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秦厅长,叫上我?”钟向阳下意识的问道。
“怎么,你不想去吗?其实龚县长还有点别的事想和你谈谈,你怎么不上道呢,快点来吧,我等你”。任明琦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钟向阳要是再装傻就说不过去了,但是毫无疑问,龚蓓丽拉着钟向阳去见秦铭阳,要说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有钟向阳在,说起话来都有话题,这也是给秦铭阳面子。
“要去省城?什么时候回来?”齐振林一愣,问道。
“我哪知道,看来最早也得是到明天下午回来吧,怎么了,有事?”钟向阳问道。
“你看你,我不是说了嘛,咱们羊书记的公子要来,现在镇上没有镇长,你是主持行政工作的,你不在,这不合适吧?”钟向阳问道。
“无所谓,我在这里不在这里没啥区别,你这个书记在这里就行,这就是算是给他面子了,他还想咋滴,又没说他爹来送他,对吧”。钟向阳笑笑说道。
齐振林无奈的说道:“你小子是真不在乎这些啊”。
钟向阳笑了笑没吱声,下楼开车走了,他不是不在乎,要是其他领导的孩子来这里上班,只要不是什么紧急的事,这个面子得给,毕竟还要在这里混饭吃呢,面子上的事该做还得做,但是羊良平父子家的脸色他算是看够了,自己无论巴结还是不巴结,都一样,早就撕破了的脸,还有啥捂着的必要吗?
钟向阳本想开车去的,但是到了县政府才知道,这次龚蓓丽去省城好像还挺私人的,开车的是任明琦,而钟向阳被要求坐在副驾驶上陪着,连车都没得开了。
车出了城,钟向阳说道:“要不然我开?”
“算了,我开就行,累了你再换吧,县长找你有事呢”。任明琦点他道。
于是,钟向阳回头看向正在看手机的龚蓓丽,问道:“县长,有啥吩咐?”
“最近镇上怎么样?”龚蓓丽问道。
“还行,一切都朝着计划好的方向发展呢”。
“是吗,那五贤庄的事怎么说,前后出了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怎么,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帮不上你什么忙?”龚蓓丽一开口就透着不高兴,这样难怪,从上车的开始,她就没搭理钟向阳,现在更是借着这个话头把事情挑开了说了,语气里的不满能把钟向阳怼死。
任明琦一看自己老板发火了,真是替钟向阳捏着一把汗,因为无论怎么说,这看起来都不好谈下去了,她看看钟向阳,钟向阳倒是面色如常,好像是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依旧是笑吟吟的斜着身体倾听着龚蓓丽的不满。
“怎么可能呢,其实这事我也有苦衷,要不是我这点私心,我早就向您汇报了,哪敢耽搁到现在您亲自问我的时候呢”。钟向阳说道。
任明琦一愣,她以为这趟路程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尴尬中度过呢,还想着要怎么替钟向阳往回找补一下,但是没想到钟向阳自己就开始认怂了,心想这样也好,自己老板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下属认怂基本也就没什么事了,所以,和领导相处,别死犟死犟的,屁用没有,该认怂的时候立刻认怂,甚至你还得替领导认怂,用你的尊严把领导掉在地上的脸给垫起来,否则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你。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女朋友家和羊书记之间的那点事,我相信你也知道羊书记和耿成安之间的拉拉扯扯,所以一直都是扯不清,我把自己搅和进去也是没办法,我要是把这些事都向您汇报了,那您肯定会关心我,不让我参与,到时候我是听您的话,还是偷偷帮着我女朋友家呢,所以,我为了自己不为难,就把这事给咽下了,没敢向您汇报”。钟向阳说道。
“这事和羊书记有啥关系?”龚蓓丽不是没听说过,只是没有那么仔细的去打听,一来没有渠道,二来她一个县长去打听书记的隐私,万一被人猜到了,那羊良平会怎么想,所以她的消息都是被动来的,而不是主动打听到的。
钟向阳把这里面的事林林总总,该说的基本都告诉了龚蓓丽,尤其是五贤庄村主任林文龙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和羊良平之间的关系都说了一遍,龚蓓丽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龚蓓丽问道。
“耿成安的人查到的,也有的是耿成安和羊良平之间的经历,要不是羊良平不守承诺,想给耿成安再按几个案子,恐怕这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钟向阳说道。
“这些事都还有谁知道?”龚蓓丽问道。
钟向阳想了想说道:“该知道都知道,只是没人说而已……”
钟向阳本来以为龚蓓丽会有什么说辞或者是感慨呢,哪知道她淡淡的说道:“这事有纪委呢,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别到处乱说,一旦不是真的,到时候你会有麻烦”。
钟向阳愣了一下,点点头,因为他没想到龚蓓丽会是这么一个回复,还以为她得义愤填膺,非常生气呢,现在看来也没啥嘛。
其实龚蓓丽心里非常矛盾,因为她听的出来,这是个好机会,羊良平干的这些事,只要是纪委来查,一个查一个准,羊良平分分钟就会被搞下台,只是缺少证据而已,但是证据还不好查?
可是羊良平此时倒了,对她没一点好处,羊良平现在倒了,那个位置根本就不可能轮到自己,所以,既然是自己没戏,那就留着吧,等到自己觉得可以了,有机会了,再算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