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截魔岭众将汇聚一处,计议罢。
雪神分兵三路,每路三将领三十兵,在马蜂窝一般密集的石洞内挨排探洞。雪神心中暗思:“虽不急于马上便将此处山洞翻个底朝天,寻出寒道、寒澈二人,但若不趁此时将截魔岭探个明白,更待何时?”
思罢,起身四处观瞧。
忽见地利尼、波兰花、旋极子三老将从石洞口处并排走过来,历姜、柒歌众将皆起身,闻地利尼近前一步道:
“回禀主将,吾等刚刚所探之洞似是一个无底之洞,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径直往里走,无有任何发现,见时辰已至吾等便返回。”
“……恩,宫父,可在洞口处做好记号?”雪神低声问道。
“主将请放心,已在洞口叠起三块扁形白石为记号。”地利尼应道。
“娘亲、宫父、旋极将,暂且于此处石块上歇息,吾引将洞口内巡查。”雪神言罢,与历姜、柒歌并肩走入岩洞深处。
“吾儿,定要谨慎呐!”波兰花低声道。
“啧啧啧,师妹,你到大点声啊?你那小动静,主将能听着吗?”旋极子问道。
少刻,看着雪神走进石洞中的背影,波兰花转身至一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坐下,地利尼走到岩石边上与其背对背坐着,旋极子另寻一块小石块独坐一旁边,三人闷闷无语。
此一处,逢夜里亥时过半,四面的丛山峻岭围挡如漆黑的屏障,将山风拦在外面,虽逢秋季却也不觉得凉。
且说深山老林,山峰险峻,密林拥簇,自是无有人烟之地,却也怪异,连声突然的鸦戾、野兽的嚎叫都没有,安静的出奇。也可能是此地常有魔兵出现,魔兵个个生得跟魔鬼一般,野兽遇见也成了个倒霉蛋,所幸集体迁移,搬家走了个干干净净。
少刻,眼见波兰花起身注视着石洞口处,来来回回的踌躇踱步,若有所思,回头问旋极子道:
“师兄,于外看此岩洞甚为宽敞,不想其内竟藏上百、千个洞,恐个个皆黑咕隆咚、七拐八弯、横竖交错,难以理出个头绪,真乃魔窟、名副其实。也不知此截魔岭之地下天生便如此,还是魔君后天打造,师兄慧眼可能瞧出个名堂呐?”
波兰花言罢,眼见着旋极子眉头皱得老高,扭回头细细打量着巨大的岩洞口叹了一口气道:
“哎呀!师妹。初登截魔岭,乍到蜂窝洞,眼花缭乱,迷迷离离,实是难以看出个明堂来。连日来探十几个深洞,皆差不多少,七拐八弯,没有个章法。师妹如何断此洞?吾思定有超常人之处!”
闻其言,波兰花抬头仰望着深邃的天空,似有所思,少刻,其叹道:
“唉!师兄,实不相瞒,吾也是老眼昏花了,甚么也没有看出来。恐哪天迷失在洞中走不出来,师兄,莫忘记洞中寻吾呐?”
哈哈哈哈哈
旋极子发出一阵笑声,声调突变道:
“师妹一旦有失,若迷失在洞中走不出来,恐吾等早不知掉到哪处深坑之中,横冲竖撞,难以爬出?师妹莫忘记了捞师兄出来才是!”
“旋极子,你想说甚?”波兰花翻脸问道。
“师妹,你又想多了不是?吾就知道说亦是错,不说亦是错,横竖都是错!哼!”旋极子懊恼地坐在石块上。
“你们俩见面就没有消停之时,嗡嗡嗡,少刻,吾等捡那个最大的石洞探入,吾觉得怎地都会有所发现。”地利尼一旁边插言道。
“是,依师兄之言。”波兰花,旋极子应道。
不一时,见三人起身整衣,向石洞深处走去。土神地利尼在前、旋极子与波兰花随后,引着三十名天兵探入站在马蜂窝一般的一面石壁之外,看着洞口最大的那一处石洞之内。
向前行走二、三十步远之时,便觉得黑咕隆咚的石洞内,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碎石块越来越多,一脚踩上去‘噗’地渐起一股白烟,成粉状,甚觉难行。
少刻,闻听地利尼在前传命停止前进,洞内瞬间变得极其安静,波兰花借着手中萤石淡淡的一缕微弱之光,可见石洞向上隆起三、五丈之高,青色的洞壁边沿处乱石堆地,似是一个死洞一般的让人顿感压抑,喘不过气来。忽闻听耳边似是有水流之声于洞深处传来,众兵将吃惊,地利尼在前引路,众人奔水声而去。
脚下乱石块个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仿佛山体微微的一个颤动,此洞便立刻被纷落的乱石块堆死一般。眼见着众兵将连蹿带蹦,连扶带拽向前艰难行去。
一个急转弯罢,眼前一洞变二洞分道扬镳,甩头各奔东西而去,大小差不多少,皆黑咕隆咚看不出来个高低深浅。
地利尼在前止步,众兵将停下,东瞧瞧西望望,好半晌,甚么也末有看出来,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少刻,闻地利尼问道:
“师弟、师妹,吾等于此处分兵探双洞还是独探一洞?”
“师兄,你说怎个探法?”波兰花转头问旋极子道。
“呃,怎么个探法呢?对了,吾观来路皆碎石落地,似是久无生气,弄不好二洞皆为死洞,怎个探法都好,或是吾等退出此洞另寻它洞在探也无有不可。”旋极子道。
“师弟,吾等既已探至此处,怎可半途而废?”地利尼反问道。
“师兄,吾观此双洞皆黑咕隆咚、吓人鼓捣地,吾等莫分兵,独探一洞也罢!”波兰花与地利尼道。
“恩……,依师妹之言。”
地利尼言罢,在前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