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需要受这些年的苦!
许馥云似乎疯了一般,手指还狠狠地掐着言泽寺的脖子:“我掐死你这个孽种,我掐死你这个不听话的孽种……”
言泽寺心若死灰!
就让他这样死在自己母亲的手上吧。
也许,只有这样,才是一切的结束……
也许,只有这样,这骋庭悲剧才能了结……
浮生若梦,生亦何欢?
但,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钻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个看似无情却又执着的身影,仿若阳光下盛开的玫瑰花,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那样执着,那样热烈的开放,她的笑容如电影镜头般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这世上任何人想要做成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就算你拥有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钱财,也不代表着你能够随心所欲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所有东西!而且,这世上只有人的心是不能靠强权,暴力,金钱买到的!”
是她,是她。
她漆黑的发丝,明亮的眼神,她的红唇,她身体的柔软,发香的味道,都让他深深迷恋。
她是他的希望,他所追求的梦。
就好似森林里自由奔跑的小鹿,就好似沙漠里怒放的娇艳玫瑰。
她总是那么自我,不顾任何人的眼光,不理会任何的嘲讽和辱骂。
她其实,比他坚强多了。 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她都从来没有放弃过!
是啊,他一直就在追寻这样一个女子。
无论怎样,都不会放弃的坚强的女子。
内心强大的女子!
百合……
我不能死,我要陪着你。
我要让你得到幸福。
这个念头,突然变得无比坚决,将言泽寺从一时游离的边缘深深的扯了回来!
——我不能死!
——我还有你!
百合!
理智再次涌入脑海,言泽寺狠狠地伸出手推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母亲,冷哼道:“妈,你疯了吗?你真想要杀死我?”
他的力气比许馥云大很多,许馥云猛的被他推回到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颤抖着。
刚才那一刹那,她也是出于激愤,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卡住儿子的脖子。
冷汗冒了一身,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言泽寺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伊百合还在等他,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跟她瞎耗。
许馥云没有再阻拦他,她已经被自己刚刚的那个行为,吓的说不出话来。
言泽寺坐上跑车,将油门踩到最底,车子立即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他一心只想尽快赶到机场,去澳洲跟伊百合举行婚礼。
可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许馥云刚才差点失手杀了他的情景。
想到这些年他们母子的不合,就连结个婚不但得不到自己母亲的祝福,还要被她从中破坏,他便是一阵忧从心来。
言泽寺浑浑噩噩的开着车,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疾驰,就这么一路狂奔下去。
当对面狂按喇叭,同时闪烁着变换的灯光提醒他要躲避的时候,言泽寺这才回过神来,刺目的灯光照的他眼前一片模糊。
电光火石般一阵巨响,他的车瞬间撞上了对面的汽车,又弹了回来,再次冲过护栏,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坠落到几十米的山涧之中。
“寺!”
伊百合突然从噩梦中惊喜,吓得全身都大汗淋漓的。
她紧揪住胸前的衣襟,心间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振颤,仿佛整个人都被电击过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她下意识觉得,心头有种无力的空虚感,像是一件很不祥的事情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发生。
这种感觉,在她的人生中只有过一次。
那个时候,她刚刚放学回家,手里捧着一束母亲最爱的白色鸢尾花,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
然而,当她推开浴室的门,看到那一地的鲜血时——
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她当场就震住了!
手上抱着的那一束白色的鸢尾花散落了一地!
那种感觉,至今都铭刻在心,之后,怎样给母亲准备后事,流到眼泪都流不出来,那一幕幕都已经忘记了,是最伤痛的记忆,再也不愿意去想起。
就好像一道被封印的咒语般在脑海中,是她最大的恐惧!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又会有这种预感?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有任何特别在意的人或者东西,不可能出现这种可怕的预感……
伊百合勉强地掐住自己的手心,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
可是心里却总有一种感觉在不断下沉,她变得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候,乔翊升推门进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张请柬。
“今天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参加。”
“为什么要我去?”伊百合自然是没心情陪他的。
乔翊升并没有在意她的拒绝,反而继续道:“你梳洗打扮一下,晚上六点,我来接你。”
说完就出去了,并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
伊百合愤愤然的将一个枕头朝他扔过去,没想到乔翊升已经关上了房门,并没有扔着。
伊百合气愤的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想到刚才那个不真实的梦,和自己现如今被乔翊升困在这里的处境,越想越烦躁,连续喝了几杯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晚上六点?她突然想到,如果乔翊升要带她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