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行秀一边疑惑着一边直愣愣地看着寒澈,见其未答言,嘴角莞尔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超然物外,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让行秀顿觉眼前的魔大爷爷,好似另外一个人!
忽见费举在前,卡吕在后向此处大步走来,卡吕这一跤跌得可是不轻,呲牙咧嘴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卡吕如此这般模样!
费举似是突见到站起来的寒澈一惊,‘嗷’地一声尖叫,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直扑上前,好似如同行秀一般来个熊抱,脚下一个没留神,踉跄摔倒。
众人正惊诧之时,突见寒澈飞身起,身形之快,未来得及看清,眼见其站在费举身后,伸手将身体几乎接触到地面上的费举,轻轻蒿起,就好似一个动作回放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愣在原处的费举,眨巴着眼睛,好半晌,方转身看着身后的寒澈,张开双臂,将其熊抱激动道:“吾嘞个少魔主,吾嘞个神呐!”
一旁边的尊上,心中一阵阵的狂跳,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
眼中噙着泪,心中掀起巨大的感情波澜,他好像看见那一颗扑入寒澈体内的璀璨光珠,化成一颗美丽的心灵,闪烁万丈光芒,将眼前的这个人映衬的无比的崇高!啊!天堂的光辉不过如此啊!
他喜极而泣,数千年不曾如此,他自豪极了,骄傲极了,忙擦掉眼泪,走上前,牵住寒澈的手道:“澈儿,坐到这边来。”
“嗯,父亲!”寒澈轻声道。
少刻,众人围坐在另一石桌前,费举、行秀扶过来寒道,忽见卡吕上前躬身与寒澈道:“少魔主,感觉可好?”
“嗯,卡吕,坐下,无事。”寒澈云淡风轻道。
且说那日里龙冢之上,卡吕自是最近距离,亲眼见着一颗璀璨光珠扑入寒澈体内,此一时,眼前的这位少魔主,到底是寒澈还是他人,卡吕如坠云中,有些迷晕?!
天庭战神金粼羽之神勇,如天堂光辉,其仰慕久矣!
自寒澈昏厥,其心中七上八下,懊恼不已没有保护好少魔主,眼瞅着其落入妖人魔爪,命悬一线之时,白光打来,光珠扑入其身昏厥。卡吕心中缕不出个头绪,亦不知到底怎一回事,却又在心中暗暗发誓,不论醒来的人是寒澈,还是战神金粼羽,他将誓死追随,半步不离其左右。
忽见石门大开,芬克在前,身后随着两员魔将,大踏步走进来,抬眼见寒澈坐在桌前,突然一上愣,少刻,上前单膝跪倒,施礼道:“少魔主,你过醒来了!”
“嗯,芬克。”寒澈应声。
芬克起身,激动得转身擦拭脸上的泪水,其身后的两员魔将亦上前施大礼,见过少魔主。
“起来,都起来!无需大礼!”寒澈道,声音不大,却听得极其的清晰。
一旁边的行秀、费举互相交换着眼神,突觉得眼前的魔大爷爷变得极其的平和、异常的稳重,无形之中强大的气场,仿佛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不知道应当高兴还是别的甚么,行秀愣愣地看着寒澈,心中觉得可爱的魔大爷爷,即亲切又陌生,即和蔼又威严!
忽见费举用胳膊碰了一下行秀,行秀缓过神儿来,问道:“魔大爷爷,你想吃甚么东西吗?”
卡吕、芬克看了看行秀,心中暗笑道:“怎又称呼上魔大爷爷、魔大爷爷了呢?行秀,这是不知道说啥好了吧!呵呵!”
寒澈笑了笑,没有吭声,行秀瞪眼睛看着寒澈,依然是迷迷晕晕,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心中暗道:“吾不是在做梦吧?!”
呃,感觉很疼,行秀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少刻,忽闻寒澈低声道:“嗯,千年的灵芝寻来不易,且留着行秀、费举吃。”
行秀忽然站起来,惊讶道:“甚么,魔大爷爷,你怎知吾要说吃灵芝,啊?”
寒澈很平静道:“嗯,刚刚听你说,寒道生吃了灵芝,把你打得起飞,呵呵”
“是啊,吾说过了,吾忘记了。”行秀咕哝着,心中有些乱。
忽见芬克行至尊上身前,又拍了拍寒道的肩膀,与尊上道:“回尊上,翟坊调兵,约有万人左右,十几员魔将引领,直奔东北方向而去,似是前去接应甚么人。翟坊于一处密林边布下埋伏圈,却又似心不在焉,兵将皆隐藏退路之上,不知何意?请尊上定夺!”
“密切关注。少刻,吾亲去观瞧。”尊上沉声道。
“遵命!”芬克引将转身出。
“父亲,翟坊那老东西来了?吾非得一拳打死他不可!”寒道将牙齿咬得‘嘎吱吱’作响道,“龙冢之上,其心如毒蝎与恶妖一道造恶,乱刃分尸,难泻心头之恨!”
“道儿,莫乱来,有父亲呢!”尊上言罢,起身与卡吕出。
不一时,闻得四处无声,寒道招呼行秀道:“过来,背吾出去瞧瞧,实在是憋得慌!”
“少魔主,你可饶了行秀吧!”行秀咕哝道,“老东西早晚得收拾,不差这一时,其总归不会得到好死便是了!”
“不!吾要出去看看!”寒道以命令式的口吻道。
“呃,少魔主,莫为难吾等,小的不敢,不敢呐!”行秀故作哆嗦状道。
“呵,行秀,且引吾等洞门外转转,无需走得过远。”寒澈道,“父亲,手臂有伤,未曾听其言,其手臂怎样了?那五黑莽怎招了?”
闻听寒澈的声音极其的平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慑力,行秀很是惊诧,却在不知不觉当中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