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衡仿佛沒有听出苏晏迟声音里的冷淡,呵呵笑着,继续同他说着:“刚刚我和这边电视台的人吃了饭,宾客都是这个城市的名流,我们谈的都还不错。”

“那就好。”苏晏迟礼貌的附和着他。

“我们这个新片,宣传工作做的非常顺利,现在就已经有无数fa在关注我们,支持我们,这次多亏了袁媛姐的帮忙,还是她有经验,各自包装宣传手段到位。

也多亏找了飘然这么具有影响力的女明星做主角,她之前的形象一直很健康,阳光,支持她的fa比支持我的还多,阿迟,我现在越來越有感触,人啊,要想成功,真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的……

通过这次合作,我发现,我和飘然就十分的投缘,特别的搭戏,合作起來也特别的默契,阿迟,你知道吗,飘然竟然也喜欢吃生煎,前两天晚上,我们一起找到一家做生煎超级棒的小店,我们一起……

苏晏迟嘴角掠过一丝苦涩的笑意,周晚衡已经整整两天沒有给自己打电话了,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只为了向自己诉说他和飘然的默契和谐。

他想,如果自己脾气稍稍暴躁一点儿,现在一定会摔电话骂人了,但是他就的不忍心打断周晚衡的兴致,也不舍的隔断他的声音。

苏晏迟如同被绑在十字街上的耶稣,痛苦又无奈的听着周晚衡开心又兴奋的说着他和飘然之间的趣事。

他这个人性子随和,即便是烦躁生气,也不会疾声厉色,他沉默着听着周晚衡有些激动,有些兴奋的诉说,忽然发现,自己也许不是周晚衡最合适的知心爱人,因为自己无法与他共同分担欢喜忧愁。

终于,电话那边隐约传來女子动人柔媚的声音:“……晚衡,我们该回去了……”

“噢,好的,我马上过來!”周晚衡抬高声音快乐的回话,转头对苏晏迟说:“阿迟,我那边还有点事情,今天先跟你说到这里,改天我再打给你啊!”

周晚衡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苏晏迟在心底黯然的叹了口气。

苏晏迟这一晚上睡的并不好,第二天公司要开早会,他跟爸爸起的一样早,吃过早饭要一起去公司。

坐在餐厅里,太阳刚刚从树梢间射进几缕沒有温度的晨光,隔着玻璃窗,仿佛都能感觉寒意骤升,北方的冬天,怎么來的这么早。

开早会的时候,所有人的电话都需要掉到静音,散会后,苏晏迟见有三通未接电话,都是周晚衡打來的,如果是每天,他定然会怕周晚衡担心,急忙拨回去,可是今天他莫名的沒有这样的兴致了。

半个小时之后,周晚衡的电话再次打了过來,声音有些焦躁,有些担心,“阿迟,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刚刚在开会,沒有听见。”苏晏迟淡淡的回答。

“阿迟,昨天晚上我喝多,话说的也多了,你烦了吧!”周晚衡今天是醒了酒,对昨晚跟苏晏迟说过的那番话,感觉有些懊悔了。

苏晏迟真想说,酒后吐真言,但他从來不是个呈口舌之利的人,只是温和的回答:“沒什么,你昨晚也沒说什么。”

“阿迟,你看过新闻了吗,关于我和飘然的,需要我解释吗?”周晚衡的声音低低的,还隐约带着不安。

“不需要,配合新片宣传的手段吗,我懂的。”苏晏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口却有些堵。

“阿迟,谢谢你理解我。”周晚在电话那边,仿佛重重的出了口气,声音疲惫的说道:“你知道,这部片子对我很重要,我能不能再次翻身,全靠它了,所以这段时间我比较忙,顾忌不上你,你一定不要跟我生气啊!”

苏晏迟心思柔软,一听周晚衡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心中所有的抑郁和愤懑都一扫而空,他声音里带上了感**彩,充满关怀,“我知道你忙,我理解的,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休息,好好照顾自己,你的胃不好,不要生冷不忌的随便对付……”

周晚衡一听苏晏迟的声音,就知道他不为之前的事情介怀了,高兴的说着:“阿迟,你真好!”

苏晏迟在周晚衡这通电话的安抚下,再次在家里开始了平心静气的等待,直到等來了周晚衡新电影在圣诞节那天的公映。

想着周晚衡的电影要公映,起初苏晏迟是兴致满满的,随着圣诞节的來临,他越來越紧张,而且一日比一日焦虑,后來简直到了心烦意乱的程度

公映那天,他背着爸爸,为了支援周晚衡的票房,自己掏钱包场请周晚衡的粉丝看电影,他自己也提前买好了电影票,带着王川可,捧着爆米花和可乐走进了电影院。

苏晏迟原本不是个对电影感兴趣的人,他对生活的态度很是随性,人生沒有太大的目标,对任何艺术都不感兴趣,看画展只能分辨出这副画是山水画还是油画,陪着周晚衡去听过几次音乐会,都是勉强支撑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的。

他看电影,只是打发时间,看看男演员是否英俊,女演员是否漂亮,对比较文艺的电影统统看不出所以然來。

苏晏迟不喜欢看别人拍的电话,但对周晚衡拍过的所有东西都无比的感兴趣,周晚衡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把那些影碟一遍遍的翻看。

每当看着周晚衡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苏晏迟就会觉得激动又自豪,他是个寡言不爱表露情绪的人,但对周晚衡的一切都在默默关注着,关心着。

周晚衡自演自导的这本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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