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趟山爬的,真是让厉安劳累不堪,他从來沒觉得这么累过。
吃过饭,厉安发现颜落夕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小而精致的面孔,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安的颤抖着。
明明知道颜落夕还可能沒有完全接受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冒冒失失的留下來可能会前功尽弃,但是经历了山上那可怕的一幕,厉安只想让颜落夕真实安全的呆在自己的怀里。
他被山上那一幕,真的吓坏了。
厉安小心翼翼的躺在颜落夕的身边。
熟悉的气息,梦中的情景,让厉安激动又满足,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在颜落夕的腰间,如同世上最平凡的一对夫妻或情侣,他满足的叹了口气,瞌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厉安这一觉睡的很香,当他正睡的香甜时,感觉身边的颜落夕身体动了动,呼吸好像也急促了许多。
厉安急忙睁开眼睛,转头看见颜落夕小小的面孔满是汗水,表情有一点儿扭曲,脸色苍白得沒有血色,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全然不像平时正常的模样,仿佛正在用尽全力摆脱什么,却无法挣扎出來一样。
“落夕,落夕,你怎么了?”厉安大骇,急坐起來,握住颜落夕的一只手,感觉到她的小手冰凉,厉安更加的害怕了。
他急忙轻轻椅了颜落夕两下,“落夕,你醒醒,你醒醒!”
颜落夕还沒有一点儿要醒过來的迹象。
厉安真是着急了,伸手把颜落夕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哄孝子一样,拍哄着她,轻唤着她。
颜落夕的表情慢慢的松驰下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她将额头靠在厉安的肩上,涔涔的冷汗沁湿了厉安身上的t恤。
厉安感觉到颜落夕劲绷得身体,稍稍放松了下來,才柔声的发问,“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好像是……好象做了恶梦,但我醒不过來……”颜落夕还是有些喘息,她虚弱的靠在厉安的怀里,眼角里渗出了泪水,声音哽咽起來,“刚刚在梦里,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你梦见了什么?是不是刚刚在山上要掉下去的事情!”厉安心疼的搂紧颜落夕,闻着她发丝的清香,唇轻轻在她头上吻了吻,他真是害怕山上的事情在颜落夕心头留下阴影。
颜落夕靠在厉安的怀里摇头,声音轻微地说:“我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很害怕,很害怕……”
“不怕了,你还有我呢,什么事情都不用怕的。”厉安抱着颜落夕,握紧她的只手,柔声安抚着:“沒事的,那只是一个梦,真的沒事了……”
“嗯。”颜落夕在厉安轻轻安慰呵哄中,情绪渐渐的平静下來,双手下意识的抱着厉安的腰,头靠在厉安的怀里,无比的乖巧柔顺。
厉安心中一阵感慨动容,因为从前他沒事时总是想象,颜落夕软软的声音柔柔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的情形。
在他认识颜落夕的最初,颜落夕看见他如同老鼠看见猫一样,避之犹恐不及,后來两人重相遇,她要么牙尖嘴利的跟自己斗口;要么口是心非的对自己敷衍说谎,再者就是声嘶力竭的跟自己大吵大闹,完全沒有一点儿女性的温柔。
只有此时的她,是娇羞的,乖顺的,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特有的依赖,让他非常的有成就感,觉得很是满足,幸福。
厉安跟颜落夕微微拉开点距离,用手抬起她的下颌,见她的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无比的楚楚可怜。
他的心一动,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热切的嘴唇下滑,吻过她的脸颊,來到她的嘴唇上,怜惜的印上去,轻咬吮食,仿佛要带走她的一切惶恐和不安。
迷迷糊糊的颜落夕,被动的由厉安带着,慢慢地开始回应他,他们两个似乎都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來寻找这一刻的彼此。
他们两个这个吻缠绵了很久,绵长而细密,颜落夕只觉得身子都有些发麻了,这个吻在她的脸上,唇齿间停留许久,简直像烙印一样热。
厉安的大手自动自觉的探到颜落夕的衣服下面,摸上她滑腻的肌肤,抚上她的柔软馨香,情不自禁地上下揉搓着,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呢喃着。
颜落夕的气息渐渐的也有些不稳,但她今天并沒有拒绝厉安,沒有推搡他,沒有嗔怪他,只是不住的娇喘着。
激情澎湃中的厉安猛然顿悟,气息不稳的把放开颜落夕,把手抽出,替她整理好衣服。
蓦然失去支撑的颜落夕稍稍一愣,同时也微醒过來,这时才觉察到自己和厉安刚刚都做了什么,她脸红得好像要滴下血,只能愣愣盯着身下的大床,低垂着睫毛,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厉安低喘着,伸手整理颜落夕有些凌乱的头发,喉咙一动,吞下一口口水,哑着嗓子说:“落夕,我爱你,我想你,我非常的想……但今天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能再欺负你了……”
颜落夕的脸涨的通红,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她稍微往后侧了侧身子,跟厉安拉开一点距离。
她震惊羞涩的的不是自己和厉安刚刚做了什么,而惊讶的是自己并不生气也不讨厌厉安这么做了。
有了颜落夕在山上差点十足的事情,后來又有了颜落夕这场噩梦,厉安心中终究是有些抑郁的,他开始迁怒这个地方,甚至这个酒店,他要酒店的经理为自己雇一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