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琦看到龚蓓丽严肃的态度,一下子也懵了,看得出来县长并不是拿这件事开玩笑,而是真的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县长,我对天发誓,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任明琦说道。
龚蓓丽看任明琦不像是在撒谎,所以语气也就软了下来。
“我问你这事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心里有个数,你是我的秘书,如果你们有什么关系的话,以后我肯定会更加照顾他,如果你和他没什么关系,那我就当一般的下属了”。龚蓓丽又开始挖坑。
任明琦感到哭笑不得:“县长,你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不用考虑我,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话已至此,龚蓓丽就不好再问了,但是她也看得出来,钟向阳和任明琦可能相互都有好感,但是绝对还没有到发生关系的那个程度,而且自己对任明琦是了解的,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关系,她不会这样泰然处之。
任明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感觉有些后怕,她不明白县长为什么对自己和钟向阳的关系这么在意,但是一想到龚县长和省里某个领导的关系,内心更是感到巨寒。
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秘书,尤其是有些事在心里兜不住,当然她想倾诉的对象没有别人,只有钟向阳,而且这件事情也和钟向阳有关,所以回到办公室之后她立刻给钟向阳发了条信息,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既是为了统一口径,也是为了让钟向阳心里有个数,不要胡说八道。
龚蓓丽拿着钟向阳写的材料走进了羊良平的办公室,羊良平之前就接到了电话,所以此刻把手里的事都推掉了,不知道龚蓓丽来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他也知道龚蓓丽在省里的关系,所以表面上两人还能相安无事,有些事情也是很给龚蓓丽面子的。
“请坐吧,哪方面的事儿?”羊良平看到龚蓓丽进来,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指了指沙发区说道。
“扶贫工作马上就要进入验收阶段了,但是我几次去市里开会都被点名,我们现在扶贫工作进展缓慢,还是有不少村没有脱贫,这样下去不行啊,到了验收的时候,我们怕是不好交代啊”。龚蓓丽没有先说钟向阳的事情,而是先把扶贫的工作中存在的困难提出来,因为扶贫工作不但是政府的问题,党委也脱不了干系,这可能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能够在现阶段站在一起才能解决的问题。
“是,这事我听说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羊良平闻言皱眉道,这也是他现阶段比较发愁的事情,其他兄弟县市扶贫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基本上能够达标的已经不在少数,但是云山县的扶贫工作迟迟没有进展,他虽然三令五申,每次开会必然提及,可是效果不大,这样他也很挠头。
“既然抓工作,当然是先抓人了,领导干部不行,工作肯定开展不起来,现在的扶贫办主任已经进入了退休状态,我和他谈过几次,也带他去市里开过扶贫会议,但是好像效果不大,他现在求的是平稳落地而不是积极进取,所以我考虑这个人是不是要换掉,既然他工作不行,那就换行的上”。龚蓓丽直言不讳道。
“你说的是要把陈汤换掉?”羊良平闻言皱眉问道。
“对,他既然工作不行,那就让年轻的上,这事不能再拖了,既然要让人家工作就得给人家位置,不然的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便是有心开展工作也很难啊”。龚蓓丽说道。
开始的时候羊良平还没怎么在意龚蓓丽说的话,但是当龚蓓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对于扶贫办主任这个位置,龚蓓丽已然有人选了。
党委管人,政府管事这是游戏规则,所以当龚蓓丽隐约透露出对于扶贫办主任人选的问题时,羊良平一下子警惕起来,而且扶贫办主任这个位置并不像龚蓓丽想的那么简单,因为陈汤在扶贫办主任的位置上已经待了十年,十年的时间一动不动,这里面难道没有问题吗?
“这么说扶贫办主任的问题,你已经想好了,想让谁来干?”羊良平问道。
“羊书记,你先看看这份材料咱们再谈”。龚蓓丽把自己手中的材料递给了羊良平,羊良平有些疑惑,木然的接过去,然后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羊良平将材料放到了桌面上说道:“这份材料写的很好,如果按照这些计划稳步推进的话,我们县的扶贫工作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这是谁写的?”
“钟向阳,他根据扶贫办提供的材料以及我们县的实际情况,还有他在老湖镇棋盘镇工作的经验写了这份材料,我觉得他适合做扶贫办主任,这样我们去可能省很多事儿,所以,羊书记,是时候下决心了,如果扶贫不能按时摘帽的话,我们两个恐怕都要做检查呀”。龚蓓丽说道。
这个名字是羊良平最不想听到三个字,但是这却好像是一个魔咒一般,这个名字如影随形,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让自己异常恼火。
“钟向阳?他才去了老湖镇几天,老湖镇的工作刚刚打开,再把他调到扶贫办来,这个调动也太频繁了,这样无论是对老湖镇还是对扶贫办都不太好吧”。羊良平等于是否决了龚蓓丽的提议。
“羊书记,我们县的扶贫工作要想如期摘帽,我觉得非得钟向阳挂帅不可,我这可不是说大话,像这种扶贫计划,我们县这些年轻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