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个恶魔猛鬼疾速如黑色的闪电一般扑入大殿之时,杀戒大开。
仙长领众小道士、侍卫、宫人及侍者刀剑并举齐齐冲上,一瞬间,厮杀得异常惨烈。
此一时,众人心下自是明白,横竖都得拼,不是妖死便是吾亡,已然是忘记了生死!
且说众人加在一起,亦不是二恶魔猛鬼的对手,片刻之工,众多人栽倒在血泊之中,血流成河。
眼瞅着仙长与众多小道士被二恶魔猛鬼打出团团黑雾给雾住之后,悬于空中抽其魂魄之后,暴开皮肉,猛拍入海中,真乃灭绝人性,惨不忍睹。
少刻,一恶魔猛鬼于一处礁石下石洞内寻出百人生擒,皆为胆小宫人及侍者。
突见大殿正门口处,一女子胸部正中一剑,栽倒在血泊之中已亡命多时。
且说此人,正是幔云之母。
见她怒瞪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好似欲将眼眶瞪裂,那目光之中升腾起一股可怕的怨气,似疾驰而来的闪电,化成厉鬼亦生生世世致死追杀二恶魔猛鬼,纵算上刀山下火海,不杀死二恶魔猛鬼绝不善罢甘休!
却说此一时,二恶魔猛鬼漳注、漳惹,站于大殿之中兴奋得发狂要死!
眼见漳惹站在大殿内骨阶之上,仰头观瞧壳顶之星图,哈哈怪笑不止,那得意的无耻表情好似四海八荒皆以他为尊一般。
漳注歪歪着头,栽歪在骨椅之上,眯眯眼睛暗自喵着漳惹,似在揣摩漳惹下一步的心思,提前设防。心知肚明,其这个兄弟,心狠手辣,不是个好东西,对谁也不曾手软过!
若说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道法、魔法有多高,有多深,也不是吃人的妖精有多惊悸恐怖,而是人心到底有多狠毒!
“…呃,……,
真是不可思议,漳注,快,快看这壳顶上面都记录的甚么呐?念来给吾听听!”漳惹搓手急急问道。
“管它记录的甚么东西?吾等且速速取出法器!”漳注栽歪在骨椅之上,抬头活动着脖子仰望壳顶应声道。
眼见着漳注没理他这茬,漳惹半晌没有作声,只能干瞪眼看着漳注,干着急没办法,谁让其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筐呢?少刻,其心下鬼鬼祟祟暗思:
“七头巨怪、四头巨怪之身已被占据,将吾兄安排于何处呢?
这事得容吾个空,细细掂量一番。
也不知道,记忆到底能不能溯及到前世,吾欲提其魂附于他人体内,或者重新在造一身,却总感不妥。恐其有朝一日忆起此情此景,必与吾反目成仇,此事,终见不得光,不可被他人知。但吾绝对不能将吾兄灭个一干二净,剩下吾一人孤单寂寞,便没意思了!”
思罢,稍待片刻,闻听漳注道:
“走,吾等去看宝物在何处?。”
言罢,大踏步奔仙殿之脖颈处而去,漳惹紧随其后。
少刻,行至一条狭长光滑象牙色通道内,眼见一物,半圆一润玉状之物横在一长长通道之三分之一处,恰似咽喉要道前方之舌,其状如同芒果。
且说漳注近前仔细观瞧如何取下之时,突见漳惹直接上手欲掰下,漳注忙令其停手,但为时已晚。
突感觉脚下龟殿哆哆嗦嗦开始颤抖,仿佛是一个沉睡着的耄耋老者被活生生的扒拉醒,震动着喉咙欲咳嗽一般。
那拉起风匣音的嗓子听起来,随着其身体的哆哆嗦嗦而发出呜呜作响的声音。漳注好似看到下一刻清醒过来的仙殿老者,必是将其裹在一口黏痰之中喷出老远。少刻,打了一个激灵,呼喝一声:
“此事再做商议,快走!离开此处!”
言罢,二妖物匆匆沿原路狂奔回于原处,站稳脚跟后,突觉大殿内似有一股呛人的气味,非常特別的酸味,无法识别其来自何处,亦不知殿中腾起的一层薄雾到底是何物?
少刻,突闻听耳边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嘶嘶之声,脚下的大殿跟着颤抖不已。
一盏茶之工,声音消失,薄薄的雾气散去,酸味亦跟着消散。
漳注与漳惹亦没弄明白,稍后,蹿至大殿外面,立在仙岛之上四处观瞧。
此一时,东方的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海面上的风呼啦啦地刮得很大,海浪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巨大的响声。
远远的看见七头巨怪、四头巨怪浮在海水中,随着大海的起伏而来回的浮动。
“此老龟之殿似是被唤醒,不知其欲作甚?想怎样?吾等且慎重些,待伺机而动。”闻听漳注惹有所思道。
“其能作甚?又能怎样?
待取下其舌与双眼,瞬间玄出地狱之兵,排山倒海、杀个片甲不留,吾等执掌四海八荒便将其崩碎,碾成粉渣。”漳惹道。
“再等等,不急于此一天半日,吾等已功成大半。”漳注道。“你可闻道那股呛人的酸味?”
闻听漳注言罢,见漳惹往大殿之中瞅了一眼,突然抽动一下鼻翼,阴笑一阵言道:“落乔一定是饿了,先给它来点酸味开胃点心!欲其开心!”
漳注似是未听懂其意,瞅了一眼海中的七头巨怪后又转身看向漳惹。
突见其奔至大殿门口,施法术旋起黑雾,瞬间将大殿内倒地之尸体通通裹于空中,又甩出一道白光,见白玉牌悬于空中,漳惹排击一掌打向海中的七头巨怪,眼见其毫无防备被打个实实成成,哀嚎一声,甩着巨大的头颅狂喷腥血,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喘着粗气半晌合不上,恰此时,见漳惹手起一掌拍飞众多尸体,皆横七竖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