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敏不得不离开之后,钟向阳端起茶壶给裘媛倒了杯茶。
“我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羊冠宇,你要见他吗?”钟向阳问道。
“你带他来干什么?我和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带他来是想恶心我吗?你是来谈事儿的?还是来挑事儿的?”裘媛非常生气,声音也一下子高了八度,刚刚穿过客厅,想要下楼去后厨的陈涛敏停住了脚步。
钟向阳确实是来挑事的,其实他现在说的这些事情,陈涛敏在与不在关系不大,因为拿主意的是裘媛,最后承担责任的也是裘媛,而且他也没有想着在这里和陈涛敏谈龚蓓丽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还要把陈涛敏支走呢?目的当然是离间这两个人,只有把他们分开,分别谈不同的事情,他们才能互相猜忌,即便最后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都对对方实话实说,但对方也不一定能够相信,这就是逃亡路上的苦命鸳鸯,无论什么时候,他们也不会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你不要着急嘛,小心胎动,你觉得我和那个混蛋关系好吗?他求我我就会让他来,这怎么可能呢?而且我带他来还不经过你的同意,这更加不可能了,其实这事儿背后是赵汉良在使劲,是他让我带羊冠宇来的,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羊冠宇想和你结婚,无论是境外还是境内都可以,就是想和你和好如初,想给孩子一个家,他当然是这么说的,当然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也不敢打保票,但赵汉良让我这么做,我敢不这么做吗?现在我没有任何工作了,他说了,你的事处理不完就不会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你看看,我现在也被埋到坑里了”。钟向阳非常无奈的说道。
“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心眼儿和他妈筛子似的”。
“现在不是骂街的时候,你如果想见羊冠宇的话,我就让他过来,如果不想见他那就算了,而且他来主要也不是为了见你,因为他从你之前的态度也知道可能性不大,所以他这次来主要是想见陈涛敏”。钟向阳说道。
“他想见陈涛敏,见他干什么?”裘媛有些疑惑的问道。
“有些事情如果不能直接对当事人下手的话,那就只能从他身边的人身上想办法了,现在陈涛敏整天跟着你,围着你转,我觉得羊冠宇出的起这个价格,让陈涛敏听他的,而且他现在和赵汉良走得很近,如果他和陈涛敏做什么交易的话,并不是没有可能”。钟向阳说道。
虽然钟向阳并不知道羊冠宇找陈涛敏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但是陈涛敏已经在他的射程范围之内,他绝不允许羊冠宇再打陈涛敏的主意,所以必须要把陈涛敏逼到绝境。
现在陈涛敏吃喝拉撒都是依靠着裘媛,如果裘媛对他不信任了,那么他就只能再另辟蹊径,到那个时候自己再出手,可能就会容易得多,所以在裘媛面前造陈涛敏的谣,是势在必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羊冠宇和陈涛敏会相互勾结吗?”裘媛非常警惕的问道。
“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陈涛敏吃喝拉撒都依靠你,万一你哪天对他厌倦了呢,他现在有机会,不得为自己的将来想想吗?国内是回不去了,自己在国外又没有钱,这个时候如果羊冠宇告诉他,如果他能听羊冠宇的那么他可能就有机会再回到国内,刑事责任也可能会不了了之,我觉得这是比什么条件都有诱惑力的承诺”。钟向阳皱紧了眉头说道。
所谓的造谣就是无中生有,但如果只是陈述事实,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一个基本的分析,这并不算是造谣中伤,而这样的分析比造谣更有杀伤力,因为它确实存在。
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觉得这种可能性会发生,所以钟向阳权衡利弊之后,并没有中伤诋毁陈涛敏,而是把可能发生的事情摆事实讲道理说给裘媛听,其实这些事情裘媛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被钟向阳血淋淋的揭开,摆到了她的面前。
钟向阳说完这番话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足足五分钟之后,裘媛才说道:“既然他大老远来了,那就安排时间见一面吧”。
裘媛这么说之后,钟向阳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这倒是让裘媛有些诧异。
虽然她很相信钟向阳,因为自己和他之间并不是直接的利益攸关方,所以她不相信钟向阳会害她,这也是她选择钟向阳作为她在国内唯一联络人的原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你见他了,你难道不高兴吗?”裘媛问道。
“他算个什么鸟,我又不是受他指使,我只是传个话而已,所以你见他和不见他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这里面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反正我和赵汉良的关系已经这样了,你的事处理不完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钟向阳无耐的说道。
“那你说羊冠宇要见陈涛敏他们之间会谈什么事呢?”裘媛有些担心的问道。
钟向阳闻言笑了笑说道:“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他们想谈什么事,其实你早就心里有数,你还来问我,是想考我吗?这样的考试题就没有必要再出了吧”。
“也不是,我只是很好奇羊冠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和赵汉良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裘媛笑笑说道。
“这还不简单吗?无论他和陈涛敏之间有什么交易,你只要看住陈涛敏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要做”。钟向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