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截魔岭金刚降魔笼困住二魔煞,时光捻指,月余眨眼过,已然是将二魔煞活生生熬成了一对面目狰狞的魔怪,一时辨认不出其属哪一类,看着吓人鼓捣,晕晕欲倒……
且说截魔岭一处,峭壁如怪舌激吻蓝天,云气氤氲半山间,老树丫丫杈杈似鹿角腾空,藤蔓窸窸窣窣如魔女妙鬘直垂万丈深渊。白日里,阳光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猛烤,**无比,夜晚,月光浅淡,多半被莫名骤出的黑云雾去,如泼墨般漆黑一团的天空,安静得出奇。
这日里,眼见雪神与众将立于魔笼之外,看着四仰八叉栽倒在笼中干瘪成兽干模样的二魔怪,呈奄奄一息状,弱弱的呼吸似是游离其**,瞬间便蹬腿呜呼哀哉了一般!
但见笼中之碎石、泥土皆变成焦黑之色,似是月余间被其毒死个无数遍,皆成毒石、毒泥,亦不知渗透至地下多老深。
逢辰时初刻,一捧金灿灿的朝阳便洒山间,晃人双目。
忽见老君手持拂尘在前,慈眉慧眼,毫光灿烂,双童子各挎一筐在后,筐中装满山果,飘飘而落。
雪神一阵惊喜,急急引众将上前与老君施礼,老君回稽首礼罢,行至金刚魔笼前,细细观瞧干瘪褶皱成皮包骨的二个魔怪。
少刻,手持拂尘暗念咒语,笼门自开,命童子将筐中野果倒入笼门内,关好笼门后道:
“二魔之煞气已脱,魔怪之形待后期还需自行修法修身。此野果为山中五色脆胶梨,分青、蓝、碧、白、黄五色,以青、蓝色为最酸,实为催吐洗胃拨毒之良药。吾等以此法,将其体内朱砂蜥蜴留存之毒血稀释而出。前五日喂其青色、后五日喂其蓝色,以此筐计数,每日每兽一筐,不可多喂。”
“敢问老君,此一时,其口中可是还能喷出毒烟?”雪神问道。
“稍后,待其食罢青、蓝脆胶梨,吐个干净后,毒烟自逝,其自会讲话。”闻听老君言罢,众将欢喜异常。
“冬生,曙光初现,二魔怪就要变回寒道、寒澈。”尘书拍拍雪神的肩膀道。
“是啊,可把他们俩盼回来了。”雪神叹道。
“哼!可恶的二魔侄,待出笼之时,看你柒叔不将尔等暴打个狗吃屎不可!”柒歌恼火道。
“恩,吾等去何处取水、取蛙鱼,何时喂其食呀,老君?”历姜问道。
“待十日后。”老君道,“沿此山峰径直向西千里外,有一白石之山,山中有恙泉取其冰雾,水雾便可,此泉水中有红色蛙状之鱼。此鱼,数量甚少,二兽每日食一条足以。”
恰在此时,忽闻听魔笼内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众将回头看,不知何时,二魔怪将野果捧至另一侧,正忘乎所以的蹲在地上暴啃暴嚼!
“天庭之上,忙事甚多。
自天帝闻众将铲除漳惹、沙魂,仙殿仙飘大海之中,大漠免沧海桑田之劫难以来,圣心大悦。恰逢天帝生辰渐至,帝母欲为天帝庆寿,更显忙碌,吾且先回天庭,月余过,吾自会前来收笼。”
老君言罢,引二童子行出岩洞外,众将与老君拱手施礼。
“老君,吾有一事不明,还请留步。”忽闻历姜道。
少刻,历姜边与老君向前行,边低声问道:
“老君,吾闻听此处‘截魔岭’实为魔君掌管之地界,吾等已于山岭之中见到魔兵。此地,甚是凶险,可否另择一地?”
闻历姜言罢,忽见老君转回头看了看头上如利剑一般直戳而下的险峰峭壁,若有所思道:
“历姜,稍安勿躁。吾怎会不知此地之凶险?
说来,困二魔煞于此山峰之下,皆为应急之策。你看那山峰如利剑直戳而下,一剑戳断此地千里孽龙之脉,成一困死之局,震慑万妖。还有,此岩洞之下百尺深处,便是魔尊修法之地,依此山势之走向绵延西去千里之外,下方石洞宛若一条地下长廊,可直通其‘心魔玄界’。”
闻听老君寥寥数言,眼见历姜冷汗直流,连声惊道:
“天呐!不敢想象,不敢想象!月余来,每日吾等竟踩在魔尊头顶上?”
“嗯,你想,二魔煞,怎能承受得住吾金刚魔笼困其数月?若不是其能自行感应此地魔场之法力,恐早化成水,亡命多时矣!此一时,其父那死对头并不知世上有他二人,月余后,且速速离开此地!”
老君言罢,手甩拂尘,与二童子踏云飘飘奔天庭而去。
“呵呀!魔尊就在脚下?”
……
历差惊罢,看着老君消失在远处的身影,心情好比是十五个吊水桶,七个上八个下呐!
刚刚因二魔怪月余便可说话,欣喜若狂,此一时,看着脚下的岩石,想着每日就踩在魔鬼的头子的头顶之上作妖,真是不寒而栗!其若哪一时,从地下突然冒出来,可如何是好?
少刻,突觉头顶的阳光**烤得慌,历姜忙转身回至岩洞之中,走两步,忽觉魔尊就在脚下,遂如同猫一般,脚尖轻点地,弓着身子,鸟么悄地往回走,好似地面烫脚一般。至洞口处,眼见众将皆躲开魔笼,似是躲得越远越好。
正纳闷间,忽闻‘噗嗤、噗噗嗤’一声声闷响过后,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儿迎面扑来,历姜丝毫没防备,猛被呛个趔趄,一头撞在岩石上,脑门子起了个大紫包。
此一时,皆因历姜心中寻思着魔头,异常紧张所至。恰如身处惊恐环境之中,稍有一点动静,皆心惊肉跳不已。
转回身,眼见笼中二魔怪,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