是现在的羊冠宇站在这间屋子里,看着满屋子的现金,他也想不到该如何处置这些钱,还有那些字画古董,这些到底值多少钱他也不知道。
自从笔记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来这个家里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有时候看到这些钱真的是非常无聊,于是打开一个纸箱子,把里面崭新的纸币拿出来倒在地板上,然后他坐在地板上把这一捆一捆的钱打开,数着玩。
有时候数到一半就已经烦了,抓起这一捆捆的钱扔向天花板,随即这些钱像天女散花一般在屋子里飘的到处都是,但是他并不着急,然后再把这些钱一张一张捡回来,如此消磨时间,有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