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关心的林娇娘,却正在猜测,为什么对周向荣的话,靖王爷几乎是算得上没有半点儿反对。=

那样弱势的几句话,与其说是反对,不如说是试探,试探看看,有没有更改的可能。

只是想下去,她心里面就越肯定,靖王爷定然是有什么把柄捏在这人手中。只是到底是什么把柄,却让她一时猜不到了。

不过,这把柄定然是极大,否则,不会让一个悠闲王爷对着一个武将这般唯命是从的模样。

银红盯着靖王爷,又看一看边上毫不退让的周向荣,只觉得自家姑娘实在是命不好,居然接二连三地,就碰上了这样的人来。

越想越觉得心中悲痛,她的眼圈又红了,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林娇娘此时已经站在边上低了头,做出一副羞涩模样,心里面却想着要怎么用这个人让自己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好一点,也让自己嫁人之后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听到周向荣的话之后,她已经打消了之前想排在末尾的打算——想办法搅黄了这门亲事。

如果还有一年的时间,她倒是可以徐徐图之。可现在时间陡然缩短,操作起来难度大不说,就算是取消了,以王妃对自己的恶意,说不准又会给自己定一门乱七八糟的亲事。那时候,已经退了一次亲的自己,在现如今的背景下,就完全处于被动了。

如今看起来,最容易办到的,还是嫁过去之后想办法将自己的日子过得好起来。就算是比不上王府里其余几个庶女面子上好看,也要将自己的里子过得好,自己舒服才是正经事。

靖王爷勉强与周向荣说了两句,周向荣却半点儿放弃都没有,靖王爷自己也就放弃了。想着该如何与皇帝和王妃说婚事提前的事,事情又该怎么样在短时间内操办起来,另一面却在恶狠狠地想,总有一天要让周向荣为这些年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只是他也知道,这这件事只怕是遥遥无期。毕竟如今周向荣也是将那些东西当做宝贝细细地藏起,就怕被自己找到了,自己瞬间翻脸,他的日子过不好。

况且自己找了这许多年,也是半点儿线索都没有,时间越长,只怕就越发是难以找到了。

他只是不忿,自己身为一个王爷,当朝皇帝的兄弟,居然被这样一个武将欺压,对方说一自己甚至不敢说二,王爷的面子,都被自己丢得干干净净了。

他的表现落在林娇娘眼中,只能让她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无端地对这位周将军生出几分好奇来。面上却依旧摆足了姿态,做出小女儿模样,低着头,偶尔抬头,孺慕而殷切地飞快扫一眼靖王爷,间或偷偷地看一眼周向荣,将自己的好奇之意表达出来。

周向荣看着她的表现,越发是满意起来。

这个丫头容貌也好,性子也好,难得的是没有骄娇之气,配自己那个侄儿,最好不过。

这也是他能为侄儿选到的最好的媳妇了。自己侄儿的身份自己知道,小官庶子,一般来说能娶的不是平民的女儿就是商家的女儿,王府的庶女,是想都不要想的。

如今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面子,才有了这样的机会。

看着她娇俏脸庞,周向荣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几分,就算是知道自己那个弟弟身子不好了带来的烦闷,似乎也消散。

难得地,对着靖王爷他也客气了几分。靖王爷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模样,看着银红死死地扶着娇娘,赶紧叫人去叫了软轿过来。

转脸看到那跪得密密麻麻的下人,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拂袖道:“你们这些刁奴。”

周向荣脸上适时地显出薄怒,周身气息越发凌厉,冷眼一扫,就让边上跪着的丫鬟婆子开始不停地打摆子,身体发颤。银红的脸色也苍白了一瞬间,但是下一刻,就被自己也没有做什么错事,都是为了姑娘出头,是在帮姑娘的使命感压下去了。

靖王爷一张脸发黑,挥了挥袖子,看一眼周向荣,忍气吞声地说:“周兄也不必生气了,我这就去见王妃,到要看看,王妃对这件事,有什么交代。”

正说着,软轿就过来了。

靖王爷让林娇娘坐了上去,让人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林娇娘出来的目的没有达到,如何肯,当下轻声细语娇滴滴怯生生地对靖王爷说了谢,却不坐上去,只是嗫嚅道:“爹爹可是去见母亲?可否带着娇娘

娘一同去?”

靖王爷讶异道:“娇娘有何事要去见王妃?”

林娇娘低了头,扶着银红的手,沉默片刻方才轻声道:“女儿做了件错事,正是要去对母亲请罪的。”

靖王爷还要好奇,他自觉林娇娘是个乖顺的,又如何会做了什么错事,以至于要向王妃请罪,还闹得这么多丫鬟婆子追赶不休。当下心中冷哼,说不得就是又受了委屈了。

他有心想问,却见周向荣在旁,到底不肯让他再听一件内帷丑事,让王妃再丢一次脸,于是只是点头应许,道:“既如此,就同去。”

说罢,催着她上软轿,然后一同去。

林娇娘依旧不肯,看着靖王爷满眼尊敬:“爹爹折煞女儿了。如今爹爹在前,女儿怎好坐着软轿跟在后面。”

说罢,就要迈步向前。靖王爷见边上那丫鬟已经是一脸担忧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越发软了三分,强硬道:“既是我允的,何人敢说什么。”

说着,硬是要林娇娘坐上了软轿。看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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