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大帐内自是闷得透不过气来,见众将皆沉默无语,金粼羽道:
“波兰花,起来。昨日见你受伤,心下自是恨毒那二妖。但那天池之水自是一条江水的发源地,源远流长,下游水系更是呈放射状,众多河流大小支系上百条如血液般滋养大地,养育万民,万万不可投毒于此。若投之,必招来塌天之祸,吾等纵是有万条性命也承担不起,你定要绝了此种想法。那幽兰之毒,待灭妖后,自行回到幽兰谷销毁。”
且说众将正在中军大帐内议事,突听得外面呼啦啦地刮起狂风,禀事官慌忙跑进来报:“禀主帅,那二妖引众多妖兵自天池方向奔吾营寨而来,距此不到十里远。”
“再探,再报来!”金粼羽言道:“众将官,营门外迎战!”
“得令呐!”众将应一声出。
片刻之功,见金粼羽带众兵将来到营门前,抬头见前方不远处的天空中乌泱泱的一片,似是众多乌鸦兵拍翅聒噪不息,更有那密密麻麻的蝙蝠见缝插针一般穿来穿去,此景若是被密集恐惧症者见了,当场就得崩溃。但见暴土扬尘之中二妖从半空落下,大声呼道:“叫你家主帅上前答话!”
“呸!你这土球子妖精,吾家主帅,岂是你叫的?”波兰花骂罢,手持寒光宝剑就要冲上前去。
“波兰花,且慢!”金粼羽言罢,走到阵前。
“媚巳、妃巳,有何话说?”金粼羽怒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耳听得二妖恼道。
“吾乃天兵主帅金粼羽是也。”金粼羽言道。
“金粼羽,吾等在此修行自是天意。念你前日不曾伤吾二人之面,速速退兵而去。否则,必生擒你碎尸万断!”二妖言罢,众乌鸦呱呱聒噪之音不断,好生生的一个青天白日,须臾间竟被二妖弄得乌漆抹黑,恍若是黑夜黄昏。
“媚巳、妃巳听好!因你屡屡酿祸于民,无端造恶,惨绝人寰,震惊天庭!天庭命吾领天兵天将,铲除二妖实为天意!后日午时,吾在此摆一剑阵,媚巳、妃巳若破此阵,吾即刻带天兵回天庭向天帝请罪,再不冒犯尔等地界半步。媚巳、妃巳,后日午时剑阵可敢走一遭?”金粼羽问道。
“呸!怂包的土球子,若怕了,胯下受降保你活命!”波兰花怒骂道。
“骂人者,报上名来?”二妖怒道。
“胯下土球子且听好,吾乃金粼羽帐前副先锋,波兰花是也!”波兰花大呼道。
“金粼羽,吾二人后日午时前来破你剑阵,暂且将此人与吾二人留好!”二妖言罢,引鸦兵而去。
众兵眼见着那铺天盖地的乌鸦兵如乌云翻滚一般消散在眼前,心下甚是吃惊。
且说后日卯时半,金粼羽升帐坐下,众将施礼毕,金粼羽传令:
“距营门百丈外,摆剑阵,擒拿二妖!”众将应声得令出。
见金粼羽顶金盔,身着黄金软铠甲,背上斜背清虚剑,各兵将皆顶盔贯钾,只为防那快如闪电的道道绿光突袭。
辰时一刻,金粼羽站阵中帅台之上,见众将已布好各自阵角,但见外围方方整整一四方形,分为东南西北四门,四将各守一门。内为圆丢丢一圆盘形,开南北二门,二将各守其一门。片刻,见金粼羽举清虚剑领众将演习阵法,见外围阵列不断变化,内围阵列似一圆盘旋转,自是冷气森森,阴风飒飒。
话说那二妖是一对同胞姐妹,自应下了剑阵后,回到天池底洞俯,细做商量破阵之法。闻媚巳言道:
“妹妹,闻听金粼羽法力高强,后日吾等若破阵失利,需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方能引众天将至洞俯之内诛杀。纵是一时敌不过众多天将,吾众多绿箭蛇在此,洞俯下层又处处皆太白玄机,量其插翅也难逃!”
“姐姐所言及是,虽吾等不知其阵法之深浅,但其人数众多,片刻想杀尽也难,自是阻碍修法之路。”妃巳应道。“只要困其一将在洞府之内,外面必有援救,如此一来,吾等皆可瓮中捉鳖!”
“想那天帝老儿,自是与吾姐妹过不去,任其一帮无能纵妖渡劫成仙,偏偏与吾姐妹做对!前番渡劫不成,虽未伤及吾辈之命,却甚觉羞辱,于众妖面前,甚是丟面儿。此番渡劫,若成,吾必天庭诛杀天帝老儿,解心头之恨!若不成,吾等甘愿成灰!”媚巳言罢,双眉紧蹙,咬牙切齿。
“姐姐,言之有礼!”妃巳应道。
却说午时尚未到,但见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那远处的山岚如一笔丹青,难描难画,近处的山林若五彩图画,层林尽染,好一副太白初秋的美景,色彩斑斓。只道是除了没长腿的跑不掉之外,连只鸟儿的影子都找不见,一众生灵被那媚巳、妃巳祸害个干净。
却说金粼羽正坐帅台之上,微微闭目,众位天将阵中待命,静候二妖前来。
突感到一阵狂风骤起,直吹得对面不见人,飞沙走石,众山林弱木尽折成几截而落地不见。眼见铺天盖地的一群乌鸦兵自主峰飞来,霎时间,晴朗朗的白日被遮盖得如黑夜黄昏一般乌漆抹黑。
突闻半空中传来阵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金粼羽出阵受死!”
霎时,众多乌鸦兵如黑云一般在前,众小妖在后齐齐压入阵中。
“起阵,风雨雷电四神助威!”金粼羽言罢,举清虚宝剑做法,但觉一瞬间天昏地暗,电闪雷鸣,展开一场恶战。
乌鸦兵自是狠毒,黑压压俯冲而下,刀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