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魔将卡吕与芬克双双架着两个魔怪一路急行,两个魔兵在后紧随着行至一处石洞幽深处,眼见着面前一处大深坑,一股子土星子味冲鼻子。魔将芬克道:
“呃,跳下去之后莫怕,都给吾记住了,呆在草垛之上,不许乱跑!草垛下方有几条‘小黑蛇’,被它咬着了就不好办了!”
“行秀?哪来的‘小黑蛇’,其有多大啊?”一魔怪问道。
“别喊行秀了,快点吧,你俩先来!看到没,跳到底下黄色的草垛上面去,不许下草垛。”卡吕道。
二魔怪站在坑口鹰嘴一般的怪石上向下探头观瞧,略微能看清一巨坑数十丈之深,下方黑咕隆咚,隐约间几堆草垛堆在中间,其余地方皆一抹黑。
“喂!吾等跳到此草垛之上作甚呐?你怎不跳?”一魔怪反问道。
“少废话,吾等又没揍翟坊,跳下去没用!怎地,两位魔爷爷认怂了,还是信不过尊上?”卡吕反问道。
“你才废话!走,寒道,吾等中间最大的那个草垛,行秀、费举两小草垛。”
闻听一魔怪言罢,飞身向下,身影被黑漆漆的深坑淹没,另一魔怪紧跟。
此一时,轮到行秀跟费举跳了,在回头一瞧这二位,手死死的扣住洞口之岩石,口吐白沫,直接吓昏……,怪不得刚刚二魔怪招唤其名,未闻其动静呢!
其二人自入得石洞中,双腿便开始打颤,不听使唤,抖作一团,心中暗暗叫苦:
“吾勒个老天爷啊!怎让吾等见这五鬼来了?完了!完了!玩完了!这下可死定了!”
苦罢,心知这……这准是卡吕、芬克出的馊主意,将吾等摆在草垛上,让老东西抓,老东西必不敢,吾等得以活命!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转头一想,除此主意,也没有个其它好办法。正焦灼难耐恐惧之时,忽闻听芬克道下边不过几条小黑蛇,行秀跟费举两眼一翻,直接吓昏过去了!
……
眼见着卡吕与芬克是毫不含糊,一人提落起一个,瞅准草垛之后猛一用力,将二人稳稳甩在草垛之上,转身离开。
且说此洞,正是雪神与柒歌于地下通道中,无意间闯入的五条巨大黑莽之洞,远远地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甭谈零距离接触,直接能将人吓昏!
二魔怪自是不知道下方何种情况,被卡吕与芬克催促一时,便纵身跳了下去。
且说被甩下来的行秀与费举各自掉落在一草垛之上,二人一声不哼,也没法哼哼,处在昏迷状态之中……,然,突来的震动,却将草垛之下那几条‘小黑蛇’惊醒…
闻得一阵‘窸窸窣窣’骚动之声响过后,坐在草垛上背靠着背的二个魔怪,似觉出不对头?
初落此洞之中没觉出什么,黑咕隆咚,几堆草垛之外,似是空的几条‘小黑蛇’。
虽觉土腥子味极重,直冲鼻子,却也能忍受,二魔怪将一颗悬起之心稍稍放下。
且说坐于草垛之上的二魔怪渐感如坠冰窟一般,越来越凉,彻骨生寒,一种难以名状的阴森感突袭而来,似是坠入十八层地狱一般,四面皆是恐怖魔鬼暗地里打量,灼灼的目光闪烁幽冥之光,不知不觉间,让人寒毛倒竖,惊悸打怵,比起直接看到它们来得更强烈、更渗人!
沉默片刻后,闻得一魔怪声音略发抖,问道:
“寒澈,此时当如何?”
“莫害怕,吾等甚么怪物没见过,且静观其变!”另一魔怪应道。
…
从未有过的紧张、恐惧感纷至沓来,仰望黑黝黝的空中,仿佛一大堆峥嵘的乌云幻化出庞大的鬼脸,正呲牙咧嘴凶猛袭来!
“啪嗒啪嗒……”
二魔怪豆粒般的冷汗,噼噼啪啪滚落额头!
“寒澈,吾有一种感觉,……感觉吾可能……会死!”一魔怪顿了片刻,说道。
“寒道,休要胡言!”一魔怪道。
“吾不知道是甚么力量驱使吾等跳下此坑,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吾后悔跳下来!”一魔怪道。
“或是极重的腥涩味儿,薰得恶心,感觉异样。莫怕,有何变化?毫无变化!”
忽沉寂,只片刻。
突见半空之中约有几丈高之处,唰唰打出两束黄光,焦黄如草垛一般,阴冷幽寒,让人不寒而栗!
二魔怪只觉得身子猛一颤,知那绝非是灯光,暗自打量此物,觉其身量约有几十丈长,着实彼被唬得不轻!
“寒澈,吾有看错吗?……那可是二魔将口中的‘小黑蛇’?一魔怪问道,“若还有命在,非得将其二人擒来,亲密接触此‘小黑蛇’一番,方解吾之恨呐!”
闻听一魔怪言罢,似是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欲起身跳上去,身子刚动,被另一魔怪一把扯住道:
“寒道,莫动,莫乱动!吾等切莫离开此草垛,静观其变!”
恰在此时,突见空中‘唰唰唰唰’又打出八束黄光,犹如横拉一排探照灯将二人围在正中间。极度的阴森笼罩在头顶之上,如电波一般瞬间将二人击穿,但觉得身体失控突突地打颤……
不一时,身下的草垛跟着一起颤抖起来,似是撑不了多久便倒坍,将二魔怪掀翻在地,五条‘小黑蛇’撕咬争夺,一个眨眼,二魔怪成肉丝血沫,骨头渣都不剩!
……
“寒道,莫动,莫落下草垛,后果必不堪设想!”闻得一魔怪颤抖道,上下牙齿打颤咯吱吱作响。
“寒澈,未有想到,行秀跟费举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