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流柔正欲开口,脸色却突变,眼瞅着穹顶之上,抖落的细沙如雨哗哗而落。
陡然,见其抬起双臂排击出一片流光,不知不觉间,那流光如厚厚的云翳一般,将穹顶拦在上端。少刻,转回身与雪神三人疾呼道:
“快!沙魂,引沙兵前来,速速离开此地!”
闻听流柔言罢,前头带路,双掌合之又开,口中念动咒语。突然闪过一道强光,众将又踏上了流沙隧道,滑沙而行。
此一时,雪神却感觉与前一次不同。
但见眼前迷迷茫茫一片,团团尘土于沙洞之中爆开,更有细小沙粒打于脸上,睁不开眼晴。
半晌之工,于流沙之上滑出甚远,眼见流柔于一沙洞之前停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口袋。不一时,见其打开袋口,从中掏出一把碎玉石,打于沙洞之前,须臾间,眼前之洞好似马蜂窝一般,处处皆洞口辨识不清,寒道、寒澈顿感眼花缭乱。
少刻,随在流柔身后,行入一沙洞之内,流柔停住脚步转回身与寒道、寒澈道:
“二位恩公,在此守好洞口,吾与雪神有话说。”
闻其言罢,寒道与寒澈抬眼看着雪神,见雪神点头后,二人守住洞口。
心知流柔必是欲言出腹中之事,却又似不放心雪神与其单独相处,目光死死盯着流柔。
且说寒道与寒澈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流柔是一个满面含羞、满脸通红,好似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一般。稍刻,一个急转身向洞中走去,雪神随在身后七八步远左右。
沿着沙洞向内行走,微微见亮。雪神眼见洞壁皆有细沙向下滑落,于两侧堆积起半尺之高。
越向深处走,越觉得闷咕隆咚湿热之气迎面袭来,好似身处一个大闷罐之内。
少刻,行至一宽敞之处。眼见二丈多高,三五丈直径一圆圆沙洞,微微荧石之光于洞顶闪亮。
“雪神,长久以来,吾期盼能有一人,令吾言出腹中之语。说来,吾甚觉知此事,莫不如不知,甚苦。”流柔哀道。
“流柔之苦,雪神感同身受!”雪神施礼道。“铲除妖孽,造福一方,雪神自不忘记天庭之上为流柔请功。”
且说寒道与寒澈二人守住沙洞之口,不一时,便感觉闷闷无有一风,额头直冒汗。
“沙魂引沙兵前来作甚,寒澈?”寒道问道。
“哼!
该死的沙魂!定是奔流柔而来,其恐担心流柔与吾等倒出腹中之言,前来灭口!”寒澈恼怒道。
“吾思亦如此!少不了与其一场恶战。遇此沙魂,战得窝囊,纵算一剑将其头颅斩掉,依然不死,真是窝囊至极!”寒道气道。
“哎!好气哟!寒澈。”
寒道言罢,抬手擦了擦额角之汗,又道:
自入此沙漠之地,甚觉闷热,难怪流柔与一众小沙妖皆纤瘦无比,精细精细地,恐怕是其体内脂肪皆被沙漠烤化了!
“言之有理,吾也如此思之。”寒澈接道。
“这半晌了,冬生怎地还不出来?其若有个闪失,吾二人可怎个活法?”寒道焦急问道。
“别等了,且悄悄进去,盯一眼再出来。”寒澈言罢,转身入洞,寒道随后。
二人蹑手蹑脚向沙洞之中行不多远,便闻听有言谈之声,遂将悬起的一颗心落下。又恐其听错,非得双目盯一眼雪神,方觉更是稳妥些。
少刻,眼见二人卧倒后,往前爬去。
“寒道?
快点爬呀!
喵着一眼冬生之后,吾等在爬出一来守洞去!”寒澈小声催促道。
此一时,眼见二人,趴在地上,以双肘、双膝着地,脚翘起得老高,悄悄向洞内爬去,好像两只变异的蜘蛛一般难看。
少刻,至洞口处,二人趴在地面己之上,以耳朵贴着沙地,几乎能听清雪神之言。二人相互点点头,正欲转身爬回去之时,忽闻雪神言道:
“寒道、寒澈,快爬进来!沙魂已追到此处,吾等且随流柔从另一处行出。”
闻听雪神言,寒道、寒澈一个脚尖点地蹦得老高,一眨眼,奔到雪神近前。
恰在此时,猛听得身后传来一闷声巨响,众人一阵心惊,眼瞅着来时沙洞被掉落的沙土瞬间掩埋。
“快!快走!
……
沙魂定是恐吾将腹内之事言出,其此次领沙兵凶狠扑来,若不将此处大漠掀翻,斩吾之首级,恐不肯善罢甘休!”流柔边引领众人退至一处边言道。
“吾正想寻那死绝之魂大战一场呐!流柔引路。”寒道言罢,呛一声抽出宝剑。
少刻,眼见流柔思索片刻道:
“雪神,吾觉沙魂此事似与漳惹商议过。沙魂甚善蛊惑人心,恐龟殿崩裂之时,漳惹也无有退路。”
恩,
“流柔莫心慌,吾等定护得你周全。”雪神道。
“流柔早将生死看淡,苟延残喘至今日,遇义父与众恩公,幸甚!
今日言出腹中言,如卸重负,足矣!
说来,为妖者,不是斩杀他妖,便被他妖斩杀,难逃此劫!”流柔哀道。
此一时,至一沙洞之处,突见洞顶又是一阵颤抖,掉落数块沙岩下来,似是要坍塌眼前一般。
忽见流柔跪地施大礼与雪神等三人,泣道:
“有劳众恩公,日后护得流柔义父稳妥,流柔感激不尽!”
“流柔,你何出此言呐?”雪神急道。
“众恩公,大战摆在眼前,流柔多言几句,莫笑话!”
闻所流柔言罢,至一处沙壁之前,双手