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你就不要瞎打听了,因为这里面的事情不知道涉及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前途和钱途,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钟向阳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你以为我想打听这些事啊,领导让我来我能不来吗?我已经说了和你没有多深的交情,但她还是不信,还是派我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我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让她直接找你,好吧?”任明琦说道。
钟向阳闻言叹了口气,他并没有制止任明琦,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让任明琦说,龚蓓丽一定也会找他的。
“无所谓了,领导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主,来喝一杯”。钟向阳笑着端起酒杯和任明琦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钟向阳,你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玉其罪,你既然知道这事,肯定会被人很多人惦记上,他们找不到裘媛,肯定会找你,以为你也知道这里面的内情,所以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别被人给暗算了,现在的社会环境太复杂了,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到老就真是大幸”。任明琦说道。
“无所谓啊,谁问我我就说不知道,他们还能把我绑起来给我灌辣椒水上烙铁,我觉得不至于,再说了,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是非常忌讳的了,谁要是乱打听,那我就告诉别人,这人在打听这事,你们其他的都小心点,这个人立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羊良平背后的那些人都会对这个人恨之入骨,你想想,到那个时候,这人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钟向阳淡淡地说道。
钟向阳这番话既像是在安慰任明琦,不要担心自己,也像是在告诉任明琦,让她转告给她背后的人,不要再打听这事儿了,一旦被其他人知道,那么打听这事的人就会被所有的人记恨上,羊良平到底行贿了多少人?多少人因为羊良平的事情还在惴惴不安,那么这些人转而就会将矛头对准这个乱打听事的人。
钟向阳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龚蓓丽好自为之,要讲点武德。
“好,你的话我明白了,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不过至于效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她要是还想找你的话,那你就得想想该怎么应付了,不然的话到时候大家都难看,我就算是打个前站吧,我估计她不会死心的,你不了解我的这位老板,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做起事情来一点都比不比男人差”。任明琦说道。
“无所谓啊,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就是了,其实大部分的情报都在裘媛那里,裘媛对羊良平的影响,对他的了解,那才是最深刻的,我这种人只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个只言片语而已,做不得数”。钟向阳谦虚道。
他也知道自己谦虚这些话没什么用,龚蓓丽一定还会找他。因为谁如果掌握了裘媛手里的那份名单,就等于掌握了省里市里很多官员的命运。
羊良平行贿的对象很多,有些可能还在位置上,即便现在不在一线了,刚刚退居二三线,但是影响力还是在的,所以如果这些人为名单的持有者说几句话,那影响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一想到这里钟向阳都有些热血沸腾了,可见这份名单的魔力所在。
但是在新加坡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觉得谁握有这个名单,那就等于是握着一个麻烦,这个麻烦有多大取决于别人对你是否恐惧,如果别人根本就不怕你,握有这个名单还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这都是有可能的。
两个人的这顿酒开始的时候并不愉快,但是后面越聊越投机,喝到最后两个人居然都有一些醉醺醺的了,相互扶持着离开酒馆,打了一辆车,但是钟向阳没说去哪里,迷迷糊糊间任明琦还算有些清醒,她把钟向阳带到了自己家里。
对于自己的家,任明琦还是熟悉的,所以回到家之后喝了点水,她基本上就慢慢清醒了,但是钟向阳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打呼噜的声音,把任明琦养的猫吓到了阳台上。
任明琦慢慢的靠过去,趴在沙发的椅背上,看着呼呼大睡的钟向阳,这是她第一次在钟向阳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仔细的观察他,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任明琦虽然和闻静是好朋友,但是当她第一次见到钟向阳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一样,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他。
这个身材高大,长相棱角分明的男人,给了她无数的幻想,但也仅仅是幻想而已,她从来没有想过像今晚这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
睡到半夜钟向阳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站起来走向了卫生间,但是摸了半天发现卫生间并不在原来的位置,钟向阳有些疑惑,慢慢的就清醒了,而当他看到客厅里灯火辉煌,而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的任明琦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不是在自己家里,一下子就惊醒了很多。
“这是在哪儿啊?”钟向阳问道。
“这是在我家里,我们两个都喝多了,你也没说怎么回家,我想如果我把你送回家,回来的路上再不安全,如果住在你家里呢,你可能又会多想,要是被你的女人堵在房子里,我可就真的说不清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把你带回来吧”。任明琦解释道。
“哦,谢谢,洗手间在哪里?”钟向阳是被尿憋醒的,这会儿又和她扯了这么多,实在有些憋不住了,问道。
“哦,在那边,走廊走到头就是”。任明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