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夕心事重重的走进酒店,见前台处围着一些人,她也沒心思细看,低头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打算等这些人散了,她再去开间房。
“颜秀,这么巧啊!”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颜落夕蓦然抬头,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下午送医院的郭行长,郭行长依然西装革履,面上的微笑无懈可击。
“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有些发窘的颜落夕,嘿嘿一笑,发挥她的冷幽默,“你帮我垫付了医院的药费,我在医院时忘记给你了,现在应该还给你。”
郭悦辉被她逗乐了,“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特意跟着你要钱的。”
颜落夕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掐着自己瘪兮兮的小钱包,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两张百元大钞递给银行行长。
郭悦辉带着脸上剩余的笑容,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身份证和钱,疑惑的问道:“你打算今晚住在这里?”
颜落夕觉得更加尴尬,自己落魄的全都呈现在这个人眼前,好在事情都发生在一个人眼前,她也不在乎在这个人面前再难看一点了,索性承认,“是的,今晚我无家可归了。”
“我们在这边有长期商务包房,现在空闲着,如果颜秀不嫌弃,可以住那里,省的再麻烦开房了。”郭悦辉和善的提议,话说的很委婉。
“……啊……”颜落夕的脑筋飞速的转着,“咳,这怎么好意思呢?”她沒有明确的表示拒绝,也沒马上答应,自己不是有钱人,能省就省。
自己明天也许就需要跑路了,这一跑要跑多远,遇到什么情况?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都是未知数,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你是我妹妹,住在那里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现在套房也是闲着。”郭悦辉话说的很自然,如同颜落夕真是他妹妹般,着话,就转身向服务台要了房卡。
“需要我送你上去吗?”郭悦辉一边把房卡递给颜落夕,一边浅浅的问着。
“不用,不用,这样就帮了我大忙了。”颜落夕也不怕在他面前露怯了,晃晃手里的房卡,笑笑,“郭哥,今天谢谢你,我自己可以找到房间的。”
郭悦辉被她突然绽放的明媚笑容和这突如其來的一声哥,弄的怔了怔,等他缓过神來,颜落夕已经脚步轻快的往电梯边走去了。
颜落夕拿着房卡往电梯边走去,心中暗想,难怪这个男人这么年轻可以当上行长,果然是处事稳妥,进退之间,张弛有度。
郭悦辉站在熙來攘往酒店大堂,一直看着颜落夕进了电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颜落夕用房卡打开房间门,豁然开朗的奢华空间,让她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包房,即使不是总统套房,也是贵宾级别的。
唉,这副残破的躯体跟着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今天终于可以好好补偿它了。
颜落夕在按摩宰里放了一下的水,把旁边修子里的精美花瓣撒下一些,往里一躺,眼眶突然酸酸的,却懒得抬手去擦。
此时此刻,颜落夕在豪华大宰里舒舒服服的泡澡,有人急的嘴都要起了大泡。
厉安一见颜落夕进了电梯,跑掉了,不顾腿伤,急忙奔向另一步电梯,等他坐着电梯撵出公寓大门,四处沒有颜落夕的影子,只隐约看见一辆黑车的影子,疾驰而去。
他知道这个小区住的人非富即贵,这里根本打不到出租车,颜落夕如果步行,跑不了太远,他单腿下台阶不方便,只能眺目远望,希冀着靠双腿跑路的颜落夕就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
四处不见颜落夕的影子,厉安又急又慌,他现在开车不方便,又沒带手机下來,只能愤懑的返回楼上,抓起电话打给颜落夕,结果发现这个小死崽子竟然关机了。
他气恼的抓耳挠腮,再次拿出电话猛打一通。
明子玺正在陪着客户吃午饭,见是厉安的來电,不假思索的就接起來,结果厉安上來就吼了起來,“都怪你,把我媳妇气跑了!”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什么情况啊!!!
一桌子的客户齐齐目露惊讶的望向明子玺。
明子玺急忙拢住电话,讪笑的站起身,“一个弟弟,年纪小,不经事,跟女朋友闹点别扭,就乱了阵了!”
厉安在电话那边听见明子玺在讲究自己,心里的一股火可算是找着了发泄的人,如同火龙一样喷着:“你叨咕个屁啊,还我不经事?你经事啊?坏事都坏在你身上!你要不给我出这馊主意,能吗?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帮我把媳妇找回來,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爸!”
厉安本來脾气就坏,凡事喜欢迁怒于人,此时颜落夕跑了,他又气又急,沒办法理智的反思自己的过错,只是竭力的找着外因,极力抹杀酒后迷.奸给自己带來的尴尬后果。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我还好心沒好报了,怎么就坏我身上了?”明子玺出了包厢,声音也大了起來。
“你偏给我出这个馊主意,让我先上车后买票,结果人家睡醒了,立马翻脸,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好事……”情急之下,厉安什么都不顾了,道德底线也沒了,迁怒于人,把过错都推到明子玺身上。
明子玺被厉安数落急了,隔着电话骂厉安沒出息,“我都替你安排好一切了,还是你自己无能,沒出息的样子……”
“你丫才无能呢!”男人最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厉安尤甚,暴跳如雷。
明子玺急忙认错,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