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鹤神,万万没有料到掘冢之事,魔界公之于众,大排宴席为魔尊二子庆功?!
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头顶,好半晌,鹤神手捂胸口处,心如刀割!
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摆在眼前,那日里寒澈、寒道与众天将迎面相撞,寒道手中明晃晃地拿着一块龙骨,如利刃一般,戳在众天将的心头之上,师尊当场崩溃痛哭!
鹤神在想,换做谁不好,偏偏是他二人?!
其等与雪神同一天出世,同一天上天庭,同在北宫长大,情同手足,却行出如此恶事还公之于众!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稍刻,忽闻冯贵道:“鹤神,你等这是要去往何处啊?你可知此方向有一唤作钟楼岛之地?”
鹤神道:“吾等去往一处仙岛,接回岛上众天将。你问钟楼岛?冯贵仙人去此钟楼岛作甚呐?”
冯贵道:“两日前,得到消息,有道兄无故被妖人毒打,命悬一线之时抛入海中喂鲨鱼,道兄命大逃回,其妖人手段毒辣,又有众多帮凶,激起众怒。已招集众海外仙者数百余人,至钟楼岛集合,共讨妖人。”
鹤神惊诧道:“呃,但不知何方妖人,恐怖如斯?召集数百余海外仙者共讨?”
冯贵道:“正是。听闻妖人法力强大,帮兵众多。鹤神,还请指点钟楼岛位置,莫行过了头?”
鹤神摆拂尘拨开云角道:“钟楼岛在海中随海风飘游无有定向。若寻其岛,还需半空中仔细聆听,闻得岛屿在海中发出阵阵金钟轰鸣之声,怪石嶙峋若圆盘锣鼓状便是钟楼岛。”
冯贵拱手道:“谢过鹤神指路,吾这便落下云头去,后会有期!”
鹤神还礼道:“冯贵仙人多保重!后会有期!”
眼见着冯贵转身落下云头,身影犹如远去的大雁消失在云海之中,鹤神心里是七上八下,一行人继续前行。
且说梅仙于鹤神身后不远处,自是将冯贵之言听得个一清二楚。
少刻,梅仙紧锁双眉,行至鹤神身旁问道:“鹤神,冯贵仙者所言魔尊二子,可是随同雪神长大的寒道、寒澈?若是其二人,吾宁肯一死,必一剑劈死二人雪恨!”
闻其言,鹤神一惊,抬眼见梅仙脸色不对,忙说道:“梅仙且息怒。此一时,吾等不知此消息是否属实,不足矣取信!纵算天下皆知此事,其内必有吾等不知隐情,还需三思而后行,切莫冲动。待至仙岛之上,暂不与雪神言出此事,可知道?”
“嗯。暂不会与雪神道出此事。”
梅仙点头道,双眉依然是紧锁,脸上阴云密布,鹤神沉思着,面色阴沉,沉默无语匆匆前行。
说来,最初俯梅园内梅仙一剑挑伤雪神手臂,之后,黄吉、黄尘大闹瞻梅园,金沙之风迷眼,二黄欲劫色,梅仙险些自刎而亡,幸得雪神之救!
其后,旋极子大战金团山擒拿二妖,不小心又烧起一把大火,梅花宫人皆成罪将。暗地里,梅仙已知寒澈、寒道与蒙神设计,黄尘、黄吉与蒙神结拜之交,心中暗恨寒澈、寒道二人。
寒澈、寒道与蒙神亦将此事蛮着雪神,初来是为折其梅花宫锐气,黄吉、黄尘又将起色心之事蛮着蒙神,专捡那好听地说,蒙神自是不知。此事,确实是埋下了祸根,梅仙何等贞烈的性子,其怎能不恨?
此一时,闻得魔尊二子恰是掘冢杀死雪神生父之人,恨得其眼中冒火,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狠:“有朝一日,拼得一死,吾必斩你二人向上狗头!”
梅仙越思越恨,不觉间,银牙咬着红唇,满脸怒火腾腾燃烧,鹤神眼角余光瞥见,知其似有不对之处,一进时之间,却又不知说些甚么?
回想起龙冢一池翻滚着的血水前,雪神悲伤过度痛哭得昏厥,梅仙亦是悲痛不止随其哭得晕晕欲倒,虽靠在赤鸿肩膀上,却遮挡不住其对雪神流露出的感情,鹤神自是看得清楚。
感情上的事谁也拦不住,谁也说不清,唯有自行堪破的一天!缘起缘灭,缘深缘浅,并不是谁几句话能改变得了
鹤神边行边思,亦是思不明白魔界行出此人神共愤、大恶之事,又因何公之于众?直接抛出魔尊二子?
那日里,众将皆亲眼见二员魔将身上背着寒道、寒澈,从龙冢方向而来,寒澈似是已昏迷不醒,寒道却清醒,似是与魔将说着甚么,而其手中明晃晃地攥着一块龙骨,此事千真万确,难道其等真是为威震魔界、名扬四海八荒,而引魔兵掘冢、杀死白龙?
鹤神真的不敢在往下想,其二人自小与蒙神相处融洽,称兄道弟,常去西宫。
鹤神暗里为其二人观相,早已算出二人身世,却实是没有断出这一副超出常人百倍、千倍的狠毒心肠。鹤神哀叹,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又思,此事传得沸沸扬扬,雪神又怎能不知?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而矣!
至时,雪神与其二人之间,不共戴天之仇,将是怎样的一场惨烈厮杀,不敢想象!此事,待回天庭之时,必要与老君、师尊细细商榷!
边行边思,逢着巳时渐末,午时欲出,有天将行至前方拨开云层,一片蔚蓝色的大海闯入眼帘,烟波浩淼,波澜壮阔!
略带着咸味儿的海风迎面吹来,清新潮湿的空气,感觉呼吸顺畅,极其的惬意。
眼见着仙岛宛若一颗明珠飘浮畅游大海之上,耀眼生辉,鹤神、梅仙的心情稍稍好转。
“见到众位远道而来的天庭贵客,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