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国王之血?也许在征服谷地过程中,我们能逮捕不少叛逆。”二鹿嗄声道。
梅姨红眸闪闪发亮,“必须要国王之血,数量无法代替质量。”
“褴衣亲王似乎自称潘托斯亲王,还是瓦雷利亚遗族,体内有没有国王之血。”二鹿咬牙道。
梅姨红亮的眸子暗淡下来,点点头,叹道:“他有国王之血,但他体内的国王之血太稀少,不足以孵化石蛋。”
“伊耿体内真龙血脉也很稀薄。”
“他距离坦格利安主脉有些远,却不代表他的真龙血脉稀薄,更何况他曾正式加冕为七国之王。”
似乎担心二鹿不理解,她更直接地说:“伊耿体内国王之血的量,是艾德瑞克的十倍!”
“十倍?!”二鹿瞪着梅姨,使劲磨牙。
——一个才当了几个月伪王的坦格利安私生子的旁支,竟比拜拉席恩太祖之子更有王者天命?
还是十倍?!
他史坦尼斯当年才抽出多少国王之血?
比艾德瑞克多些,却也远不足十倍!
梅姨明白自己的大实话伤了国王柔软的钢铁之心,暗叹一口气,道:“也许伊耿血脉变异,也许他从丹妮莉丝那占了些天命。”
二鹿闻言,脸色好看了些,也不再磨牙,好奇道:“给那女人当假侄子也能得到王者天命?”
“应该可以,”梅姨语气有些不确定,“托曼不是劳勃的儿子,但劳勃当他是儿子。
在乔佛里称王时,托曼王子体内也有国王之血,比艾德瑞克更浓郁。”
二鹿视线偏到别处,表情别扭地问:“严格算来,我与丹妮莉丝还是表亲,能不能从她那儿分一些天命?”
丹妮的祖父与二鹿的祖母是亲兄妹,两人的血缘关系还真比伊耿与丹妮近太多了。
——二鹿对这门亲戚没兴趣,但如果能凭白多些天命,何乐而不为呢?
“我只是单纯问问,没别的意思。”他又回过头,仓促解释道。
梅姨木这脸道:“也许有,但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记,两位敌对的王者不能共享天命。”
“那伊耿……”
“伊耿血缘虽远,但关系近,他叫他她姑姑呢!”
——如果我也叫她丹妮姑姑,能不能……喔,不对,应该叫丹妮表妹,能否拉进关系,借点天命过来?看她那样子,似乎要成世界女帝了,天命该多丰厚啊!
她当世界女帝,我当七国之王,不矛盾,没冲突!
以上无稽之念仅仅出现一瞬间,立即就被二鹿内心的倔强与骄傲驱逐!
——我是铁王座唯一合法继承人,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天命,它本就属于我!
二鹿抿了抿薄唇,道:“我们去见见褴衣亲王,相比不确定的巨龙,寻找另外20条翼龙更实际,而且孵龙之事也可以问问他。全世界都知道盟军在孵龙。”
……
“卑鄙无耻,言而无信,没有荣誉我早该明白的,你为了铁王座连亲兄弟都杀,哪还有什么荣誉可言?”
蛇木城塔楼顶部,一间窗明几净的小客室,卸掉甲胄、戴上镣铐的褴衣亲王没有破口大骂,只嘴角挂着讥诮,轻声慢语地嘲讽。
老人高大结实的身体挺得笔直,完全没被这次的失败打垮。
二鹿坐在他对面,稀薄的阳光透过窗口撒在他没有半分愧色的皮包骨的瘦脸上。
俘虏的待遇还不错,两人再见面的气氛却不算太好。
“你以为现在这种情况是谁造成的?”二鹿目光冷冽,不闪不逼,与对面凌厉讥诮的老眼对视。
“没有信誉的阴谋家与邪恶女巫,主导了这一切!”
褴衣亲王巨大的眼袋拉高,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要透过心灵之窗把满腔怒火全宣泄到对面两人身上。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判的情况吗?”二鹿冷笑着提醒道:“那时候,我严词拒绝了你。从开始到结束,我从未有任何失礼之处。
即便我没为你准备盐与面包,也一直将你当宾客对待——哪怕你在我拒绝后,隐晦地出言威胁我。”
褴衣亲王汹汹气势忽然一滞,眼中的怒火渐渐消失。
二鹿还在继续:“那时你毫无防备,又在我的海船上,假若我真要背信,很轻松就能拿下你。
但我没有,我放你离开,心中从没出现过杀人夺宝的想法。
可你之后怎么对我的?”
褴衣亲王摸摸鼻子,道:“当时我身边可没号角,也没把翼龙群带过去”
“我又没见过号角,怎么知道它有多大?又怎么知道它在不在你身上?”
“如果你在我拒绝后,直接带龙离开,又怎会有今日之局面?”
二鹿连声反问。
褴衣亲王叹道:“我当时便说了,盟军对伊耿志在必得……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盟军早到弥林城下,每天都会遭受龙女王骑龙轰炸,每天都损失几十几百人,不仅损实力,更伤士气。
但我们依旧在那耗着,就为了等伊耿!”
“正面战场无法取得胜利,就用伊耿设计陷阱陷害她?
果然符合你们贸易城邦怠
可即便你们习惯了寡廉鲜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二鹿眼神轻蔑,淡淡嘲讽道。
褴衣亲王被他的态度激怒,冷冷道:“用谋不用德,属于正常的战争之道。
无论之前如何,第二次谈判中,你背信弃义却是无法清洗的事实。”
“从你带翼龙焚烧我十五条船开始,我们之间就是敌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