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水晶珠玉栽歪在一块巨大的礁石旁,突闻得一声嚎啕大哭,唬得其一哆嗦,一个高蹦起来,大声吼道:“谁?谁在那里?甚么人,你给吾出来!偷听吾说话是吗,有意思吗?出来,出来呀?”
好半晌,安静无声,四同围漆黑一团,一个人影未见,水晶珠玉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出现幻觉了不成?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自言自语哀道:“噢!真是末日到了,太可怕了,出现幻听!”
一个转身,刚要走,忽然大哭之声又传来,极其刺耳,水晶珠玉,一个高蹦到一块巨大的礁石上,四处看着,大声嘶喊:“谁?谁在偷听?给吾出来!”
痛哭之人好似没有听见其声,依然大哭着,那声音听起来极其的伤感,莫名的让人伤悲!
水晶珠玉四处看着,突然一怔,不远处的礁石之上仰面朝天的躺着一个人,胳膊压在脸上,哇哇大哭不止,闻听其动静,水晶珠玉辨识出此人正是被其灌醉出丑的蒙神,心里‘咯噔’一声,霎时,懊恼不已,恐是自己刚刚的一顿发泄、如疯人一般的嘶嚎皆被其听去!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闻得其痛哭金粼羽,心中疑惑不解,遂跳脚大声怒斥道:
“哼!你哭个甚?哭个甚!别以为吾不知道你是谁?你躺在礁石之上,偷听吾之言,你好意思吗?还哭金粼羽?你哭他作甚么?快快说来!”
“水晶珠玉,你太过分了!你以为谁都向你,喜欢偷听?吾哭金粼羽,跟你有个甚么关系?你那点小伎俩手段,不值得一提,小女人之心,吾鄙视你,鄙视你!呸!走开,小女人!小女人!”蒙神躺身没动,嘶嚎道。
“啊?你说谁小女人,你说谁小女人呢?啊呸!有本事,别躺着装死狗不动弹,打上百十个回合,谁怕你呀?呸呸!”水晶珠玉怒吼道。
“你自己说的话别后悔,吾今天让你见识见识装死狗的人,甚么样子!呀----,气杀吾也,来吧,出招,你蒙爷爷让你三招,你来呀?”
蒙神气满胸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怒吼。水晶珠玉歇斯底里,火冒三丈,一言不合,撒破脸开战!
“噢,你水晶姑奶奶正不想活了!呀----”
闻得水晶珠玉一声怪叫罢,冲着蒙神就是一掌劈来,直奔面门,呼呼生风,丝毫不客气,管你怎样,先把你打趴在说。
蒙神一个猫蹿,翻身而起,落在沙滩上,水晶珠玉眼见着一掌落空,随手拾起一小块礁石,狂追猛打,将礁石当暗器飞出,蒙神转身急跑,突见一物飞来,想躲闪已来不及,脚下一滑,一个大马趴,‘啪嚓’一声趴进海水之中,转头破口大骂:
“呸!小女人,小女人!见不得人的招法,打暗器!亏你也成仙,怎当上地仙呐?啊?强盗还差不多,你怎不随身揣着méng_hàn_yào,见谁药谁呢?毒妇,毒妇!”
“呀----,蠢材,蠢材,吾当强盗,第一个药死你,气杀吾也!”
水晶珠玉怒嚎罢,一个飞身而起,悬空海面之上,瞅准蒙神,又是一掌劈出,蒙神水中一打滚,闪身一旁,‘啪’一声,水花溅起丈高,丝毫不留情!
“哈哈哈,三招过了,小女人,毒妇!”蒙神突然腾空而起,忍无可忍,大声嘶喊,“来,来,来,你蒙爷爷正呆得闲了,非打你个狗吃屎、人仰马翻不可!”
本来就跟个话唠一般的水晶珠玉骂起来止不住口,眼见着三招已过,招招落空,气恼不已,口不择言,不停地大骂:“呸!蠢材,见酒没命,你活该!你若不往死里喝,何来此事?”
“小女人,毒妇,休要嘴硬,你因何来仙岛之上,当谁不知道吗?真应当原封不动把你退货,看你这货,往哪搁?哈哈哈”蒙神哈哈大笑道。
且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二位可到好,逢着个黑咕隆咚的夜晚,谁也不给谁留面,心里都窝火,恰恰都跟对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遂破口大骂,撕破脸,全面开战!
打!打!打!
此一时,除了打,似乎已没有其它发泄的途径,礁石上、沙滩上、海面上,追打成一团,一个大喊:“你今天可要栽跟头,往哪跑?”
另一个狂骂不止:“呸!你今天要倒大霉,看不着明天的日头了!”
叽里咕噜、稀里哗啦,打了数十个回合,蒙神怎说都是个男人,自是手下留情了,水晶珠玉,歇斯底里,这就要玩命!
蒙神越战越气,趁其刚刚起身欲腾空海面之时,猛然翻出一掌,正拍其后腰之上,水晶珠玉如铁块一般,一头栽入海水之中。好半晌,挣扎着在海水中扑通出来,呛得翻白眼,口吐着白沫,就好像中毒的海妖从海中突然钻出,面色惨白,吐得个稀里哗啦!
“哈哈,活该!让你骂金粼羽,让你骂冬生,你活该!淹死你个小女人、毒妇!”蒙神岸边跳脚,破口大骂不止。
“啊!天呐!气杀吾也!不活了,吾不活了,呜呜”水晶珠玉,扑通在海里大声嘶叫。
恰在此时,突见历姜、柒歌几人从蒙神身后狂奔而来,上前一把扯住蒙神,历姜大声道:“蒙神,怎地了?欲作甚呐?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吗?”
“尘书、轩逸,将其从海中扯出来!”柒歌面无表情道。
“啊!呜呜,吾不活了,不活了!呜呜”水晶珠玉扑腾在海水中,嘶嚎不止。
尘书、轩逸对视一眼,脚尖点地,二人齐齐飞起,一左一右扯住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