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被老齐赶出来了”。钟向阳笑笑说道。
两人闻言一愣,瞬即问道:“钟镇长,这两个村子的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你们不是打完官司了吗,怎么还要处理?”钟向阳不动声色的问道。
“打完官司了,但是事情没解决完,有争议的土地还没划分好呢”。
“是吗,不用划分,我向县里提了申请,要对老湖流域所有的挖沙船都封存没收,没有国家颁布的采矿证,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挖沙,那些不听劝的,等着坐牢就是了”。钟向阳说道。
两人还是第一次听说事情是这么处理的,一下子懵逼了,面面相觑。
“我说你们两位,钱也赚的差不多了吧,因为你们两位,还有老齐他们两位,死了三个人,坐牢二十多人,你们还不消停,还想着挖沙,那个钱有没有沾血?扪心自问,心里有数吗?”钟向阳问道。
“我们是赚了些钱,但是我们也给村里做事了,这钱没有全部到我们自己手里,这不能不说清楚”。
“我知道,你们给村里花了多少钱,列个单子出来,回头我让财所的人去核查一下,看看你们为村里做了多少贡献,还有,这次的械斗,谁最先挑起来的,我想你们心里有数,七河村的两位也有数,老百姓的眼不瞎,你们想糊弄过去,可能吗?”钟向阳问道。
这两人听说了钟向阳去了七河村,一下子就慌了,所以赶紧来找钟向阳,还以为钟向阳会在未来的土地分配中偏袒七河村,但是没想到来了之后被钟向阳一顿训,早知道还不如不来呢。
钟向阳本来是想在镇上住的,但是又接到了陈再生的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想和他吃个饭,钟向阳刚刚来了这里,还没打开局面,也想着找个人说说话,这老湖镇自己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因为车正豪在镇政府跳楼自杀,所以一到晚上,这个镇政府的院子里死气沉沉,钟向阳也不想在这里住,于是开车回了县城。
但是在到了县城之后,他给陈再生打了电话,想先去找龚蓓丽汇报一下工作,否则的话,这去了好几天了,怎么连个回信都没有啊,如果让龚蓓丽感到心寒就不好了,请示汇报工作再多都不为过,如果能让领导觉得你好久没来汇报工作了还有些不习惯,那才好呢。
“进来吧,县长刚刚处理完了手头的活,还没下班呢”。任明琦给钟向阳打了电话,钟向阳立刻下车上楼。
钟向阳上了楼,看到任明琦正在门口等他呢,小声说道:“今天县长不是很舒服,你快点汇报完了她好下班回去休息”。
“出啥事了?”钟向阳问道。
“应该没什么事,就是颈椎病又犯了吧,今天一早来了就不舒服,老是歪着头工作,今天的事情还很多,一直忙到了现在,进去吧,速战速决”。任明琦说道。
钟向阳点点头,走了进去,果然看到龚蓓丽歪着头不停的用力砸自己的肩膀,但是好像不怎么管用,任明琦见状过去帮她揉颈椎的位置。
“你来了,说吧,怎么样,有要紧的事?”龚蓓丽有些吃痛的问道。
钟向阳点点头说道:“我这几天除了镇上日常的工作,就是下村去了七河村和八道村,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了解的问题,而且相当的严重,我打算把这事汇报给铁书记,还没去,先到您这里来汇报一下”。
“哦?这么严重?”龚蓓丽皱眉问道。
“是啊,其实这两个村子械斗,是有人从中挑拨的,而且很大可能是这两个村的支部书记和村主任干的,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也是要维护这个利益的一方,他们争的也不是耕地,而是湖里的土地,争这个土地不是为了耕种,而是为了挖沙,一定意义上来说,他们谁占的地方多,挖沙就可能获得最多的收益,没有土地,就没地方挖沙,但是这个挖沙赚的钱,又都差不多都是村主任和支部书记独占了,这个案子就是这么回事,所以现在死的死了,判的判了,罪魁祸首居然逍遥法外,这不是扯吗?”钟向阳问道。
“你说的是事实情况?”龚蓓丽皱眉问道。
“这是我经过了调查之后的结论,不一定百分百正确,但是百分之九十是有的”。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刚刚想说话呢,龚蓓丽哎吆一声低下了头,很显然任明琦用力过大了。
“龚县长,你没事吧,我来看看”。钟向阳说完走了过去,任明琦直接吓傻了,不敢再动。
“我没事,但是这会咋这么疼呢?”龚蓓丽说道。
钟向阳好歹算是学过中医的推拿按摩手法,所以这个时候把手掌摊开,也顾不得龚蓓丽同意不同意了,宽大的手掌按在龚蓓丽的脖颈上,用手的温度慢慢按摩,渐渐的将龚蓓丽的痛感驱散。
“你接着说,好点了”。龚蓓丽说道。
任明琦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站在钟向阳的身边,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用心学习。
她刚刚真是怕把龚蓓丽给按残废了,那自己就完蛋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因为挖沙引起的冲突,他们挖沙又没有采砂证,那就都不要挖沙了,而且他们挖沙大部分时间都在靠近堤坝的地方,这样对老湖的堤坝安全有很大的风险,上级拨款维修堤坝,他们在堤坝附近挖沙,这不是胡闹吗?”钟向阳问道。
“这事,你写个材料给我,我给相关部门打交道,这事是得有个规矩才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湖镇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