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见被强迫喝了苦涩的药,昏睡中不太高兴,哪里会配合再张嘴。
江邪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低声引诱,“这次不苦。”
童见口渴,一直没喝到水,虽然药苦,但也是水状,如果不苦的话,可以接受。
她微微张开。
江邪看了两秒,最后一丝人性崩了,他遵从心里的想法,低下头。
女孩的唇因为发烧有些烫,像是毒药,莫名上瘾。
男人在一些方面真的能无师自通。
童见感觉那种苦涩的药味渐渐淡了,可她呼吸不畅,发出细碎反抗的声音。
江邪在理智彻底失去前,松开她。
他让她重新躺好,起身去了客厅。
江邪稳定一番情绪,倒了杯温水,回到卧室。
再不给她水喝,估计要炸毛。
江邪捏了捏童见的脸颊,“张嘴。”
两次受骗,童见出于本能的不听了,她柳眉紧皱,“不要。”
“喝水。”江邪说。
童见奋力想睁开眼睛,视线朦胧模糊,一张眼,画面依然是转动的,令她眩晕。
江邪声音低低的,尽量保持着耐心,“这次不骗你。”
他把杯子凑到童见嘴边,杯子抬起,让她接触到里面的温水。
童见碰到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大口的喝起来,甚至自己的双手抬起,想去抬杯子。
水杯拿在他手里,童见去拿的时候,碰到的是他的手。
只能握住男人的手,去抬杯子,想喝更多水。
看来真渴着了。
江邪怕她喝太急呛到,不管她怎么使劲,也没顺着她。
童家不是上流社会,但也是中层的豪门,近两年才开始走下坡路,作为童家大小姐,自然从小衣食无忧,没干过粗活。
女孩的手白嫩,手心温度高于常人,一点点传递到他的手背。
童见这次,终于看清眼前男人的脸庞。
江邪和她对视。
温水滑过喉咙,嗓子舒服不少,童见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轻颤。
她一边喝水,一边望着他,眼底像是蒙了一层雾,特别的惹人怜惜。
江邪视线移开,心里又骂了句脏话。
他开口,“慢点喝,不然不给喝了,听到没?”
被警告威胁,童见想抓住杯子,却是更加握紧他的手背。
女孩眉心皱了一下,表达她的不满。
江邪自然看到了。
之后,童见顺着他喂她的节奏,慢慢的把一杯水喝完。
喝过水,她舔了舔唇。
江邪问她,“还喝不喝?”
“嗯。”童见只能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字。
“等着。”江邪淡淡两个字。
他把她放到床上,可童见还握着他的手。
“不松开,怎么给你倒水?”他说。
即便知道她是想捧杯子,可还是想调侃两句,男人尾音上挑,“这么舍不得我么?”
听了这话,童见不知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松开了。
江邪又给她倒了杯水。
长这么大,没伺候过人,更别说喂人喝水喝药。
不可思议。
归根到底,童见今晚生病,和那杯酒有很大关联。
喝完水,童见满足了。
江邪碰了碰她的额头,药刚喝下去,自然不可能见效,“难不难受?”
童见又是嗯了一声。
生个病变高冷了?
江邪垂着眼帘看她,难得放软声音,“闭眼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童见没有过多思考,发烧更想昏睡。
这么一折腾,已经凌晨三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江邪把卧室的灯调节了一下,从白光调成夜灯模式,方便她入睡。
他没忘记沈欢说过的话,两小时量一次体温。
他拿过椅子,坐到床边。
五月上旬的天气,室内不需要开空调,温度正好。
可能是退烧药起效果了,童见开始冒冷汗,踢被子。
听到细微的小声音,江邪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她身上。
她睡衣是棉质的宽松版型,不过,躺着的时候,还是会显得……
江邪看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女孩子睡觉不穿那个。
他别开视线。
这女人,睡个觉都不让人省心。
江邪长臂一伸,将被子扯回来,盖到她身上。
避免她再次踢被子,干脆把女孩子包成一个粽子形状,只剩下脑袋在外面。
样子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爱,看着看着,江邪突然淡淡的笑了一声。
……
第二天,童见醒来。
入眼的是洁白天花板,好大一会儿,找回思绪,眸子从迷茫变为清澈。
她掀开被子下床。
起床的第一件事,去浴室洗漱。
等她洗完出来,昨晚的事情浮现在她脑海里。
是江邪照顾她,隐约记得,江邪给她倒水喝了,那时候她有几分清醒。
整理完,童见从浴室出来。
在卧室的沙发上,看到江邪。
男人个子高,卧室沙发没客厅的大,容纳他的大长腿,有点困难。
以至于他睡的时候,需要屈起来一点,估计睡得不舒服。
而且,没盖被子,只有西装外套搭着,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
不管怎么样,昨晚多亏他。
童见轻手轻脚的抱起被子,来到沙发边。
男人在睡梦中,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闭着,没有平时的妖孽之气浓,正经不少,衬衣扣子散开几颗,可以看到喉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