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一切后,公孙汉儒却没能松一口气。任晓禹现在不在村里,土匪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发动偷袭,他必须得稳住局面,击退土匪。
公孙汉儒远远望着清远县城的方向,在心里默念道:“任兄弟,你可得赶紧回来!这一次,土匪真的来啦!我们绝不能辜负村民们对我们的期望啊!”
是的,任晓禹正在催促马车夫拼命往回赶。而且,两辆马车上还拉着自卫队员们梦寐以求的五十只德国造正宗98式毛瑟步枪和二十箱子弹。
这些军火由德国佬师德曼刚刚运抵清远县城,任晓禹正小心翼翼往回运。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土匪此时已经打到了村口。
对于土匪进攻,十方村自卫队员已进行过几次演练,村外也挖好了壕沟,布置了几道陷阱。所以即使土匪偷袭,也能按照既定方案执行,不会慌乱无章。
但是当公孙汉儒居高临下看到了七八十号来势汹汹的土匪时,心里也在发憷。
那位中尉连长黄健鑫说得对,真刀真枪上了战场,光靠精气神是不够的。
土匪人数有七八十人,一半以上都举着老式步枪或猎枪,其余的也扛着大刀长矛。而现在留在十方村的自卫队员不过三十人,除了五六只老掉牙的猎枪外,就再也没有像样点的武器。
这就是双方实力的差距啊!
“就是死,我也不能让土匪踏入十方村半步!”公孙汉儒咬紧牙关说道。
“啊——我的妈呀!”
“小心,有机关!”
“我的脚,我的教被夹住了!疼死我了,哎哟!”
土匪还在离自卫队战壕两三百米外,就受到了各种陷阱机关的攻击。
这些陷阱机关,还是朱姓指挥朱家村经验丰富的猎户精心安装布置的。在火力不足的情况下,也只能靠这些土办法了。
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十几个土匪越过陷阱,出现在了离战壕五六十米的山坡下。
“公孙先生,打吗?”陈晓军吞了吞口水。
年纪不大的他,又是害怕又是期待。手里这把祖传的猎枪,他打过不少次,可还真没朝着人放过。
“别急,放近点再说。”
公孙汉儒观察了一下。倒不是他手软,只是想放近点打。自己这方虽然站着天时地利,可就只有五六杆猎枪,而且自卫队员全都没有实战经验。
一定要尽可能做到每一颗子弹都消灭一个敌人才行。
忽然,冲在前面土匪停了下来,一个个解下了背上的枪,向着自卫队员埋伏的壕沟方向比划着。
也是,这么近的距离,二三十个完全没有作战经验的自卫队员埋伏在壕沟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够沉着的被狡猾的土匪发现了。
“砰!”
公孙汉儒还没有下令,就有一声枪声响起。一个高个子土匪应声倒下。
其余的土匪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紧紧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是哪个家伙?没有命令就擅自开枪?”拒见土匪的气焰被一枪打退,但公孙汉儒仍然十分冒火。
这儿可是性命攸关的战场,军令如山。这种出风头的行为必须严加制止!
公孙汉儒正要再次下达不得擅自行动的命令,他头顶上再次响起一声抢响。
一个刚伸出半个脑袋的土匪小头目,在枪响的同时就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公孙汉儒诧异地抬起头,只见头顶大槐树茂密的枝叶间,正隐藏着一支寒光闪闪的猎枪。
“范全!竟是这个兔崽子,这也太危险了!”公孙汉儒大吃一惊。
当任晓禹满头大汗、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时,十方村里已是锣鼓喧天、载歌载舞了。
据姚定林老爷子讲,这次如此轻松地打败土匪,是十方村五十多年来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力量把穷凶极恶的土匪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这是完全可以载入史册的大事件。
“任先生回来啦!”
“任教官回来啦!”
“任校长回来啦!”
正在欢庆胜利的人群潮水般涌向任晓禹。
“报告任教官。十方村自卫队成功打退了鸡公岭土匪的进攻,完成了保卫家园的任务!”自卫队队长陈晓军,向任晓禹敬了一个军礼,大声汇报道。
“报告任教官。在这次战斗中,我们击毙了八名土匪,打伤了土匪二十多人,还俘虏了十一人。自卫队员除了五个轻伤外,没有人员伤亡。”副队长焦家平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好好!大家辛苦啦!我任晓禹感谢各位的努力,十方村是不会忘记大家的q天晚上我们大摆庆功宴,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任晓禹中气十足地宣布。
凭着自己的知觉,任晓禹半路上就猜测到十方村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他和朱小强催促这两辆马车一路狂奔,生害怕土匪攻入十方村,危及村民的安全。直到现在,他一直高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任晓禹对自己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以及十方村的防御措施有足够的信心。但一想到全副武装、残忍凶暴的土匪,以及毫无战斗经验又武器奇缺的自卫队员,他对这第一次真枪真刀的战斗还是没有绝对的把握。
好在这些争气的汉子们没有给自己丢脸,没有让十方村的父老乡亲失望。
“公孙老兄,你辛苦啦!怎么,你受伤啦?”任晓禹一把重重握撰孙汉儒的手,真诚地说道。
“没事,额头擦破一点皮而已。”公孙汉儒释然一笑,“我终于算是没有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