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澄薇知道备受惊吓的汪掌珠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她急忙在一边做着补充说明:“掌珠,我们都知道了你家公司遇到了难事,做朋友的岂能袖手旁观,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出资入股你们公司,然后再开一个记者会,弄得声势浩大点儿,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样都要帮你们度过这个难关!”
“啊?!”汪掌珠惊异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你们……你们……”
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她点头微笑。
在这之前,葛澄薇,秦然,邱梓铭都给苏氏企业下过定单,汪掌珠已经很感动了,可是他们现在这样的注资苏氏可就是大手笔了,跟之前的小打小闹太完全不同。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大家。”汪掌珠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感动,在这个时候,人人把苏氏当成瘟神,避之犹恐不及,谁还会主动往这个烂摊子里注资啊,“但注资的事情是万万不可的!”
“怎么,瞧不起我们啊,怕我们沒钱啊!”秦然吊儿郎当的笑言。
“我们也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在需要的时候,我们也是有勇有谋的。”邱梓铭随着附和。
“掌珠,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应该还是朋友吧!”僖宝向前一倾身,在她手心偷个吻,很是满足地嘻嘻笑着。
葛澄薇坐在汪掌珠身边,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你们的好意我真的谢谢了。”汪掌珠眼睛都有些发酸了,在你风光无限的时候锦上添花不算什么,但在你落难的时候,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朋友,“大家不用各自找说词了,我知道你们不是想做什么生意,只是单纯的想帮我们,但真的不用了。”
“为什么啊?我们有的就是钱,即使不注资你们公司,也是要挥霍掉的。”葛澄薇懊恼的瞪着大眼睛。
“不是钱的问題,真的。”汪掌珠知道他们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从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顶端,但是无论这些人怎么能呼风唤雨,挥斥方遒,跟楚焕东比起來,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汪掌珠踌躇半天,才艰难的说出:“你们要知道,我们家遇到的事情不是普通的商业危机,是在有人为难我们,我们这次的对手是楚焕东。”多么可悲啊,曾经自己最爱的人,现在却变成了逼迫自己入穷巷的人,曾经的保护神,如今变成了自己的对手,“楚焕东是什么人,我想各位很清楚的。”
她不想承认的事实,终有一日,要当着别人的面來承认,要让别人來看他们的笑话!
“掌珠,都是圈子里面的人,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的就会人驹知,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经过时间的雕琢,fēng_liú倜傥的僖宝不笑的时候,看起來也沉稳了不少,“楚焕东的为人我们知道,楚天的集团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如果是我们其中的一个去跟楚焕东抗衡,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但如果我们四家,再家上你家的实力,我想咱们还是可以跟楚焕东一搏的!”
“对啊,人多力量大吗!”秦然赞成的一拍桌子。
“你小点儿动静。”葛澄薇回头瞪了他一眼。
秦然立刻讪讪然的缩了缩脖子。
“楚焕东他也只是个人,不是神。”邱梓铭有些不忿的说。
“那也不行!你们绝对不能搀和进來。”汪掌珠太了解楚焕东了,他这个心思缜密,如同毒蛇一样冷静危险,她宁可自己家的公司破产,也不能拖着大家一起下水,这些人平日里跟她无亲无故,这个时候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就要鸣谢一生了。
“不是我将楚焕东神话,是我太了解他,咱们就算合起來,也未必是楚焕东的对手,我绝对不能让你们为了我们家的公司冒这个险。”汪掌珠的态度很坚决。
“那如果再加上我呢!”
清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熟悉得汪掌珠眼眶微湿,她微眯着眼睛迅速的回头,发现许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來。
看见了许一鸣,汪掌珠只觉得所有的力气被抽离,她莫名的感动委屈,想哭,可是依然要挺直腰板硬撑着,满脸意外的疑问,“鸣子,你怎么來了?”
许一鸣别有深意的凝视了汪掌珠几分钟,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要走到一边的空座上去坐。
葛澄薇见状,急忙起身让出自己的座位,“來,鸣子,你坐这里。”随手又沒好气的推了一下坐在自己旁边的秦然,“你,坐那边去。”
秦然看了一眼那边的座位,那是个远离葛澄薇的位置,立即不干了,叫嚷着:“凭什么啊?”
葛澄薇张嘴就想呵斥他,但见许一鸣站在一边,她笑容可掬的在秦然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听话啊!”
秦然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待遇,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酥软了,迷迷糊糊的就起身让出了座位,等坐到空位上看着葛澄薇和许一鸣并肩而坐时才反应过來,可是,悔之晚矣!
葛澄薇是这张桌子上的核心,她热情的把许一鸣介绍给其他人,又把他们一一介绍给许一鸣。
汪掌珠借着这个机会侧头看向许一鸣,自从他那天去她家看过她,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面,那天她因为生病,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的,都沒太仔细看许一鸣的脸,今天在阳光下这么清晰的看着他,才发现,原來许一鸣也改变了很多。
四年过去了,他比原來壮了不少,时光将一个青涩少年,雕琢成了英挺俊朗的青年,身上已经隐隐的散发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