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林文龙说道,他没想到钟向阳这么直白。
“是吗?林文龙,林明俊的大棚被烧了,你找人干的吧,没关系,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刚刚也告诉你了,这事不可能没人知道,所以,只要是还有人知道,我那个朋友就能把这人找出来,再说了,你门外面的这些手下的嘴就真的那么严吗,你不说,你弟弟就不会说吗?”钟向阳问道。
林文龙闻言,盯着钟向阳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因为钟向阳说的这些话直击要害,他确实不能确定自己的手下不说出去,而自己居然还和这些人吹过牛逼说那事就是自己找人干的,当初就是为了鼓舞士气,让那些想要离开自己的人心里有底,但是现在,这个牛逼仿佛不该吹。
“林文龙,好歹你也是在社会上混过这么多年的人了,应该知道,你手下的那些人靠不住,你肯定比我明白,有时候法律能把好人逼成坏蛋,有些事呢,私人手段比法律更好使,对吧,这些年你不也是这么干的?那你觉得你不说,这事就过去了?”钟向阳问道。
林文龙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想为林明俊讨个说法,这个说法你给,让我也看看你的诚意”。钟向阳笑着问道。
“我和他一个村的,但是我和他不熟,没打过交道,所以你说的他家大棚被烧的事,我不知道,我当时正在洪山治疗腿,你找我问这事,这不是明摆着是讹诈我吗?”林文龙问道。
“是吗,你的意思是林明俊的事是我诬陷你了?”钟向阳问道。
林文龙愣了一下,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没做过的事,我凭什么负责,又不是我干的”。
“那行,你说不是你干的,那等我拿到证据之后再找你算账,现在的情况是,你承认这事是你找人干的,你只需要赔偿林明俊的损失就算了,如果将来我把人抓到,那你就得再赔一倍,到时候别说我今天没告诉你,好吧?”钟向阳说道。
“钟镇长,你这是威胁我?你还真是找错人了,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林文龙说道。
钟向阳点点头,起身走向了门口,林文龙没说完呢见对方要走,立刻就得意起来,继续说道:“……再说了,你说的那些什么行贿之类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不说,谁会知道……”
可是他话没说完呢,发现钟向阳不是要走,而是回头朝他走了过来,但是此时手里却多了一块毛巾,他不擦手,却拿着毛巾走向了自己,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双手扶住了轮椅的轮子,想要离开这里,但是此时谈何容易,钟向阳走到他的背后,伸脚踩在轮椅的后面,轮椅被刹住了车,动弹不得。
“你想干嘛?”林文龙刚刚说完这句话,他的嘴里就多了一块毛巾,这块毛巾是塞住了他的嘴,然后在他的脑后系成了一个疙瘩,此时林文龙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伸手去解开堵在自己嘴里的毛巾,但是却发现被系了一个死疙瘩,根本就解不开,于是他又想推轮椅离开这里,可是轮椅被钟向阳锁住了,动弹不得。
钟向阳拉过来椅子,靠近了他的腿,双手放在他的腿上,然后用手像是敲门一样敲在石膏上。
叮叮咚咚的声音简直让他要崩溃了,他不知道钟向阳要做什么,可是从他把自己的嘴巴堵上就知道没好事。
“我以前也是医生,只是觉得医生救人太少了,所以才选择从政,但是从政之后才知道,还不如做医生呢,做医生还能救个人,从政有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你说这事还有啥意思,对了,医生怎么说的,还能站起来吗?要是站不起来的话,这石膏有啥用,不如砸了吧”。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说到做到,手腕就一巴掌拍在了石膏上,开玩笑,石膏怎么可能是手拍的开的,虽然拍不开,可是共振已经能让林文龙疼的死去活来,要不是嘴里塞着毛巾,他此时估计能把狼招来。
林文龙此时不想着去解开自己嘴里的毛巾了,双手摆手求饶,钟向阳这才停下了,问道:“那我们现在谈谈?”
林文龙猛点头,可是钟向阳并不信他,于是又是一巴掌拍在了石膏上,林文龙再次被震的浑身发抖,他是真的疼。
“你他妈的……”林文龙岂是轻易这么认输的,但是很明显,他现在说不出话来,这个亏是吃定了。
钟向阳没再折磨他,因为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他要的是林文龙能承认林明俊家的火是他放的就行了,于是伸手解开了他嘴上的毛巾。
“现在谈谈吧,怎么赔偿,现在赔还是将来赔,都行,看你出到什么价了”。钟向阳说道。
“林明俊和你……有啥关系?”林文龙喘息着问道。
“他是我兄弟,拜把子的,我本来是想让他带着你们村的人都种植金针菇致富的,没想到你又回来了,那也行,但是这带头致富的事情我还得指望他呢,你把他给我逼走了,我的政绩从哪来,指望你啊,你狗日的能为老百姓干点事,你看看你干的这些年,和人沾边的事你是一点不干啊,我能指望你吗?”钟向阳冷冷的问道。
“哼,钟镇长,别蒙我了,你们俩不可能拜把子……”
“那不是重点,现在说赔偿的事,快点的,同意赔吗?”钟向阳问道。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林文龙还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