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得寒道之言,行秀、费举四目相对,交流默契,心中暗思,此一时,自是不能将实言与少魔主道出。
稍刻,暗丢眼色,双双跪倒在寒道身前道:“大恩不言谢!吾二人载猷被绑去掘冢,若不是少魔主前去,恐丧命多时了。少魔主再造之恩,吾二人紧记在心,肝脑涂地,难报厚恩!”
当当当,言罢,跪地给寒道磕三个响头。
“停,快停,快点停下!谁跟你二人说这个了?吾且问你等,冢中白龙为何人?为何人呐?其因何事,被活囚在冢中?说!”寒道瞪眼问道。
“呃,这,这个白龙,其为一条白龙啊!”行秀支吾着打岔道。
“道儿,此事待澈儿醒来之时,为父说与你们俩个。”石门一开,尊上从外大步走进来说道。
“是。”寒道应声道,“父亲!”
“行秀,且将寒道因何突然走不了路之事详细说来。”尊上言罢,抱起寒道放至另一石榻之上,让其平躺,按扶其腿上的穴位道。
行秀忙上前,将寒道暴饮龙血之事一一道来。
不一时,费举将那一块三角形的龙骨取出,递到尊上的手中。愣愣的看着手中雪白色,水气丰盈的一块龙骨,在石洞内碧绿的萤石之光映射下,仿佛有道道水样的光芒溢出,飘忽在空中,莫名的奇妙,一个转身看向寒道,尊上潸然泪下!
“父亲,你怎哭了?”寒道拉住尊上的手惊恐道。
“父亲为吾儿高兴,喜极而泣!”尊上道。
“孩儿因何而喜?”寒道追问道,“父亲!”
“吾儿幸而得白龙之济,幸甚、幸甚!”尊上喜道,“得白龙神力护身,吾儿之力超常人百倍矣!”
“哎呦喂!吾嘞个少魔主,吾地祖宗祖宗,宝贝祖宗啊!得白龙之济,幸甚,喜甚!”行秀、费举声音颤抖泣道。
“父亲,这是真的吗?”寒道问道,“寒澈会怎样?吾等眼见着一颗璀璨光珠,扑入其体内?”
“嗯。此事,父亲亦是不敢想象,澈儿必是命悬一线之时,得白龙之救!待其醒来,吾等再观。”尊上泣道。
“尊上,吾等无能,陷少魔主于危境,此生报不完尊上、少魔主厚恩!”行秀、费举落泪道。
“来,道儿,你且自行运力,为父助你,适着打通血脉。”尊上道。
“是,父亲。”寒道应声。
翌日。
逢着夜里戌时过半,大块、大块的灰云遍布天空,压得极低,仿佛就跟山岭间倒塌的岩石一般,轱辘得满哪皆是。朦胧之月,偶然从云缝间露出光芒,依稀见亮。
那些往日里形同伸向天空的魔爪一般,高高耸立的山峰,皆齐齐被截断,破烂不堪地矗立在夜色里,裸在外面的岩石,露着白花花地新茬,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极其的扎眼。
数日来死一般沉寂地山岭,被嘈杂之声打破。
冷眼一看,吓了一跳,还以为那密密匝匝、翻翻滚滚的群魔乱舞、群妖骤现又重现眼前,挣扎着从地狱之中又爬出来害命?诈尸了不成?
仔细一瞧,还真不是群妖诈尸,影影绰绰见五、七百人各样都有,手持刀剑,皆站在一处山岗上,比比划划的说着甚么,此一伙人,正是如脱缰野马奔此而来的四海八荒客。
卡吕、芬克引着百十个魔兵,站在一处断峰残壁之上,远远地注视着此一伙人等,虽不知其等意欲何为?但从其气势汹汹的来势看,必是针对少魔主而来。
不一时,眼见着众人等散开,分成四伙,东南西北,各奔一个方向,眨眼间,每一伙又迅速分成二伙,各奔一个方向,形同排开的八门阵法一般,沿着山岭开始搜索。
卡吕、芬克隐身暗处,观瞧众人等动向,忽见一伙人等奔此处而来。一个闪身,挥手引领魔兵隐身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
闻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约有七、八十人,高矮胖瘦,甚么样子的都有,有的头戴鱼尾冠,身着道袍;有的头梳抓髻,捌着发簪,一身短打,皆气势汹汹,手中皆提着刀剑,在朦胧的月下闪着寒光。闻得为首一人道:
“无论如何,吾等既来此地,必将魔尊父子三人翻出来,碎尸万断,报仇血恨,泻心头之恨呐!哪怕其等藏身狼窝虎穴之中?!”
“碎尸万断,报仇血恨!”身后人等大呼着,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传出很远,听得一清二楚。
暗影之中的卡吕、芬克,闻得其声,心中很是诧异,但不知,其等气势汹汹、口口声声欲寻魔尊父子三人报仇雪恨,所因何事?
不一时,众人等行至巨石前,四处看着,为首一人一个飞身,蹦上巨石之上,卡吕、芬克心一紧,弯腰紧贴着岩石末有吭声,见其四处看着,不一时,大声道:“且去前边悬崖处看看,可有石洞避身之处?”
挥手间,蹦下巨石,引领着众人等奔悬崖而去,刚行出二、三十步远,忽闻得一块石头轱辘辘滚落之声,忙回头来看,突见一人坐在巨石之上,向下丢着石块。
“啊?何来此人啊?刚刚怎没见他?”为道者惊讶道。
‘呼啦啦’一声,众人等窜回,站在巨石不远处,为首者大声斥道:“你是人是妖?半夜三更怎会出现此荒山野岭?欲作甚?吃人不成!”
“哈哈,闲来无事,坐在此处以观天相。”
且说此人正是卡吕,观众人等气势汹汹之架势,知定有原因,遂现身问上一问。
“观天相?你不是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