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任晓禹第三次登上位于九川省梳蓉都的黎府,已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在黎府的嗅客厅里,黎家乾热情地接待了任晓禹。
对于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黎家乾是越来觉得了不起,越来越倾心相待了。
大半年前,这位初登黎府的穷山沟里的小小民团团长,凭着一瓶神奇的药丸,治好了困扰黎家乾多年、让他几乎痛不欲生的老肺病。
后来,黎家乾经不住任晓禹的软泡硬磨,答应出山担任还没有一点眉目的轩辕军校校长。但这位对唐龙国混乱局势已经丧失了信心的军事教育专家却并不看好任晓禹,认为创办新式军校不过这个心比天高的年轻人一厢情愿的梦想而已。
这半年里,在黎家乾将军的授意下,他的保镖图节、侍卫官罗飞鸿,都先后去了十方村。他们加入了龙军,并在龙军中担任要职。
随着这两位自己最为器重的手下不断反镭来的信息,声名显赫、有着过人识别能力的黎家乾将军才不得不对这个唐龙年轻人刮目相看,并从内心里开始佩服任晓禹。
任晓禹的实力得到了证实,黎家乾便下定决心,就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也要追随任晓禹办好轩辕军校。既要实现自己创办全国乃至全球最优秀军校的夙愿,也要为拯救多灾多难的唐龙国贡献自己的微薄力量。
如果说,那一次任晓禹治好了黎家乾的老肺病,是拯救了他的一次生命。那么早已看破世事、自称散翁的黎家乾这一次愿意为轩辕军校鼓足干劲、重振雄风,也算是让他获得了一次精神上的重生。
与任晓禹一番寒暄之后,黎家乾就直奔主题。他询问任晓禹也没有把握治好魏建国母亲和幼子的怪病。
面对黎家乾的询问,任晓禹只是淡然一笑。
“黎将军,我想你对治病救人这件事应该有着最为直接的了解。一要看医生的医术如何,而要看那患者有没有活下去的命运和机会。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敢乱承诺的。”
“那是,那是。晓禹啊,这事我是太着急了点,你别见怪。”黎家乾很是抱歉地解释道,“不过你放心。如果能够成功医治这两位患者,固然是天大的好事。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也敢保证那魏建国不敢为难你半分。”
“凭着黎将军的面子,这一点我自然放心。只是将军你是知道的,我并不会医术。上次侥幸治好将军的沉疴,一是将军命大福大,二是我那位专修医术的师兄鼎力相助。”
“哦,你那位师兄高人身在何处?何不请来相见?我黎某也好亲自感谢一下救命恩人!”黎家乾急切地说道。
“黎将军不急。我那位王师兄出生唐医世家,又曾留学美国,精通西医和唐医,算得上是医术高明。我既然答应了要为魏主席的母亲和幼子治病,我那位王师兄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只是,有几件事情,我想提前与将军你商量商量。”
在绕了一个大圈子后,任晓禹终于说出了自己这次蓉都之行的最终目的。
听了任晓禹的计划之后,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黎家乾也禁不住有点目瞪口呆了。
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自信到有点狂妄的年轻人,黎家乾迟疑地问道:“任旅长,你的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分吧!就是凭我与魏建国的交情再好,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黎将军,我这个要求表面上看起来有点过分。但是对于如今内外交困、疲于应付的魏主席,我这样做并不是釜底抽薪、雪上加霜,相反却是想实实在在帮他一帮啊!”
面对黎家乾的惊愕,任晓禹并没有丝毫意外。他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有着自己几乎天衣无缝的解释。
“黎将军,你想想。如果按照我这个建议去做,魏主席明面上和暗地里都并没有失去什么。反而确保了昌吉行署的安定,消除了南昆省对九川省的威胁,还能得到比以往多上一倍的赋税钱粮。何乐而不为之呢?”
黎家乾并没有立即给予答复任晓禹提出的要求,而是慢慢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凝眉沉思任晓禹这个建议的得失。
“晓禹,我先问一句。如果魏建国不答应你的这个要求,你是否还会给他母亲和幼子治病?”
“哈哈哈,黎将军,你也太小看了任某的度量了。”任晓禹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不管魏主席是否答应我的这个请求,我都会让我那位王师兄尽心尽力给病人治病的。毕竟,那可是年迈的老人和襁褓中的孩子,都是无辜之人,这点医者仁心我还是具备的。”
“好,晓禹!就凭你这句话,我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去游说魏建国!”
下定决心的黎家乾两眼里放出熠熠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一位身材修长、面容清秀、西装革履、带着眼睛的中年人带着任晓禹的亲笔信登上了黎府。
这位中年人自称姓王,是任晓禹的师兄。黎家乾对于这位当初的救命恩人自然是感恩戴德,热情款待。
任晓禹在信中说,自己有急事就先返回十方村了。关于医治魏建国母亲和幼子怪病以及与魏建国谈判的一切事务,就委托王师兄全权负责。希望黎家乾将军于公于私,都务必给予大力支持。
与那位王师兄一番摆谈下来,黎家乾对任晓禹信中所言深信不疑,并表示一定会尽全力督促魏建国答应任晓禹的要求。
在黎家乾的亲自陪同下,王师兄来到了九川省省主席魏建国的府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