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双手放在口袋,面前的陌生男子,直接叫她欢欢。
认识她?
沈欢礼貌出声,“你是?”
男子微笑的自我介绍,“我叫任浦,你高中同班同学。”
原来如此。
“你好。”沈欢点头,“你来这里是……”
“我奶奶昨天做完手术,我来医院探病,没想到主刀医生是你。”任浦昨天听那些医生八卦,今天特地来诊室确定一下,他笑了笑,“你的医术进步很多,成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恭喜。”
沈欢从他的话语里,他们以前似乎挺熟。
沈欢没有拐弯抹角,“不好意思,因为忘记了,所以想问问,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吗?”
“算是吧,自从你去国外,就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现在看来你过得很好,听说你改名叫沈欢了,能重新见到你,我很高兴。”任浦眼底满是笑意。
这话说得……有些怪怪的。
莫非对她有意思?
沈欢无法确定。
她不能太自信,对现在的她来说,他们算是第一次见,不能几句话断定,可能是高中同学重聚,单纯朋友的关心,或者寒暄之类的话。
沈欢笑了下,她对任浦没任何记忆,没啥话题。
他们进了诊室。
任浦今天不止是来确定沈欢是主治医生的,还是来了解奶奶病例的。
沈欢取下挂在白大褂口袋边缘的钢笔,简单和任浦说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后续修养好,是不会再次复发的。”
任浦这才松了口气,“谢谢你,欢欢。”
沈欢不习惯被他这么叫,但他好歹是她同班同学,又不好明着说出来。
任浦似乎有话想说,他组织语言,半响后才说,“现在你依然没记起来?”
“是啊,不记得你,见谅。”沈欢笑笑说。
“没关系。”
任浦得到确定,不记得他,那自然也不记得祁墨熠,听那些医生说,他们现在好像要旧情复燃。
什么意思?
他和沈欢同班,祁墨熠是他们大一届的学长。
关于祁墨熠和沈欢,他知道许多。
理论上,祁墨熠和沈欢以前没交往过。
沈欢那场婚礼选择逃婚,无非是不想嫁给祁墨熠,却不幸出了车祸。
车祸地点在他家附近那条街,他刚好外出,碰见了车祸现场,是他把沈欢送到医院抢救的。
期间,他接到一个电话,得知沈欢出现在这条街,是要来找他……
也知道了沈欢抵抗,不想嫁给祁墨熠……
那时看着浑身是血的沈欢,他的心像被揪起来一样,呼吸都困难。
后面祁家和沈家的人赶过来。
为了帮沈欢解脱那场婚约,他撒了一个小谎。
后来婚约解除,只是沈欢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家选择送她出国,让她重新开始生活。
现在沈欢和祁墨熠又扯上关系,还在沈欢没有恢复记忆的情况下,让人挺担心的,如果沈欢有记忆,她不会和祁墨熠有所来往吧?
任浦看着沈欢,试探性的语气,“你和祁少……”
“你和我们同一所高中,应该认识他。”沈欢道。
“嗯,他是我们的学长。”
“那他现在……是我孩子的爸爸。”沈欢直说。
任浦轻轻皱眉。
难道祁墨熠欺负沈欢没有记忆,利用孩子,将她绑在身边?
这未免太过分!
任浦刚想说话,身后传来一道女音。
“原来你也知道,祁少是你孩子的爸爸。”
沈欢和任浦看向门口。
一个和沈欢年纪相仿的女人,穿着粉色长裙,身材高挑,手里拿着包包,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沈欢沉默。
听这话,又是认识她的人?
今天熟人还挺多。
高跟鞋随着女人的步伐,发出哒哒的响声。
她在办公桌前停下,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真没想到,你回来还有脸和祁少勾搭不清,也是够贱。”
“任妮!”任浦呵斥。
同样姓任。
沈欢脾气向来不错,比较好说话,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
如今这女人来者不善,一进来就辱骂她。
沈欢往后靠着椅背,突然笑了声,“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病?”
“你才有病!”任妮不悦。
“没关系,为病人服务是我的职责,说出来我给你治治。”
“你……”
“这边建议你先挂个脑科,或者神经科。”
“……”
任妮气得咬牙切齿。
果然和高中时一样伶牙俐齿,说话一套又一套的!
任浦赶紧缓和气氛,“不好意思,她是我堂妹,任妮,以前我们一个班的。”
沈欢并不想拥有这种同学。
“给欢欢道歉。”任浦看向任妮。
任妮深深吸了口气,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去,余光撇到了沈欢无名指上的钻戒,火气又冲了上来。
搞不懂祁少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
一定是这女人用了迷惑手段,才让祁少一次次的深陷其中,连尊严都不要了!
任妮很生气,“凭什么我道歉,我有说错?她抛弃祁少现在又回来勾搭,难道不贱?几年前的婚礼,她明明找你……”
任妮的话没说完,一道嚣张又冰冷的声音将她打断,“我劝你闭嘴。”
门口进来一个人。
她穿着红色的休闲套装,上半身宽松的卫衣,下面是那种热带短裤,修长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