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社会风气就是以孝为先,万事都要为一个孝字让路,哪里见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对待父亲就像是对待仇人似的这么狠劲的折磨。
那几个人听了也是面如死灰,其中一个高壮的低了头,脸上多了几分愧色。
楚秀兰冷笑:“不说是吧,楚威哥,送去见官吧。”
“我说。我说。”其中个子最矮的那个先撑不住了:“我也不认识那人,前几天跑到我家里来给了我们银子,就让我们……”
等他说完了,村子里的人更是气愤。还当父子有多大仇呢,却原来就为了钱竟把老父置于死地,这种不孝子就该千刀万剐了才对。
楚威是个孝子,根本看不下去,满眼通红的拽着那几个人就走。村子里一些年轻人也都跟了去。
楚秀兰倒也放心,本地的知县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再加上她也曾替他解决过麻烦,审理案件的时候应该不会循私舞弊。
等这些人走了,楚秀兰收拾东西回家,楚父楚母早吓坏了,哆哆嗦嗦的拽着楚秀兰上下打量,就怕她有个差池。
楚秀兰想了好半天,想着她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为什么就有人出钱想要她的命还要让她名声扫地呢?
想了半天。楚秀兰觉得说不定是汪家弄出来的事情。
指不定是汪家人看她现在活的好,心里不忿就买了人要陷害她。
这么一想,楚秀兰对汪家恨的咬牙切齿,她为汪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结果却落得一个被无情抛弃的下场,这也就算了,单是这些事情,她现在也瞧开了,不会把汪家怎么样,最多活的自在些让汪家人看看。她楚秀兰不用依靠什么人就能自己过的很好,气气那些人。
可是,汪家弄了这么一出,楚秀兰心里就有了恨意。同时,更加向往权势。
若是她家有权有势的,汪家敢这么欺负她?
楚秀兰在生气的时候,楚家老三楚秀河听到家里出事从书院里跑了回来,听楚父楚母把事情一讲,也气的额上青筋暴起:“一定是汪家干的。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老三。”楚母拉着楚秀河直抹泪:“咱们能怎么着,就这么算了吧,人家是官家,咱们就是一老百姓。”
听了这话,楚秀河更加不甘心:“娘,你别哭,我心里都有数呢,他不就是看咱家好欺负才不要小妹的吗,爹,娘,我楚秀河在这里发誓,一定要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再也不能让人这么踩咱们了。”
这件事情激发了楚秀河的进取心,他比往日更加用功读书,恨不得头悬梁锥刺骨,把时间掰成八瓣用。
楚秀兰劝了几次没办法,只能想法子给他补身子,想关法的做药膳给他吃,以欺他别熬坏了身子骨。
而那家几个兄弟被送到县衙,撑不住棍棒全招了,供出怎么毒害父亲,怎么陷害楚秀兰的事情,县太爷也听的义愤填膺,直接把兄弟几个打入大牢。
楚秀兰觉得那死者挺可怜的,而这件事情又是因她而起,便出钱安葬了死者。
她这一行为立时得到十里八乡村民的夸奖,都夸她医者仁心,县太医知道这事,还送了牌匾给楚家,上面就书写着医者仁心四个大字。
就在楚秀兰想着要不要再多结交些权贵人家时,秋冬之时,异族叩关,战争又起。
这场战争一直打到来年开春,开春之时,忽一日,有几个兵士来到楚家,捎来楚秀湖的亲笔信。
楚家人激动的读了信,信中写道楚秀湖立了战功,生擒了异族的一个首领,等弄清楚那个首领的身份后,更是大吃一惊,原来,他擒住的是那个国家的一位亲王。
异国的国主为了换回这位亲王可是让出了一大块领地,还送上许多牛马,这让物资紧缺的军伍中的生活一下子好了不少。
除此之外,楚秀湖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狗屎运,竟是救了一位来巡边的大人,那位大人虽然官职不高,可身份却也了得,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太子的亲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