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立时想到他说的是袁杰,不过袁杰是肖寒的人,倒不是说不放心,只是人家刚把如意斋管理好,转头就被打发去开新店,这似乎有些不好吧?
把心中的犹豫说出来之后,莫昌文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最近跟他聊过,听说他在金鼎那边也是个部门经理,人家金鼎是大公司,虽说现在薪水不比金鼎少,可到底不如金鼎上升潜力大,他在我们这现在就是个半退休状态,英雄无用武之地啊,让他去开分店,多给点钱,或者多许诺点花红什么的,谁会跟钱过不去?要还不放心,你可以不出面,我先去探探他的口气,当做朋友间闲聊,要是他也有这份心,这事就成了,要是他不想,那咱当没这回事,再想别的办法。”
也好,沈星辰就交代,“那你好好跟人家说,千万别勉强。”
莫昌文很认真点点头。
出来之后,沈星辰很自然的将这事告诉肖寒,反正早晚会知道,而且袁杰是他的人,何必欲盖弥彰呢?
肖寒有些惊讶,不是沈星辰想要开分店,而是她想要教训吴思梦一顿,印象中她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以前她是只求自保被逼到墙角也从无伤人之意的,也许是被欺负狠了,佛也有火吧。
既然提到这事,他就干脆告诉沈星辰:“蒋辉来魔都是想要搞点投资的,不过最近他似乎连连碰壁,好像是曲夫人对他不爽,说了几句话,这就把他的事给搅黄了,说起来你把那幅画还给曲夫人真是做对了。”
沈星辰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她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画还给曲夫人,免得这画又落入不懂欣赏之人的手,成为算计人的工具,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她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不用烦心。
……
蒋辉这段时间却显得有些焦躁,他低估了对手,更想不到一个曲夫人居然有那么大能量。更没想到自己高价购买了她的画,她不感激就算了,居然反戈一击。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么?就像沈星辰,虽说当初他订翡翠画的语气也许强硬了些,可毕竟还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事后他还为了平息她心中的怨气,借故多付了五千万,结果那女人还是拿他当仇人。
本想出于爱才之心,帮她一把,他真没有要得到什么好处,为此他还冒了极大风险,甚至在雨夜差点死在不明人物的乱枪之下。
一片好心得到的却是这女人恩将仇报,反咬他一口,让他惹上了不小的麻烦,花了很大力气才能勉强摆平。
事后那个阿胜口口声声说。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被阿武之死吓到了,一时分不清楚谁是好意谁是恶意。
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却没想到最后她又在送上那幅画之后不知用什么手段说动曲夫人坑了他一把。
很好,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吃过那么大的哑巴亏,沈星辰,他记住了,不讨回这笔账绝不回国。
正想着的时候,黄启平回来了,面上有些为难。道:“少爷,我几次求见曲夫人,她都避而不见,在魔都地界上。得罪了她,生意就很难展开,除非我们找到更有力的靠山,也有些人慕名前来,想要拉拢我们的,不如……”
蒋辉却摇头:“不。还是要再看看,现在拉拢的不是跟曲夫人有过节,就是想要趁机占便宜或者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冒冒然靠过去很容易被人当做枪使,到时候跟曲夫人斗得你死我活,让人坐收渔人之利。”
“是,少爷,还是您想得周到,我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能在曲夫人面前搭上话做个和事老的。”黄启平觉得少爷的顾虑也有道理。
“不用心急,魔都没有机会,不表示其他地方没有,手里捏着钱还怕没处花?还是看看魔都之外曲夫人伸不到手的地方有什么可为的。”蒋辉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认为情况越是糟糕更不该自乱阵脚。
黄启平诺诺应下,却还不走,似乎还有话要说。
蒋辉道:“这个时候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也不需要细想那么多。”
“是。”黄启平应道:“少爷,据我得到的消息,泰国曾家的人跟肖寒接上头,就是那个变态色胚子曾幸龙……当然,这不是什么奇怪事,曾家内部也颇有些混乱,曾幸龙找强有力的合作者也在情理之中,我探听的消息,他们合作的是赌石。”
蒋辉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肖寒本身就是玩赌石的,他们合作也不足为奇,说起来他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过输了一亿,又丢了那么大的脸,居然还能若无其事跟对方合作,看来这个曾幸龙也是一个人物。”
黄启平点头:“这看似奇特,细究起来却也在情理之中,前段时间肖寒被宋氏集团几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弄得很狼狈,多亏了曾幸龙及时伸手……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根据我的调查还有一些推断,肖寒的赌石技术平平,他几次大出风头都是靠着那位沈小姐。”
“什么?”蒋辉真没想过这种事,他是从翡翠画上结识沈星辰的,一直以为她拿手独一无二的翡翠画已经够惊人了,依照她的年龄,就算会一点赌石也不见得高明多少,很可能只是在肖寒身边耳熏目染,至于跟曾幸龙的赌局,这姓曾的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赢了他也没什么奇怪的。
黄启平继续道:“我是根据阿胜说的话推断,阿胜说的沈小姐出现在肖寒身边的时候刚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