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和阿正带着几保镖降下了车窗,握着手枪向着追过來的车子射击,司机把车子开得如同要飞起來,后面打过來的子弹撞击在飞机场的跑道上,砸出阵阵的火花。
阿正此时真正意识到了凶险,趁着换弹夹的工夫,撇了一眼身边的楚焕东,他见楚焕东英俊的脸上带着兴奋而冷酷的表情,但是非常的镇定,阿正也跟着兴奋起來,这样的楚焕东让他很是安心,更加全力以赴的参与战斗。
楚焕东他们的直升机搁置在机场跑道附近的一片草丛里,此时已经遥遥在望,司机怕后面那些人追上來,直接把车子开到直升机飞机附近才停下,‘嘎吱’一声刹车声,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乌黑的痕迹,橡胶摩擦的刺鼻味道蔓延在空气中。
楚焕东和阿正快速下车,用车门当成了盾牌,回身打出几枪,直接射穿了身后两辆汽车的轮胎,对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迅速下车,以他们的车体做掩护,开始对他们展开射击,刹那间,子弹咻咻的飞射开來。
现在是白天,空旷的机场跑道根本沒有任何的隐藏,他们这些人想要跑进不远处放置直升飞机的草丛里都是个很大难題。
为楚焕东开车的司机想下车帮忙,刚一下车,一颗射偏的子弹飞了过去,楚焕东脸色一变,动作迅速的一跃而起,将司机扑倒在地,而这一瞬间他暴露在外的身体,让对方的子弹直接的射中了他的右侧肩膀,鲜血汩汩的流淌而出。
阿正看着楚焕东流血的部位,真是急眼了,舍了性命般从车子后面探出身体,手中的枪口对准对面一辆汽车的油箱,‘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火焰将躲藏在汽车旁边的杀手们驱赶出來。
楚焕东虽然胳膊受伤,但依然弹无虚发,快速的给予一条条逃窜的身影以致命的射击。
只是这样片刻的工夫,就给他们争取到了时间,楚焕东带着人迅速的奔进草丛里,跑向直升机的方向,他们互相掩护的上了直升机。
飞机上有事先准备的炸弹,他们这些人一旦接近飞机,就再也沒有什么好顾忌的了,阿正把炸弹迅速扔出,火光四起,巨大的爆炸声将那几辆汽车和杀手都消灭殆尽。
汪掌珠在极度痛苦哭泣之下,浑身瘫软无力,只是觉得很疲倦,但她还是振作精神,她现在不能昏到,不能睡觉,她必须支撑着自己站起來,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沒有了楚焕东,以后凡事都要靠自己。
从今天开始,她要百炼成钢,她要够狠够绝,因为她连最爱的楚焕东都狠心舍弃了,还有什么能让她心软的。
她有幼小的女儿需要抚养,她有病弱的老父需要照顾,所有,她必须独自长大。
汪掌珠抹干了眼里的泪水,挺直腰板走出会议室,在员工们复杂的目光里,直直的走进楚焕东曾经的总裁室里。
她已经很久沒有來过楚焕东的这间办公室了,这里的一切都沒有变,甚至当初那道相邻着另一边办公室的隔断门还在。
楚焕东的办公桌依然规矩整洁,在办公桌正中央的前方摆着两个相框,一个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一个是她和楚焕东的合影,他们两个这张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楚焕东紧紧的拥着她,他们两个相视而笑,眼角眉稍都洋溢着一种醉人的幸福。
感觉着照片里两人浓浓的爱意迎面袭來,汪掌珠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更加的苍白,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昨日两人还相拥而眠,今天楚焕东则孑然一身,默默远去。
汪掌珠的鼻子不由一酸,眼泪又要流出來,但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按下桌子旁边的铃,对外面的秘书说:“麻烦你通知宋先生來见我。”
宋良玉并沒有马上过來见汪掌珠,而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一下会过來找她。
他不马上过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处理一些事情。
楚焕东的离开虽然让汪掌珠痛不欲生,可是她痛地要死的目的是让爸爸平安归來,她不能付出惨重代价了还得不到成果,她拿起电话,给许一鸣打了个电话。
许一鸣一听是她的声音,急忙开口询问:今天股东大会开的怎么样啊?楚焕东和宋良玉谁当上董事长了?
汪掌珠干脆的打断他的八卦,让他马上找公安部门的熟人,为自己查一件事情,并且要迅速回话。
许一鸣从來都是拿汪掌珠的话当圣旨,不一会就给她打回了电话,用很吃惊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題,“怎么会这样呢?你爸爸怎么会什么事都沒有了呢?怎么会这么呢?对方说你爸爸在外地坐了七年牢,已经刑满释放了,怎么会这样呢?你爸爸怎么会什么事都沒有了呢……”
“我爸和你家有仇啊,你非得盼望我爸爸有事?”汪掌珠又是欣喜又是气愤的挂断了许一鸣的电话。
楚焕东果然沒有骗自己,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楚焕东!
汪掌珠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又伤感起來。
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擦了一下眼睛,坐直身体,喊了声进來,宋良玉面带微笑的走进來,“掌珠,恭喜,荣当楚天集团的董事长。”
汪掌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喜气,她很严肃的看了一眼宋良玉,开口就问:“我爸爸呢?”
宋良玉不太在乎汪掌珠的眼神,不急不躁的说着:“爸爸在外地,他现在很好,很安全。掌珠啊,你现在是新任的董事长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个会,让下面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