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闪耀,星辰斑斓,映照夜色,投下一抹缱绻涟漪。
东宫陌阳殿内殿中。
暮陌染浅息而眠,皇后坐与榻边,看着他那起皮的唇角,微白的面色,眸光怜惜,手抚上暮陌染的面容,却又在一寸之际顿下。
“染儿,别怨怪母后,母后也想如那寻常家母亲一样,对你关怀备至,可是母后不能,你是太子,是我大曜储君,将来是君临天下之皇,母后的溺爱只会让你迷了心智,如你那九弟一般肆意妄为,懒散不羁,不知皇家礼数。”
低低话语,须臾之时,起身离开,出了陌阳殿,身上的慈母之感化作了皇后威仪。
暮陌染睁开眼,坐起了身,望向殿门外舒逸着周身,清隽的面容上却带出一抹淡淡苦涩。
“母后,昨日倘若是九弟那般焦急的关怀了自己的心爱女子,父皇定不会责罚他的,更不会真的恼了,只会无奈,然后一句:浑小子,你给朕滚。
母后,九弟的肆意妄为,儿臣其实好羡慕的,儿臣更羡慕父皇对九弟的放纵溺爱,只是儿臣却得不到,所以儿臣必须登上天子之位,儿臣不能任性,却要给玥儿任性。”
眸中带出了一抹坚毅,对皇位的志在必得。
太子禁闭东宫七日,这个消息在翌日早朝时传出。
县令花仓煜治理州县出现盗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花仓煜身为一县之令,亲自带领府衙除盗贼,救百姓疾苦,险些丧命,而身为太子殿下的暮陌染,竟不知有此事,
盗贼猖獗,欺压百姓,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有失所察,花县令负伤至今已过半月,他竟还未知,如此之能,有负君王之信任,百姓之寄托,如不严惩,大曜百姓今后如何心安。
这种理由,参加了九王爷接风宴的三品以上大臣都心知,这只是借口,禁足太子的借口,可他们却不能也不敢为太子去求情。
三品以下之臣,大臣们未开口,他们这些下臣又如何能越过为太子求情。
最终,朝殿上只一声高呼:“皇上圣明。”
这个消息,白尧告知花灵玥,花灵玥只是淡淡一声嗯,她知道了,未再有何言语,继续翻看了书卷,只是拿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泛白,又带着些许粉色,白尧看到了。
……
九王府,后园河池,只一个晚间,种满了各种莲花,粉的,白的,蓝的,暮陌情看着,才满意的点了头,转动着紫玉扳指嘴角带出一抹笑。
“花灵玥知了三哥之事,都有何种反应。”
一句问,沈逸立刻将花灵玥的反应告知。
暮陌情倏然扭过头,看了沈逸,“就那样?”
沈逸点头,确实是那样,不是一般的静。
“三哥真是亏了,她出事的时候三哥那般着急样,看得本王都感触,可而今三哥出事,还是因为她,花灵玥居然就那样的反应,着实有趣,她当真有外界吗?”
最后这声疑问,悠哉悠哉的走离了后园。
“三哥禁闭,我这个做弟弟的还是去看看吧!”
沈逸抿唇,跟上,主子,您确定是您去看太子殿下,而不是去告知他花二小姐的反应?
小紫檀木马车驶去了皇宫。
……
宰辅府。
偏厅中,齐宰辅上首而坐,刚回至府中,官袍都未换下。
“爹爹唤女儿来,可是有事?”
齐梦萦与宰辅夫人走进来,齐梦萦看了齐宰辅,盈盈屈膝。
齐宰辅慈爱了目光,身上的那种规严沉稳消了一分。
“萦儿,皇后传话,让你去宫中为她抄写佛经。”
拉了齐梦萦的手,轻拍了拍。
宰辅夫人心中倏然一喜,看着齐宰辅,也拉了齐梦萦的手。
“这可是好事儿,萦儿能为皇后娘娘抄写佛经,可是我齐家荣光,萦儿,你赶紧收拾一下,入宫中,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这般有些失礼的宰辅夫人,齐梦萦很少见,在她眼中的娘亲,从来都是端庄典雅,知书达礼,为何一听皇后娘娘让她抄写佛经,竟这般…
心中微微一动,有了一分猜想,面露了一分娇色,却忽然想到花灵玥,心中的喜色淡了。
“父亲,母亲,女儿入宫为皇后娘娘抄写佛经,自是好的,可若是传出去,对花妹妹…”
“萦儿。”宰辅夫人又一声,阻了齐梦萦之后的话。
“萦儿,皇后娘娘传话,自有她的道理,身为臣女听从便好,他人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
齐梦萦微微抿了唇,看着宰辅夫人,一瞬,看了齐宰辅。
“萦儿,你母亲说的是。”齐宰辅再次拍了齐梦萦的手,“你只管入宫,皇后娘娘只是让你去抄佛经。”
齐梦萦明白了,颔首,“爹爹,女儿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微微屈膝,转身离开。
花妹妹,我不求多,我也不会与你争夺什么,我只愿能陪于太子殿下身侧,每日能看着他就好,你人那么好,一定会答应的,对吗。
“老爷,九王爷那边…”
齐梦萦走远了,宰辅夫人将偏厅下人打发出去,才问了这句话,却是话还未落完,齐宰辅的一个目光,让她之后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还能如何,九王爷未动,我们便只能沉气,贸然前去,做贼心虚,此事你别再过问,今后也给我安分着,别再那般妇人之见,
你除掉一个花府庶女,还有旁人,你能除的尽?若想要萦儿称心如意,只能太子殿下他自己上心,否则你就是除尽这天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