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只应天上有,魂界能得几回闻啊!”
轮回司主一声唏嘘之感,目光落在君玥儿身上,带出浓浓之赞,魂王找来的魂姬果然不同凡响,如此之乐,真可谓身临其境。
赶忙又起身对魂王附身拱手。
“魂王如此寿曲,小主受宠若惊,叩谢。”
轮回司主的两句话拉回了还置身与自己意境之中的其他人。
都已清醒,却还觉震撼,眸底层层惊撼之色。
如此琴艺,比之他们所修幻术,只觉更加真实。
倏然,掌声欢悦。
彼岸叶也拍了手,眸底带出惊艳,如此惊绝女子,也难怪能让无心的玖情生出喜怒哀乐之感。
若非他彼岸双生,一方动情,另一方将会无情,此等女子,他还真想与玖情争上一争。
不过现在,有此女在手,压制地脉红莲业火的那一魄,玖情可就再也桎梏不了他了,玖情若是敢动他的软肋,那他就动他这个唯一的在乎。
“好,灵玥,表现的很好,本王甚是欢喜,去吧!”
掌声停下后,彼岸叶欢乐一语,君玥儿附身告退,临走之际,目光随意扫过宴台上的火烈和临羽一眼,这个举动也很是快速,宴台上的众人并没有察觉,火烈也没有察觉。
临羽却察觉了,因为火烈那问话,自君玥儿上台后临羽就一直注视着君玥儿的一举一动,此刻她这个快速的举动,临羽心中一动。
莫非这女子真是花灵玥,如若此,绍霞峰上她岂不是也死了,那他的那个小师弟是什么人,当日那样情形,他绝不只是凡人九王爷那么简单,而且他怎么会由着花灵玥身死。
难道他们二人都是这魂界之人?并非凡界凡人?
可魂界之人又怎能去往凡界?
这般琢磨,临羽准备暗中跟上去瞧一瞧,却是刚动身,彼岸叶拿起玉盏,面带笑意。
“羽公子,别这么干看着,本王敬你一杯。”
搭台上魂姬又上来了,歌舞再次妙曼欢起。
临羽刚起的身子只能又坐下,心知魂王是故意,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识时务点为好,何况他们要找救走仓煜的那个王城尊上,还得靠魂王。
亦拿起玉盏,翩雅一笑。
“魂王客气。”
魂王又看了火烈,玉盏轻摇,意思也很明白。
火烈面色不愉,却也心知他不能在如此众城主面前拂了魂王面子,毕竟他们还有求于人。
亦拿起了玉盏,一口灌。
走下搭台的君玥儿径自走去了魂王的楼间。
众人瞧见,见魂王并无不悦,还与他的这两位贵客互敬,一个个心中万千心思婉转。
魂王唱这一出,难道真只是为给轮回司主送一曲寿曲?那女子,周身的那种气韵,一看就不像一个普通的魂姬,不知魂王是要做何?
目光落在火烈和临羽身上,忽然各个怪异了一瞬容色。
莫非魂王是为了让魂君心生醋意,毕竟听传闻,他们的这位魂君好似并未屈服与魂王座下。
君玥儿走去楼间上去二楼,走到门口却杵下了脚步。
怀抱古琴,十指纤纤,白里透着粉红之色。
这是因力道很重的缘故。
一门之隔,他也许在里面,也许已经又一次逃离了。
短短须臾,君玥儿还是没有推门,背转身后靠了门,很是安静。
闭了眸子,抱紧着怀中的古琴,周围安静的沉寂,前府那喧嚣的歌舞好似都听不到了,耳边萦绕了里面浅浅的呼吸,他在。
他在,却不曾出来,是已经无动于衷了吗?
“主上…”焕夜看着门口,眸光愈渐复杂。
弑玖情闭眼一如既往的斜躺榻上,那曲扶铃乐一直在耳边徐徐萦绕,冲击着他的那颗凡心,却未曾再有何动作,呼吸很是温和平缓,好似睡着了,所以没有发现外面的人儿。
只有那环抱的双臂,广袖中的那修长大手捏的蔓延着青藤,方知他忍的很是艰难。
没有星辰的夜空,有的从来只是那一轮高高悬挂的血月。
夜幕沉落,血月再次升空,投映在门外一直安静站着的这抹孤寂的身影上,显得特别凄婉。
“为何不进去?”
彼岸花的声音出现,荧红妖娆的身影落在了楼间。
君玥儿抬眸看去,站了一日,身子都觉僵硬的麻木。
“我怕他看见我会再次逃走啊!”鼓起嘴角,声音微微沙哑。
彼岸花娆步走了过来,“爱一个人就应该勇往直前,怕这怕那有什么用,这只是懦夫行径,你若真在乎他,他要逃,那绑了困囚在身边就好,时间长了他总会心软的。”
这种事怕是也只有花姐姐你能做出来吧!
君玥儿低低发笑,摇了头,“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仰头看向高空,那轮血红的月明,就似她如今的心。
鲜红一片。
彼岸花轻蹙眉角,似真不明白,也不再去探究多言,随着望向高空,望向那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忽然,闲聊的又说起了别的话:
“本王的魂界千年才会出现一次星辰银月,本王第一次安静看星辰却是被神界的一个小女孩带出魂界看的,那耀眼的光芒,斑斓的色彩,本王至今难忘,你很像本王所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只可惜你的这双眸子里没有她那样的神采,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整天傻乎乎的,胆子大的都能翻天,哪里有危险,她就往哪里冲,从来都是冲动的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